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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难闻的浓烟,不等其他人刺来,忽然消失在厅内,融入地板,无影无踪。
“人肉宴还没结束,嘻,我还会再来的,都给我等着。”
“可恶,跑得可真快!”其他人刺了个空,骂道。
“李大人,恐怕还要在你这里待段时间。”容衍收起天恒银剑,对李大人道。
李大人巴不得归心宗一行人多待段时间,毕竟这怪物说还会来,他捂着血淋淋的耳朵,连忙点头,道:“多待段时间好,完全没问题!来人,给诸位仙师收拾一下客房——离主院最近的客房!”
主院是他自己的住所。
吩咐完下人,李大人松开捂着耳朵的手,又道:“逝者已逝,各位仙师还请节哀。”
在场没人回复他,心情都很沉重,他们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黏稠液体发出咯嘣声的场景。
“这怪物到底是什东西?”
“李师兄好端端的怎么就栽到里面了?也太古怪了。”
“可怜李师兄,出来一趟就”
大家越说越颓废,连夜给宗门报了信,来到客房。月折枝并没有离开客厅,他站在客厅看了一圈,确定怪物是真的跑了后,才一个人来到客房。
——容衍与其他人先去客房了。
靠近主院的根本不是客房,就是一处大一点的院子,月折枝随意挑了间,推开门。
房间里已经有人,是容衍。
月折枝看了看浑身写满生人勿近的容衍,往后退了一步,打算换间房间。
“大师兄打算去哪里?”容衍笑吟吟道。
月折枝余气未消,顿住脚步:“去”
月折枝正要说去一个不会骂他不知羞耻的地方,却被医灵打断了。
“心魔,消除心魔,大局为重!”
月折枝深戏口气,他抬手关上门,走进房间:“不去哪里。”
他说着,施了个洁尘术,脱掉外衣,摘下面具,钻到床里面,给容衍留了个外面的位置。
一;
二;
三;
数了仅仅三声,月折枝便感觉身后贴来一人,那人胸膛肌肉结实,手臂有力,直接将他圈入怀里,隔着衣服,摩挲着他腰..窝。
月折枝睫毛直颤,他没吭声,等待下一步。
他没主动过,一直都是容衍主动。
然而,下一步迟迟不来,甚至连摩挲也没有了,月折枝忽然想起李麓被吞没的画面,他猛地转头看向容衍。
“李麓是不是你”
印入眼帘的赫然是长满蓝鳞的怪物。
月折枝呼吸一滞,心跳加速,他一红线朝怪物刺去。怪物四肢都落在地面,抬起头,冲他嘿嘿笑。
月折枝撑床翻身落地,操控着红线朝怪物眼睛杀去,他之前观察到怪物眼睛晦暗无光,猜测可能是弱点所在。
怪物灵巧避开,避开的同时,无数细小怪物从它身上产卵般滚出,吱吱呀呀朝月折枝爬来。
月折枝绷紧红线,绞向爬来的怪物,红线即将穿透怪物头颅时,月折枝浑身发痛,胸口闷得难以控制红线。
他额头冷汗直冒,抬起被冷汗浸湿的眼帘看向前方的怪物。
眼前仿佛蒙了一层雾,无法看清怪物的脸,只觉得这些怪物都在扭曲,像抬棺人抛入空中,快速下坠的纸钱,朝他不断逼近。
三米,两米,一米
第33章
嘘
月折枝碰到怪物的皮肤。
密密麻麻的脓包肿大且平滑, 表面触感粘稠,如一桶没添加稀释剂的油漆。
月折枝有些反胃,比反胃来得更猛地是痛意。
他眼前模糊成一片, 全看不清了,直接倒在地上,红线也颓然落地
怪物在他倒地瞬间, 抬手想拖走月折枝,还未等他实施行动, 一道极细的黑色气体从月折枝手腕出现,戳进它眼睛。
怪物眼珠顿时破开,它捂着眼睛脸部抽搐了片刻, 而后硬生生直接拽出黑色气体, 碾碎,呲牙咧嘴, 下半部分化作液体, 拖拽着月折枝就要按入液体中。
“轰——”一片漆黑的夜晚, 雪亮光芒撕破天幕,刺破房门,直杀向怪物。
怪物被被雪亮光芒刺瞎眼睛, 它放弃拖拽月折枝,往后退了一步, 雪亮光芒却一个回马, 穿破它头颅。
怪物嘶叫了一声,它愤恨的化成一滩粘稠液体, 猛地窜进地板。
月折枝听到怪物窜进地板的粘稠声音, 意识到什么, 他朝前摸了下, 摸到一只手臂,随后被人抱到怀里,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容衍?”
容衍目光阴沉,他看了眼窜进地板,逃之夭夭的怪物,应了声,抬手将源源不断的灵力抚入月折枝经脉。
月折枝在灵力涌入自己经脉的瞬间,感觉到针扎的疼痛,他蜷曲身体,冷汗顺着脸颊滑过雪白脖颈,滑到衣襟内。
抬手死死攥住容衍手臂,月折枝声音发抖道:“别给灵力,我没受伤,我就是痛。”
“哪里痛?”容衍运转灵力的手顿住,他收回灵力,将月折枝抱到床上,掐住月折枝下巴,单手喂了两枚止痛药。
止痛药味苦,月折枝艰难咽下,他往容衍胸膛靠近了几分,没说话,只是咬紧唇瓣,眼泪痛得直落。
雪色前襟很快被眼泪染透,容衍心乱如麻,烦躁怒火直冲心头。
倒不是因月折枝哭烦躁发怒,而是自身。
容衍勉强压下烦躁,他拿出手帕仔细擦去月折枝中衣上的黝黑粘液,这是怪物拖拽月折枝时残留的。
擦了两下,没擦掉,容衍摔掉手帕。
手帕摔掉的刹那,瞬间起火,落地成灰。
压低了声音,容衍问道:“你哪里痛?”
月折枝感觉脑袋开始嗡鸣,痛得听不清容衍在说什么,他把自己唇瓣咬破,血液在唇齿间弥漫。
血液刺激着月折枝的神经,他痛疯了,抬头一口,狠狠咬在容衍肩颈处。
容衍衣领整齐扣到最上面一颗,隔着衣服,感受到痛意,他微微蹙起眉,扭头看向月折枝。
月折枝脸色雪白,眼尾泛红,睫毛、鬓发都被染湿。
容衍从来没见过月折枝痛成这般,即使是在床榻上。
他是枝沾雨海棠,容衍小心翼翼护着,重了怕折落花瓣,轻了怕被人夺走,哪里舍得磕着碰着。
容衍修长手指穿过月折枝散乱墨发,扣住他后脑勺,任由月折枝咬。
这点痛对容衍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
“出什么事了?”
隔壁两个师妹听到月折枝这边的动静,叫起其他人,齐齐往这边来。
刚走到门口,众人就发现房间内弥漫出怪物的气息,与此同时,房门有一道破开的剑痕裂缝。
“该死的,搞偷袭!”众人唾骂一句,立刻撞门而入。
虽说宗内大家都不太和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