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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拜入归心宗,已经很久没回月家。一来,月家容不下他;二来,月折枝不喜欢月家那群人。

月折枝敲了下桌面,直接联系年少时的好友「宋寒松」,让他帮忙去月家取一下乾坤戒。

宋寒松为人和善,直接应下。

月家阁楼。

听到宋寒松代替月折枝来取乾坤戒,王秀横着眉,她转动手中翡翠绿的乾坤戒,道:“月折枝这个白眼狼,我们月家养了他整整八年,现在攀附上归心宗就忘本了是吧?什么东西都要!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乾坤戒!”

宋寒松拧起眉,他身着一身青衫,文雅道:“王夫人这是何意?折枝要得不过是月伯父月伯母留与他的东西,怎么就成了白眼狼?”

“狼狈为奸,自然不会觉得他有错!”王秀振振有词,她绣有精致牡丹花的衣摆扫过地面,拍桌站了起来。

“我是他亲大伯母,难道会冤枉他?!你们宋家人,这么喜欢污蔑!”

宋寒松涨红脸:“你!”

他完全说不过王秀,三言两语就被王秀叫人「请」出月家。

“娘,不过一个乾坤戒,给月折枝便是,我们家又不缺这么一个乾坤戒。”

王秀把宋寒松请出月家后,月豪帥一身蓝色锦袍从后方转了出来,坐到桌前,提起冰玉壶往嘴里咕噜噜灌茶水。

王秀一巴掌把他手拍了下来,示意他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我都这么大了,不要面子啊,别老有事没事拍我。”月豪帥「哐」一声把冰玉壶放回桌面。

“你要面子,要个什么面子?!”王秀骂道,她抬起保养得极好的纤手,指了指月豪帥脖子上带着的九阶药玉坠。

“把你身上这些东西一并还给月折枝,我看你凄不凄惨!还要面子?你直接滚到街头喝西北风去!”

月豪帥:“什么意思?难不成”月豪帥看了眼他娘手上戴着的翡翠绿乾坤戒。

王秀拧着眉头道:“就是你想得那样,你身上这些玩意,还有月家最近几年的开销费都是从乾坤戒里拿出来的。”

“月见祁这两夫妇,临死前生怕我们知道他们给月折枝留了好些东西,全用个不打眼的乾坤戒遮了起来。若不是当年我多留了个心眼,早没有我们什么事。”

月豪帥闻言,脸色当即垮了下来。

他立刻道:“娘,千万不能给月折枝,这乾坤戒在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

乾坤戒上有印记,是不能狸猫换太子的。

“这还用你说?”王秀瞥月豪帥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阴沉下来,“我们不给月折枝,月折枝肯定会死缠烂打,指不定要仗着归心宗闹大,闹得月家脸面无存”

“他敢!”

“你以为他不敢?”王秀转了转乾坤戒,道,“我倒有个法子,让他没法闹大。”

“什么法子?”

王秀低头凑了过去,小心说完办法。

月豪帥听得办法,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月折枝从宋寒松哪里得知王秀不肯拿出乾坤戒,还骂他白眼狼,气笑了,在藏书楼学了损话,抓起佩剑就要回月家。

没等他回月家,就发现宗内人皆笑着冲他说恭喜,即使是给平常不给他好脸色的也嘲讽地说了句恭喜。

月折枝:??

月折枝迷茫道:“恭喜什么事?”

方才笑着说恭喜的几个师弟师妹道:“自然是恭喜大师兄新婚在即。”

月折枝:??

“不是,什么新婚?”

几个师弟师妹闻言愣住,他们互相看了眼,道:“月家发出婚贴,邀请归心宗之人于三日后去参加大师兄与王家女儿的大婚,大师兄不知情么?”

月折枝:“”

月折枝立刻反应过来是王秀、月豪帥不肯交出乾坤戒,把他婚事给算上了。

这王家女儿「王理」是王秀的侄女,逆来顺受,极其懦弱怕事。

若是他与王理结为道侣,荣辱与共,便要因王理受其拿捏,任由王秀通过聘礼,背地里私吞乾坤戒。

月折枝看过《无上》,他记得原著里,他有个打娘胎就定下的未婚道侣。

未婚道侣好像叫韩什么,出生世家,有心仪之人,与自己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自己,不是个好人,自己最后就是死在那人手中。

月折枝想到原文中的未婚道侣,再想到如今的王理,心中一顿冷笑。

他转身回住所,放下佩剑,用术法折了个纸夜鹰,画上眼睛和嘴,猫头鹰便仿佛活了过来,变成只真的夜鹰,转动眼珠,扇翅呼哧一声飞到院外海棠树上蹲着。

月折枝瞧了两眼海棠树上蹲着的夜鹰,收起笔,面具下的嘴角扬出丝冷笑,他坐了下来,等待王秀、月豪帥上门。

王秀、月豪帥当天下午就来了,他们还带了个大伯父「月成山」以及一干奴仆。

王秀、月豪帥没一会就来了,他们还带了个大伯父「月成山」以及一干奴仆。

王秀手上已经没戴那个乾坤戒,她上门就皱起眉,抬手用手帕遮住鼻子,打量了下房间,道:“在这个破小的地方住当真是委屈你了。”

月折枝站起身:“不委屈,再委屈也没有你们给我乱安排亲事委屈。”

月成山是个耙耳朵,闻言,没吭声,他看向王秀。

王秀当即笑道:“我那侄女王理出落得是花容月貌,修为也有练气三层,依大伯母看,配你是绰绰有余,你有什么不满?”

“我哪里都不满。”

王秀见月折枝不吃这套,收敛了笑,阴下脸道:“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人世,我这个当大伯母的给你看了门好亲事,你不要不识趣。”

月折枝朝她冷笑一声。

月豪帥听他冷笑,当即一拍桌子,比月折枝高一个层次的假丹期修为的威压朝月折枝压去:“月折枝,你休要对我母亲不客气!”

月折枝被压得差点弯下腰,他怒道:“我也没想不客气,只是你们太强人所难。我不过是要回父母给我留的乾坤戒,又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你们这又是骂白眼狼又是安排亲事,什么居心?”

王秀于是哭了出来。

“可怜我弟妹死得早,让你成了个没人管的孩子,这般蛮横无理。”

月折枝道:“我蛮横无理?好,月豪帥。”月折枝看向月豪帥。

“只要你把熬夜熬睡了,这婚事我就承认,如果你熬不睡,这婚事我绝不承认,不仅如此,乾坤戒也要给我拿出来,别推三阻四。”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

窗外海棠树树叶凋零得差不多了,一只麻毛夜鹰蹲在树枝上,双眼圆润,盯着房间内。

月好帥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嫌弃道:“你说得是那只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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