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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开始就已经在看着骆京书了。
见骆京书朝自己看来,他抬起手,捏了捏对方脸颊肉。
骆京书微怔,反应过来后立马朝陆约扬起一个生动明亮的笑容。
“我鸡皮疙瘩起来了。”陆桀趴在桌子上,像极了一名爱情观察员。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却又毒舌得仿佛夹带私人恩怨的陆约会对一个人温柔起来。
服务生开始一道接着一道的上菜。
陆约稍作避让,他捏过骆京书脸颊的那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膝盖上。
大概是因为拥有着身为未来演员的自觉,表演系大部分学生,不分男女,都格外注重形象和皮肤保养。
骆京书的脸颊肉又软又滑,捏上去像捏了把嫩豆腐,仿佛稍微用力点,它就会在指尖碎了化了。
陆约捻了捻手指,在小姑的吆喝声中,用另一只手拿起了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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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只是吃顿简餐,陆小姑的婚礼定明天下午,她说她上午起不来,其他人说下午这时间不吉利,她说前两次结婚都挑的上午,上午吉利,最后不还是离了。
饭毕。
陆小姑从一旁的手提袋里拿出两枚胸针推到骆京书和陆约面前。
“婚礼的时候戴上。”
“不是什么好东西,单纯做个装饰。”
胸针用了黄水晶,白金张牙舞爪地托底,外围绕着半圈纯银的一枝铃兰,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伴郎吗?”骆京书发问道。
“伴郎是男方那边出,戴胸针是为了方便辨认自家人。”陆小姑说道。
她朝后倒去,靠在了椅子里,一双眼睛不停从骆京书和陆约脸上掠过。
“什么时候谈的?”
来了。
来了来了。
“年初,不过刚确定关系我就进组了,算起来,最近这段时间才开始正式发展。”陆约语气不疾不徐,完全按照了之前他跟骆京书两人定下的剧本在回答。
陆小姑:“太忙了你。”
陆约看了眼骆京书,后者在把桌面上的纸巾折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方形的,三角的...
他这次回答得没之前快,思虑过后才答了小姑,“我已经把最近一年需要进组的工作都推掉了。”
“那就好,”陆小姑支起下巴,“你们呐,年纪小,你们不知道,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都需用心经营,这就跟养花一个道理。你养了花,你得浇水吧,你还得施肥吧,你还得时不时让它晒晒太阳,不能丢那儿撒手不管。”
“你要是撒手不管,这花要么过几天就死了,要么吧,它就被别的人给挖到自家院子里去了,你说对吧?”
骆京书忍笑,“小姑说得对。”
陆约反而气定神闲,“小姑大可放心,他跑不掉,别人也挖不走。”
陆钛正看着手中平板屏幕呢,乍一听这话,颇意外地瞧向陆约,“这不得了了。”
骆京书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陆桀在一旁撇了撇嘴,“小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你也就比陆钛大两岁,陆钛还是单身,你都结第三次婚了。”
陆小姑也不恼,“你跟陆钛换过十多个对象,就别得意了。”
换对象如换衣服在陆家好像是常见的。骆京书一顿饭吃下来,有了这个发现。
陆钛旁边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刘不醇,介绍时说的是陆钛朋友,但看两人之间的互动,应该不是朋友。
陆植和李戊看着还挺纯爱的。
还有两个女生,骆京书没记住名字,他感到有些抱歉。
陆约突然伸手在骆京书眼前晃了晃。
"在看什么?"
骆京书下意识就要回答“看那两个人”,但幸好,他在回答之前扭头看了陆约一眼。
对方平日四平八稳的眼神莫名漆黑锐利。
是在演吃醋吗?
骆京书用心想了过后,直言问:“你在吃醋?”
男生音量很低,还没有音响播放的音乐声大,其他人看两人也不过是在低声耳语,但陆约听得还挺认真的。
听了骆京书说的话,陆约眼神刺破昏暗,他脸上的表情在这时候无法看清,但骆京书能感觉到,陆约确实在盯着自己。
对方的眼神比十台摄像机对着脸跑更具存在感和压迫感。
昏暗中,骆京书后颈忽然一凉,他颈后一块肉被捏到了陆约的手里。
陆约捏着他的后颈,“知道我吃醋就不要一直盯着别人看了。”
即使明知这是演的,骆京书也仍是产生了瞬间的酥麻感。
也有可能是因为不管是人还是其他动物,脖子都是命脉所在,一旦被掌握住,难免会引起生理上的抵触。
骆京书不得不承认陆约的技艺高超,纵观全场把控全局的导演,能拍就算了,还能演。
私下里,他真想拜对方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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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伙,餐厅外的海风刮得格外猛烈,高大的蒲葵摇晃着它扇子般的叶面。
“我送你们回去。”陆桀特主动,”我没喝酒。”
陆约揽着骆京书的肩膀,“不必。”
“骆京书!加个微信吧,你给我推几个你专业的,我想交几个新朋友。”陆桀凑上来。
交新朋友?
陆约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陆桀立马就喜笑颜开,“哥,你对我最好了。”他以为陆约是要把骆京书的个人名片推给他。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陆桀低下头,看着页面上多出来的一个讨论组,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
“不是,陆约,你把我们三个拉个群是什么意思?”
陆约带着骆京书打车离开,独留陆桀在风中凌乱。
陆钛从后边走了过来,推了他一把,让他回了神,“歇了你那心思吧,你以为陆约眼瞎看不出来你那偷鸡摸狗的打算?”
“那怎么能叫偷鸡摸狗呢?”陆桀不服。
陆钛语气讥讽,对着亲弟弟也没有口下留情,“陆约跟我们不一样,他喜欢的怎么可能松手,让给你?”
“不是,他们难道不会分手?分手了不就轮到我了?”陆桀理所当然地说,“我也很有钱啊,我只是不懂艺术。”
“做梦呢孩子,”陆钛重重拍了两下陆桀的脸,“一本书一部电影能翻来覆去翻十来年,这样的人你以为他能随便放开手里的人?”
“但他不是创作工作者嘛,得不断接收新鲜事物嘛。”陆桀还抱着希望。
他还有话没说呢,娱乐圈这种地方,别说天天换了,一次谈七个,一周不重样,也不稀奇。
陆桀不觉得陆约能出淤泥而不染,也不认为骆京书能跟陆约一样。
陆钛好笑道:"谁跟你说的接收新事物,就得摒弃旧物了?"
"嘁。"
“我才不信陆约真的能谈下去,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