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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信,“还缺一张。”

静安笑了,“你怎么知道还缺?”

“话没说完。”

“怎么没说完?”

“横竖都没说完。”

静安怔了下,笑出声来,“被你看出来了……可是最后那张我没给邮局。”

沈西淮没有太讶异,“不打算给我?”

静安沉默片刻后才说:“我写那张的时候特别……”

特别消沉,也特别难受。口红广告拍得越顺利,她心情就越不好,可一想到回去可以见到沈西淮,她的心情就好了那么一点,再一想到她的告白可能会失败,她就又忧愁起来。等对着空白的明信片发了很久的呆,终于写下那两行字,她起身要走,最终却又转身回去,将明信片一块带走。

她打算亲手给他,可谁知道不过一星期,她就已经跟他结婚,那两句话就显得有些多余。

她没将话继续说下去,转而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沈西淮只以为她喝醉了思维跳脱,没有将话题绕回去,他去嗅她脖子,“谁香?”

静安觉得痒,笑着往后躲,“Paige给你送了一瓶香水,你是不是不怎么用?”

“嗯。”

“她还给我送了别的,你应该用得上。”

“什么?”

静安没有直接回答,她伸手环住他肩背,去亲他耳朵,小声说:“我现在方便了。”

她湿热的舌尖扫在他耳垂上,沈西淮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他一把将她捞起来,大步往帐篷里走。

双人行军床是静安准备晚餐时抽空搭起来的,她被丢上去,紧跟着沈西淮带着酒气覆过来,他亲吻的动作几乎有些蛮横,也十分潦草,静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被防潮被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眼睁睁看着沈西淮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

两人最近有很多机会亲近,但都没法到最后一步。沈西淮当然不是没有想法,但陶静安还没醒酒,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做那些。

风渐渐大了,他在风里站了会儿,等身上的反应下去,开始着手收拾东西。binbin不知从哪儿刨出来一只塑料盒,他一并收进垃圾袋,再分类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雨是在凌晨三点后下起来的,帐篷外风声猎猎,取暖器的声音低不可闻。

静安被渴醒,身后的怀抱滚烫,她觉得热,正要起身去拿水,旁边人先将她按回去,只是转个身就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水里放了新鲜的柠檬片,静安喝掉半杯,剩下半杯仍旧落进旁边人的肚子里。

两人面对面躺回去,起初只是互相看着,也不知是谁先挨近,两人开始无声地接吻,吻又渐渐落向别处。取暖器的作用显然不比人的身体强,原本静安只觉得热,后来身上每一寸都被传递得发起烫来,那种热让人无法排解,甚至还需要主动从旁边人的身上索取点什么。

…………

沈西淮的手指分明没有茧,却让人感受到了粗糙的质感。等到别的东西将手指替换,视野里帐篷在雨里摇晃得愈发剧烈,头顶的灯急速变着形。

两人重重往下颠时,有好一会儿只是对望着,没人说话。

静安整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恼怒地推了下沈西淮,沈西淮额头上一层汗,只是笑,“谁搭的床?”

他低头安抚性地亲她,听见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他并不打算听。

行军床经不起这样折腾,确实没法再做,但条件没有可以再创造。

静安被抱进柯尼塞格是在十分钟后。

她不认为这是个好地方,几千万的车完全可以做点别的。

“待会儿弄脏了。”

“没事。”

静安起初只能看着柯尼塞格的后挡风窗户,她胳膊肘总从沈西淮肩上滑下去,不得已低头紧紧抱住他,那件提花毛衣的标签就在眼前,印着“Celine”。

…………

她告诉身前的人她第一次真正关注Celine,是他们把80岁的琼·狄迪恩请来拍广告大片,片子里的她满头白发,戴黑色的墨镜,大概就是Celine的样子。沈西淮压根不回她,她很怕把他的毛衣扯坏,微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被掉了个儿,这回面向前挡风玻璃,雨在玻璃外连成不规则的线,她手往旁边玻璃上印,也被迫按出不规则的形状来,某一刻她脑袋一片空白,面前炸出一道道白光,窗外的风紧紧绞住半空中的叶子,有巨大的感受从身体里掠过。

那天的太阳出得并不早,静安却被迫透过窗户看了一场日出,她在晨光熹微中昏睡过去,将脸深深埋进沈西淮的毛衣里。

这一回Paige的礼物仍然没有派上用场,并不是不合适,而是那天不止静安一个人做了准备。

Paige的礼物真正派上用场是在搬进燕南贰号的第一晚,静安隔天正式复工,她往常都会早到公司,但那天睁眼醒来已经过了上班时间。

沈西淮安抚她:“已经迟了,晚一点也没关系。”

静安没法怪他,如果不是她自己纵容他,她完全不至于迟到。

贰号到77大厦需要十五分钟,沈西淮花了比平常更久的时间。binbin还在家里,他折返回去安顿他。

他一早做的早餐还没来得及吃,陶静安只在车上吃了一块三明治。经过客厅时他脚步一顿,然后朝着那张高脚桌子走过去。

桌面上一张明信片,蓝色的海,白色的浪,远处灯塔露出尖尖的顶。

翻转过来是陶静安的字迹。

「你可以陪我久一点么?

哪怕多一分钟。」

第49章

静安是最后一个到的公司,这是她印象中第二次迟到,而第一次还是在高三毕业前。

那时学校统一组织拍学籍寸照,照片发下来,大概是学校中途遗失,少了她的那份。学籍档案表上得贴上一张寸照,她趁午间休息去校外照相馆重拍,回来时没赶上车,到学校时上课铃刚响。她一口气从校门口跑到教室,大喘着气喊报告,班主任说她同桌已经替她作过说明,用不着这么急,又打趣说她不是最后一个进教室,要受罚的是另一位迟到的同学。

她鲜少有那样匆忙又狼狈的时候,至今也记得那天的太阳不怎么大,空旷的校园里几乎只有她一个人在奔跑,教室在五楼,有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这一回她没有像当初那般争分夺秒,办公室里的暖气很足,她进门把沈西淮走前给她戴上的围巾取下来。旁边Paige一早给她发过消息,问她是不是请假,她如实回说睡过头了。Paige对此表示理解,说她最近确实太辛苦,静安心虚地冲她笑了下,伸手递给她两颗醒酒果冻。

老板Jos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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