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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指尖抚上他温热的胸膛——

那儿有一道结了痂的疤。

“疼吗?”

裴见渊哑着嗓音,懒散地笑道:“你亲亲就不疼了。”

云楚闻言听话地吻了吻,裴见渊再度失控地把她压在身下,说着最难耐的情话。

可第二天就传来云楚订婚的消息。

对象不是裴见渊。

-

昏暗的房间里,云楚被裴见渊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男人撕了温柔的伪装,薄唇勾起,笑得阴戾又凉薄,“你不该逃的。”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云楚的下巴,在她耳边厮磨:“想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没心没肺×偏执深情

我见过深渊,也有幸目睹一场失火。

人间太冷,你是我隔岸观着却想掉下眼泪冲进去的温度。

第17章

透明胶带被撕开, 纸盒松动地翘开一角。

保安好奇地凑过来看,却在下一秒发出尖叫,满脸惊恐, 踉跄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纸盒应声落地,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袁畅急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在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东西后, 脸色骤变,“我操。”

路灯的光不算亮, 但足以照出沥青路面上被沾染的暗红色血迹。

一只老鼠早已僵死,肚皮处开了口,五脏六腑混着黑褐的液体暴露在空气中,满身皮毛浸在腐血里。

而在老鼠旁边,散落着一叠照片。

标了不同的时间, 但照片里的人却是同一个。

纸盒就掉在南瓷脚边,她站在偏暗处, 半张脸沉在阴影里。

惊骇之下,还染着几分阴戾。

她弯腰避开血渍捡起照片, 朝袁畅扬了扬,笑容森冷,“把我拍得真丑。”

“你他妈是艺人不是死人,”袁畅眉头早已拧成川字, 一改平日笑面虎的样子, 朝地上啐了口,“老子一定找出这帮狗娘养的畜生。”

-

半个小时后。

警笛打破深夜的宁静,红蓝的警灯更是亮个不停, 刺得南瓷有些烦躁。

“谁报的警?”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到袁畅跟前, 板着张脸问。

那姿态, 倒像是在审犯人。

袁畅本就被糟了心情,脾气也上来,“一共就俩人,不是我就是她,有区别吗?”

那中年男警察闻言,脸一垮,官架子直接摆了出来,“注意你的态度!”

袁畅的火正往上蹿着,刚要发作,一个年轻民警小跑过来,“徐队!”

“怎么了?”

“江队来了。”

徐建安眉心拧紧,“他来干什么?”

“新泰家园的盗窃案有新线索要我们去跟进,这个案件转给江队了。”

“知道了。”徐建安说着,收起证件,嗤笑道:“这么小个案子还要劳烦刑警队的。”

顿了顿,“大明星就是金贵。”

徐建安带着几个人走后,南瓷又在冷风里站了会。

她还穿着晚上的裙子,披了件单薄的开衫,垂落的裙摆时不时被风卷起。

看着有些颓丧的可怜味儿。

“南小姐,您是否去过照片上的地方?”

上一队留了个小警察问话,此刻正认真地等着南瓷回答。

南瓷双手环胸,点了点头。

“那您最近有没有与人结怨?”

南瓷默了一瞬,红唇刚张,身后传来车轮碾过的声响。

然后是停车,开门。

小警察顺着叫了声:“江队。”

“问得怎么样了?”

南瓷背对着,只能听见一道低缓的男声破碎在夜风里。

声线放得温润,但字腔间透着股冷冽感。

“还在问……”

南瓷在同一秒转过身,她凝着一个高大年轻的男人从警车前绕过来。

穿一件黑色冲锋衣,拉链却敞着,在这样的夜里仿佛也不知冷。

眼皮耷拉着看路,模样散漫又正经。

直到他走到路灯下。

南瓷和他对上眼。

她愣住,眨了眨眼,迟疑地喊出只存于她回忆的一个名字,“江衍?”

突如其来的重逢,没有半点预兆。

在这个混乱的夜里。

江衍也明显地怔了一下,步伐变快,走到南瓷面前。

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低问:“你是沈瓷?”

南瓷点头。

她都快忘了,被沈婉舒丢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姓沈。

等所有问话结束后,袁畅没多做停留,嘱咐南瓷几句后就先离开了。

南瓷也受不住冬末的冷,签好字后就想上楼,可脚刚迈出去,手腕就被人从后面虚扣住,她只能感觉到掌心的温热和轻微的粗糙感。

她没动,等着江衍开口。

“你最近注意安全,有任何困难,给我打电话。”

“实在不行,我可以像以前一样照顾你……”

“哥。”南瓷突然出声,打断了江衍的话,“我长大了,没人再能欺负到我了。”

今天的事,她心里有数。

她稍用了几分力,从江衍手中挣开,避开他的视线问:“何阿姨还好吗?”

“我妈——”江衍的表情倏地僵住,手慢慢垂下,“五年前就走了,胃癌。”

南瓷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抬头,“怎么会……”

江衍没接南瓷的话,只是扯了扯嘴角,覆上南瓷冰凉的手,“都过去了,外面冷,你先上去吧。”

说着,他推着南瓷肩膀往单元楼下带。

南瓷不敌他的禁锢,挣扎了几次都没用。

-

第二天许乐来接南瓷的时候,看她脸色泛着近乎透明的白。

“南瓷姐,你怎么啦?”说着,她伸手想去触碰南瓷的额头。

可还没碰到,南瓷就止了她的动作,把鸭舌帽压得更低,“没事。”

不过是吹了冷风,最不济就是发一场高烧。

许乐只好讪讪地收回手。

南瓷到袁畅办公室的时候,他不在。

桌上放着杯冒热气的普洱。

她刚想坐椅子上等一会,袁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到公司没?”那边有点吵,袁畅扯着嗓子问,“没到就叫许乐掉头,我突然有事出去一趟,不在公司。”

南瓷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她刚一起身,就感觉头重脚轻,差点摔倒。

等缓过了那股劲,才往楼下走去。

路过连廊时,她迎面看到楚倾和大头。

大头最先看到南瓷,他客气地朝南瓷打了个招呼,“南小姐。”

楚倾随之抬头。

南瓷颔首,想回应大头,却觉得喉咙发干,嗓子哑得厉害,鼻音浓重。

果然,楚倾的眉头蹙起,“生病了?”

南瓷下意识地想摇头,但突然涌上头的无力感让她招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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