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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工作室。
时隔三年,以单枪匹马的孤勇,重回巅峰。
“叮。”电梯停在十五楼,眼见楚倾慢慢走出去,南瓷背在身后的手指蜷起,唤出了那个在唇齿间徘徊过很多遍的名字。
“楚倾。”声音微颤,带着压抑的情绪。
她怕吓到楚倾。
面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偏头看向她,隐着寡淡的打量。
南瓷眉眼弯弯,眸底溢着光,“明晚演出顺利。”
楚倾愣了一下,客气地回了句“谢谢”。
上午九点的太阳还不烈,从袁畅办公室前的落地窗透进来。
南瓷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缓缓转身。
袁畅面色有些差,两指捏着文件夹走进来,抬起下巴示意南瓷坐。
他将文件夹展开,推到南瓷面前,“片方会主推这首《西楼听雪》,你心里有个数。”
南瓷听得出袁畅声音里有醉酒过后的沙哑,垂眸看向白纸黑字的版权书。
她不会知道这轻飘飘的一张纸背后究竟是几杯酒。
袁畅按了按胃,没等南瓷开口,兀自继续说着:“demo你继续熟悉着,等楚倾那边的录音安排定了以后,我再通知你。”
南瓷沉寂的眼眸在听到楚倾两个字后起了波澜,眼皮跳了跳,“楚倾?”
袁畅只当她好奇,扒拉着手机随口解释道:“他的个人工作室和层峰签了商务合作,包括楼上录音室和练习室的使用权。”
“对了。”袁畅视线没从手机上移开,低着头闷声道:“六月底尺素有个成衣系列发布会,在H市,你到时候去一下。”
尺素是这几年发展起来的中国本土轻奢品牌,主打古风元素,在时尚圈的地位水涨船高。
南瓷挺直的脊背松了几分,陷进靠背椅,低低地应了一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广播电台里放着慵懒的爵士乐,南瓷细白的手肘搭在车窗边,发着呆。
Some people want it all
But I don't want nothing at all
If it ain't you baby
路经万象城时,切割面设计的商场墙体上贴着楚倾的腕表地广,明晃晃的惹眼。
银色的男士表扣在楚倾劲瘦的手腕上,骨节扯着青筋在冷白的皮下若隐若现。
食指虚抵在薄唇上,眉眼深邃,鼻骨处线条流畅。
像陈酿的酒,醉人而不自知。
那些年最难熬的岁月里,南瓷不止一次地许过愿,希望有朝一日她不用到处去找楚倾的广告牌,就像现在这样,一抬头就能看见。
好在后来啊,她的少年得偿所愿。
开出租车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大叔,顺着南瓷的视线看过去,笑起来脸上有几条褶皱。
“那是楚倾吧?我闺女可喜欢了。”
南瓷转头,没有出声,大叔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她每次在外面看到这些照片都能高兴半天,好像见的是真人。”
爵士乐停了,耳边多了车水马龙的世俗声。
南瓷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嗯,他是楚倾。”
是她想在世俗声中说尽爱意的人。
“我就知道错不了。”大叔为自己的眼神洋洋得意,哼着不着调的小曲,“长得确实不赖,怪不得现在好多小姑娘都挺喜欢他的。”
南瓷凝望着车窗外即将消失的那张脸,心头软了一块。
何止喜欢。
那是她们的光啊。
电台换了一首缠绵的情歌。
南瓷收回视线,垂头刷起微博。
首页划过,满眼皆是她互关转发的彩排路透图。
单薄的黑色外套将楚倾的身形塑得更加颀长,帽檐压得低,只能看见楚倾锋利的下颚线。
拉链敞着,内衬之下肌肉线条偾张。
禁欲,又忌欢。
赞美的话打了又删,南瓷恨自己的词穷,也败于楚倾的魅力。
他仿佛生来就该在舞台上,接受万人瞩目。
南瓷最后妥协地转发了两个字。
@LND:好帅。
刚转出去没多久,就弹出来好几条评论。
—L姐明天去现场吗?
—轻置玉臀,等L姐的绝美饭拍。
—狠狠期待明天L姐的产出了!!!
……
南瓷挑了一条回:去现场的。
@LND是楚倾出道那天南瓷成立的个人站子,以产最绝的图、撕最狠的逼,在饭圈广为人知。
当初南瓷懒得起名,恰好咖啡馆的投影仪上在播歌剧魅影的续集。
Love never dies.
爱永不死。
她喜欢这种末日将至的绝爱感,就用了缩写。
而置顶那句“永不关站”,也挂了整整六年,那是南瓷给楚倾最直白的承诺。
她深爱的少年,光芒万丈。
作者有话说:
文中爵士乐为《If I Ain't Got You》
祝阅读愉快。
——预收《春日失火》
云楚丢失过一段记忆。
听寺里方丈说,那是她命中的劫。
她不信。
直到二十岁那年春天,她遇到一个男人。
薄唇洇着病态的绯色,黑色毛呢大衣衬得他身形高瘦,袖口处不经意露出一小截冷白的腕骨,纹着一行佛经。
他是来求姻缘的。
云楚接过他手中的签,巧笑嫣然,“恭喜先生得了支上上签。”
话刚落,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他眉眼淡漠如水,偏偏一双桃花眸生得深情。
云楚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她鬼迷心窍地问:“先生还缺姻缘吗?”
男人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声音破碎在苍凉的梵音里,像是宿命般。
他说:“可我是来求你的。”
寺前桃花纷落,云楚莫名红了眼眶。
-
裴见渊刀尖舔血半生,只为洗尽一身污骨去接他的女孩回家。
一夜贪欢后。
云楚没骨头似的靠在裴见渊的怀里,指尖抚上他温热的胸膛——
那儿有一道结了痂的疤。
“疼吗?”
裴见渊哑着嗓音,懒散地笑道:“你亲亲就不疼了。”
云楚闻言听话地吻了吻,裴见渊再度失控地把她压在身下,说着最难耐的情话。
可第二天就传来云楚订婚的消息。
对象不是裴见渊。
-
昏暗的房间里,云楚被裴见渊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男人撕了温柔的伪装,薄唇勾起,笑得阴戾又凉薄,“你不该逃的。”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云楚的下巴,在她耳边厮磨:“想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没心没肺×偏执深情
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