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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措辞。
那头的楚倾垂眸盯着“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等来南瓷的消息。
他无奈地勾唇,直接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这回倒是接得挺快。
南瓷平时的声线偏冷,可这会飘过来的声音却软,带着点初夏的清澈感。
“我没打扰到你吧?”
“当然没有。”
“那你吃饱了吗?”
楚倾听到她的话,笑意更深,耐心又认真地回答道:“嗯,吃了三个菜和一碗饭,很饱。”
“天热了你也要多喝水啊。”
“好。”
“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千万别硬扛啊。”
前几年他大冷天拍雨中MV,为了效果,一遍遍地拍,差点发烧进医院。
最后还是营销号扒花絮扒出来的。
在别的艺人受点小伤就要卖惨虐粉的时候,楚倾却什么苦什么累都自己咽,报喜不报忧。
楚倾很快明白过来,南瓷怎么突然找他。
他避开人群,走到树荫下,低声安抚着:“我没事,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中暑,你放心。”
“嗯。”南瓷声音里最后的那点闷也消散,她抬头觑着湛蓝的天空,笑着说:“楚倾你看,天上那朵云。”
楚倾闻言扬起下颌。
天空一碧如洗,只有一朵不算厚的云团挂在中间,白得纯粹。
楚倾也笑,“嗯,看到了。”
“你看,连云朵都是爱你的形状啊。”
南瓷放轻的声音落入楚倾耳中,他的喉咙微微滚动。
他听话地仰头,仔细辨认着,可看来看去那朵云只是很普通的团状,风一吹就能散开的感觉。
连心形都没个轮廓。
可他依旧配合着南瓷的话,笑容都缱绻,“是啊,怎么这么巧呢?”
兴许是微风正好,南瓷感觉自己的心都有点飘,她小声地笑道:“不巧啊,那是我用魔法棒给你变的。”
楚倾闻言一愣,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
南瓷见楚倾半晌没回应,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有多幼稚,她连忙找补:“我……开玩笑的。”
声音慌张又懊悔。
几秒后楚倾含笑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可我信了。”
南瓷的脸泛起红,她低着头,也缓缓笑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人找楚倾,南瓷才催着挂了电话。
下午南瓷又补了几场重要戏份的镜头,收工时已经夕阳染红半边天。
许乐支吾了半天,和南瓷说有朋友来H市找她玩。
南瓷听后没多说什么,接过车钥匙,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
片场搭建得离停车场有点远,南瓷刚拐过路口,一辆黑色卡宴在她面前停下。
南瓷认得车牌,她心跳快了点。
车窗摇下,是那张让她心动了六年的脸。
楚倾淡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南瓷一怔,下意识地摇头,却在触碰到楚倾深邃的目光时,婉拒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像被蛊惑了般,南瓷拉开车门。
“你怎么过来了?”
南瓷还穿着那件吊带,薄衬衫遮不住她的小腹。
楚倾伸手把冷空调调高了点,才偏头看向南瓷,“过来让你亲自确认一下,我好不好。”
南瓷想到下午两人的通话,脸又不自觉地红了。
楚倾轻言两语就能勾得她方寸大乱。
可谁让她栽了呢?
彻彻底底。
影视城到酒店的距离说近不近,加上堵了一小会车,到的时候天有点黑了。
酒店前的景观水池折射着彩色霓虹灯,水光幻化成影。
楚倾把车径直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里倒是不怎么亮堂。
南瓷刚解开安全带,就看见楚倾熄了火,从车屉里抽出一张房卡,也要下车。
她呼吸一急,轻拉住楚倾的手。
楚倾不紧不慢地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那个……我们分开进去吧。”
楚倾在一片昏暗里凝视着南瓷,低声问:“你怕什么?”
南瓷咬着红唇,嗫声回答:“你明明知道。”
她怕被拍,怕那些会将楚倾推向风口浪尖的绯闻。
“可我都不怕。”楚倾的语调平淡却不容置疑,“所以你也不用怕,走吧。”
南瓷和他对视一眼,慢慢松开拉着他的手,点了点头。
停车场设有直达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轿厢灯光明亮,映出两人交缠的影子。
南瓷恍惚回到他们第一次相遇。
在层峰娱乐的电梯里。
可那时候的楚倾只会疏离地对她说谢谢。
南瓷忍不住地叫了他一声,“楚倾。”
楚倾双手插着兜,回过头,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嗯?”
南瓷心头软了一块,她笑吟吟地接话:“没事,就想问问你拍得还顺利吗?”
“嗯。”楚倾点头,“很顺利。”
“我就知道,因为你最棒啊。”
有灯光洒在南瓷的发丝,她像镀了层金,令人着迷。
楚倾喉结微滚,他朝南瓷走了一步,“南瓷。”
南瓷抬头看他。
“下次别再说爱你这种话了。”
南瓷心一紧,笑容倏地僵住,“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空气有几秒滞凝。
静到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是不喜欢。”楚倾顿了顿,“而是我会误会的。”
他的声音像被细砂石磨过般低哑,令人心尖酥痒。
误会你爱我。
那种意义上的爱。
作者有话说:
许乐:我无中生友。
第40章
南瓷愣住了, 迟缓地和楚倾视线交缠。
他的瞳孔漆黑,如一汪深潭,将她沉溺。
灯光切割了楚倾的轮廓棱角。
南瓷眼底迷茫, 红唇有点儿干,她微张着:“楚倾,你什么意……”
可她的话没来得及说完, 电梯骤然在七层停下。
门缓缓打开,有股浓郁的香水味飘了进来。
南瓷抬眸,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她就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空气里暗香交错,楚倾感受到属于南瓷的气息抽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连目光也冷淡下来。
偏偏门外的女人见着他, 语气惊喜又兴奋,本就娇柔的嗓音都快化成水, “楚倾哥,你刚收工吗?”
徐嘉柔还是片场那身打扮, 白裙、踩着双细高跟,典型的清纯小白花模样,眼里淬着亮光,笑意吟吟的, 很少有男人能拒绝。
楚倾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嗯,你要出去吗?”
他的声线低缓,像冰八度的Tequila, 起了层水雾, 有最刻意的疏离却又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