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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羞的,“我没有。”
南瓷挑眉,从许乐手里抽走一瓶果汁,“还是这个有味道。”
“南瓷姐,那是我喝的……”
许乐阻止未及,眼睁睁地看着她狂饮半瓶果汁。
她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有多少卡路里,又有多少糖分。
“袁哥那边定了没?”
听到南瓷问,许乐才想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翻了会,回道:“嗯,袁哥和主办方那边沟通了,跳新专辑里的,正好借机会预热。”
南瓷想了想,掀眸问:“《Valentine》?”
“嗯嗯。”许乐继续说:“还有个事,今晚美粒多官宣,品牌方会有个小直播要连一下线。”
南瓷微微愣了下,她都快忘了这个广告。
“晚上七点左右,不会太久的,你露个脸就行。”
南瓷点头。
“小南,李导叫你过去。”
南瓷回头,见许嘉年向她走过来。
自从秦书羽黑化后,南瓷大多数时间在和许嘉年拍对手戏。
秦书羽表面做了印宏放的情/妇,背地里却被他调/教成了杀手。
所以南瓷和许嘉年混得熟了点。
她有时候演得不到位的地方,许嘉年会耐心地教她。
南瓷应下,她把果汁还给许乐,起身往导演组那儿走。
等走近她才发现韩苏铭坐在李钰左手边。
“李导。”
李钰抬头,朝南瓷招手,“小南啊,来。”
南瓷在李钰右手边坐下。
“你知道等会要拍哪场戏吧?”
南瓷颔首,“我和韩老师的最后一场。”
秦书羽奉命去杀齐思渊。
“对。”李钰满意地点头,“但刚刚我和编剧,包括苏铭都讨论了一下,在秦书羽和齐思渊对峙这里想加一场吻戏,想问问你的意见。”
南瓷一怔,“吻戏?为什么要加吻戏?”
李钰见她反应有点大,也不急,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秦书羽虽然恨透齐思渊欺骗她,可最后没下手还是因为她发现自己还爱着他。这种病态的情感矛盾爆发的最高点,我想通过一场行为冲突来表现。而一场绝望的吻戏,就很适合。”
南瓷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攥起,她做着挣扎,“可这不会崩齐思渊的人设吗?他爱的是宁曼初。”
李钰摆手,“我们这电影本来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爱情片。”
南瓷咬着唇,就在她硬着头皮要答应的时候。
一道淡漠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李导,我觉得也不是非要加吻戏。”
南瓷一僵,听出是谁。
她慢慢转身,不出所料地看见楚倾单手插兜,神情散漫地走过来。
作者有话说:
四月日更。
第41章
楚倾穿一件白衬衫, 袖子挽到手肘,最顶端的两颗纽扣敞着,松垮地系着黑色领带,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
李钰看见是他,有些惊讶,放下剧本站起身, “楚倾?你怎么过来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稀奇地盯着楚倾。
当红顶流一下聚了俩。
好刺激。
他们的瓜子快要兜不住了。
韩苏铭也懒洋洋地站起身,附和着李钰笑道:“是啊, 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两人的脸都无可挑剔,偏偏楚倾的轮廓更立体,压迫感更甚。
他眉尾上挑,睨着他们身后步调悠哉的男人。
“我这阵风,行不行?”
众人闻声回头, 就看见许嘉年单手拎着件外套走过来,他径直在楚倾面前停下, 把外套甩搭在他的肩上,“干洗过了, 还你。”
楚倾慢条斯理地把外套拿下来,嘴角勾了勾,“谢了。”
这回吃瓜群众又兴奋了。
楚倾和许嘉年。
除了在各大颁奖上有过同框,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
李钰最先按捺不住, 他的目光逡巡在两人之间, “想不到你们俩认识。”
许嘉年耸肩笑了笑,“不止认识,还挺熟, 是吧楚倾?”
楚倾也没忌讳地调笑他:“你长得帅, 你说的对。”
李钰又和两人聊了几句, 把话题扯回最开始:“楚倾你刚刚说不一定要吻戏?”
楚倾神情一顿,漫不经心地抬眸,然后点了点头,“嗯。”
“为什么?”
楚倾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越过人群,像攫取猎物一样,将不远处的南瓷套牢。
但很快又淡淡地收回,缓缓开口:“秦书羽对齐思渊再爱,经历过了两次背叛,她的自尊就不会允许她在齐思渊面前表露出一点感情,所以我觉得加一场吻戏应该是个悖论。”
李钰听完沉默半晌,“你对我们剧本了解挺清楚啊?”
楚倾抿唇笑了笑,“嘉年哥和我聊到过。”
“啊……”许嘉年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对对对。”
李钰不疑有他,只是蹙眉问:“那这段戏的情绪会不会太平?没有张力?”
楚倾还没开口,就听见有道散漫的声音抢了先:“我觉得不会,这本来就是一条副感情线,拍得太极致反而会喧宾夺主。”
他微讶地看向韩苏铭,眉头微扬。
韩苏铭顿了顿,似笑非笑地接着道:“况且楚倾说的有道理。”
李钰眉头拧得更紧,迟疑地看了看韩苏铭,“你也觉得不要加吻戏了?”
韩苏铭点点头。
李钰沉思片刻,和旁边的编剧讨论半天,才最终决定放弃吻戏。
南瓷僵直的脊背松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抬眼,却刚好撞上楚倾的目光。
隔着片场杂乱的人群,他看向她的眸色很深,像是窥伺已久,披着斯文败类的皮,却笑得意气风发。
仿佛得逞的猎人。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些她刻意逃避的事,开始慢慢清晰。
一直到被带去做造型的时候,她的思绪还游离着,以至于镜子里的女人乌发红唇,美则美矣,眼神却空洞。
再加上战损妆的设定,南瓷每一寸呼吸都有种破碎感。
化妆师满意地勾完最后一笔柳叶眉。
临到开拍,南瓷却发现楚倾没走。
这场戏是搭的单景,三块隔板围成一间卧室,导演包括工作人员坐在机器后面。
他也屈着腿坐在其中,像是个淡漠的看客,可那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又极具压迫感,把她的那点惊讶磨得一干二净。
她还看到楚倾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加油。
像祝福,更像情话。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燎原春火,勾着南瓷心乱。
直到场记板清脆的声音落下,她才回过神,轻舒一口气收敛起所有情绪。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