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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尉,日常的训练得保持。还有,他们的婚期很紧,他娘带着人忙得团团转,甚至连大哥续弦一事都推后了,他自然得抽时间给他娘帮忙。

另外就是留意谢家和赵家的动静,他能感觉到赵彬对吕颂梨的恨意非常深刻,他知道,赵彬和赵家肯定是要报复回来的,甚至不用想,吕颂梨都是首当其冲的一个。

这会,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喝醉后的记忆都还记得,腰封里的地契也在提醒他那不是梦。

他那未婚妻一出手就是一百顷的地契,态度看着稀松平常,像是给了一篮子价值普通的鸡蛋。但因为他去过边境,对那边的地价是知道的。上阳郡的土地,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架不住地大啊。一百顷,少说也能值个两三万两。

这么大一片地,她说给就给了,就这么信任他啊?

一时间,秦晟心情很好,同时心中暗暗道,这事他定会办好的。

吕颂梨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喝着茶水。两人没再多说什么,人多,秦晟护着她下楼回家。

两人男俊女俏,下楼时,碰到的人难免回头多看两眼。

穿过大堂,往大门走去。

这一幕恰好被二楼包厢的谢湛看到了,他先是一愣,然后眼中尽显意外。接着,他招来掌柜的,才知道秦晟和吕颂梨两人今儿个在鸿升酒楼请客,请的人还是四个长安城的游侠儿。谢湛垂眸思索,这是巧合吗?如果是特意将席宴安排在鸿升酒楼的话,那他们未免太敏锐了。

“阿湛……”

谢湛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赵郁檀,“怎么出来了?”

“你出来那么久,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就出来看看。”

“没什么,外面人多混杂,我们进去吧。”

秦晟将吕颂梨安全送回到吕家,才打马离开的。

吕颂梨回去后,给陈荣拿了银子,交待他出去收集这几日鸿升酒楼辩论擂台上上去过的书生们的过往以及他们所辩论的内容,那个范泉的资料,是重中之重。

“我爹回来了吗?”吕颂梨一边卸掉头上的珠钗发饰,一边问道。

“老爷是回来了,回来有半个时辰了。”

“行,一会我去正院。”她爹最近都是早出晚归的,有时是去市集淘换东西,有时是去宫中伴驾,真是辛苦。

在吕颂梨眼中很辛苦的吕老爹正趴在榻上,享受自家夫人的按捏。

吕德胜趴在榻上,在蒋氏的揉捏下,小睡了片刻。等他醒来时,感觉身体松快了不少。他这几日早出晚归的,要说辛苦,也还行。即便没有赵彬的事,他也是要进宫伴驾的,毕竟皇上和他的感情要维护好啊。最近只不过是勤快点,用心点罢了。

吕颂梨在自己的院子换了身常服之后,脚步轻快地往正院走去。

她想她大概知道谢赵两家他们想出什么招了,他们真的想替康成帝换把刀啊,推测到这点的时候,她甚至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自己的预判那么准的吗?她预判了他们的预判?

不过,对方也很厉害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想出来的。说句自大的话,如果她没来,她爹不一定能扛得过他们这一波攻击。但她要是不来,可能吕家也不会有这一劫。所以,这是一个悖论。

他们的计划是通的,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这比喻好像有点不太对?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直接弄倒了她爹,剩下的人,还不任由他们捏扁搓圆。

如今‘新刀’已经准备好了,戏台也已经搭好,接下来对方一定会将康成帝请出宫的。

第67章 范泉其人

等吕颂梨到了正院,将自己的猜测和她爹一说。

“范泉?”吕德胜一拍大腿,怕就是这个了!

“皇上知道这个范泉。”当时他还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大意了啊。

吕颂梨挑眉,范泉此人,这么快就上达天听了?

蒋氏听了一会,见他们父女二人要在大厅里商议正事,没有移步书房,便拿着笸箩坐在大门外,做做针线,顺便给他们守着门口,防止偷听。

这时已是冬天,长安城的冬天已经很冷了,吕家几处住人的院子的走廊都挂上了草帘子挡风。加上她脚边还搁着一只火笼,所以坐在门口也并不感觉到很冷。

就在这时,陈荣将收集好的资料给送进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吕颂梨吩咐的事又不难。再加上这本来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办的辩论擂台,范泉做为连胜四台的擂主,他的一言一行受到的关注也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他的辩言精彩,角度新奇,自然有人会将他的言行记录下来。就是整理成册需要一点时间,但吕颂梨父女二人并不介意看原始手稿。

吕德胜越看,眉头越紧皱。

吕颂梨看得比她爹快,很快就看完第一遍,再看第二遍,等看完时,她也就基本能看出来这里面的问题了。

“爹,你瞧,这范泉的辩词是不是有你早年的风格啊?”

她爹属于诡辩那一挂的,弹劾别人时,不管是切入的角度和方向,都很奇诡,角度出奇不意,以正合,以奇胜。范泉像是吕德胜初级版。

“对,就是这个,我说呢,怎么看着这辩词不太对劲。”他一看的时候也觉得不对,闺女提醒后,才发现,原来是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不是他自己确实没收过弟子。范泉这和他如出一辙的怼人风格,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弟子呢。其实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来投,但是吕德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意识地不想收,他当初以为自己怕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后来女儿和他分析过扳倒他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他就回过味来了,为什么自己当初很抗拒收弟子,因为他要是收弟子,并将弟子教出来,那是自寻死路啊。

“爹,这个范泉确实很不对劲。我们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吕德胜也这么觉得。

这范泉在鸿升酒楼的辩论擂台上能有这样的表现,不管是模仿还是偷师,至少说明了这范泉对她爹的了解很深啊。而且要学她爹,总得有个模板吧。要知道她爹的资料可不好收集,时间跨度大。这范泉祖籍龙泉,龙泉乃长安城外的小城镇,他甚至都不是长安人士,范家也就是普通的乡绅世家。应该没这本事才对。

这些资料,真的越发印证了她的猜测。范泉这个项庄舞剑,意在她爹这个沛公啊。

吕德胜和吕颂梨正想继续商议,吕明志就进来了。

“爹娘,二姐,我回来了。”

吕颂梨招呼他坐下,然后问他,“明志,你了解你那个叫范泉的师兄吗?”

吕明志脱口而出,“他聪敏博学,思辨能力很强,口才很好,学识渊博。”

“还有吗?”

“他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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