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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亲了一下。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在暗夜里蛊惑人心:
“晚安,绯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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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去了港城。
南瓷睡醒才看到他的微信:
【我明天晚上回来,别忘了你的答案。】
她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脸埋进被子里,心跳个不停。
等情绪平静了点,她才回:【嗯,你别太累了。】
南瓷知道,楚倾对待工作认真到了严苛的地步,有时候熬夜就为了一首歌的一个beat。
而别人公司能包办的事情,到了他个体户这里,只能靠他自己。
所以他必须付出百分百的精力,才不会被打败。
南瓷心痛了一下,指尖攥紧被子。
她起身简单梳妆后,直接开车去了南氏集团。
自从对外公布身份后,南瓷进出南氏再没带过墨镜。
她穿条红裙,美得肆意又张扬,从明亮的大堂经过,惹人注目。
顶楼那间办公室还挂着南弘烨的名,她只看了一眼,就笑着收回眼。
南瓷推开门,惊动了里面的两人。
南弘烨和王倩薇。
王倩薇正冲南弘烨发着火,保养得当的一张脸有点扭曲,看到南瓷后,脸色更加难看。
南瓷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翘着腿,慢悠悠地看向两人笑道:“这么巧,都在啊。”
王倩薇死死地瞪着南瓷,咬牙切齿地问:“你来干什么?”
南瓷眼底的嘲讽赤/裸,“你何必明知故问?”
“我告诉你,南氏董事长的位置,你想都不要想。”王倩薇顾不得教养,指着南瓷说道。
南瓷听后脸上的笑意渐冷,她站起身打掉王倩薇的手,“王倩薇,你算老几?”
“你……”
南瓷嗤笑一声,“王倩薇,我说过我本来不想要的,是你逼我的。”
王倩薇气得说不出话。
南瓷懒得再搭理她,面向南弘烨,像在一个陌生人,明明他们流着同样的血。
她沉声开口:“南弘烨,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南弘烨双手交握,俊朗的面容经过这些天憔悴了不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递到桌子另一端,“南瓷,就当是我以前欠你的。”
南瓷无声地笑笑,看着白纸黑字的股权转让书,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王倩薇慢一拍冲过来,看清上面的内容,尖声质问南弘烨:“你给她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你是不是疯了?”
转让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意味着南瓷将以百分之一力压南弘烨,成为南氏集体最大股东。
南弘烨捻了捻眉心,没做回答。
南瓷拿到想要的东西,心情愉悦起来,她红唇勾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倩薇,“你现在该叫我一声南董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南瓷又抽出那份股权转让书,看笑了。
南弘烨和沈婉舒果然还是般配。
都乐意拿钱把她打发,还虚伪地说一句“这是我欠你的”。
她没开大灯,只有昏黄的壁灯照着墙面柜,她失神地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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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南瓷姐,你也太勇了。”
前面刚好一个绿灯转红,许乐踩下刹车,侧眸打量着副驾驶上打扮低调的南瓷。
她的半张脸都隐在帽檐下,只露出线条漂亮的天鹅颈。
南瓷低着头在玩手机,没理会许乐的打趣。
许乐也不恼,乐呵着继续问:“楚老师知道你去接他吗?”
南瓷的视线这才从手机移到她的脸上,淡淡地笑了笑,“我没告诉他。”
“哦……”许乐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调笑意味,“小情趣我懂的。”
南瓷不痛不痒地瞪了她一眼,伸手打开电台,把她的声音轻易地盖住。
今天的高架桥意外地堵,走走停停,南瓷看了眼时间,离楚倾落地不远了。
许乐也在旁边小声抱怨,“今天又不是节假日,怎么这么多车?”
南瓷倚着车窗朝外看,思绪有点乱。
“我台插播一条晚间新闻,据民航局最新消息,由港城飞往A市的WU1569次航班于下午五点三十七分在K市上空失联,截至现在,仍无任何消息。”
南瓷起初没在意,直到那个熟悉的航班号再次从电台里传出,她的心陡然一沉,一股凉意从后脊弥开。
许乐也听见了,她迟疑地问:“南瓷姐,楚老师是从港城飞回来的吧……”
南瓷没吭声,指尖颤抖地点开和楚倾的聊天框,他们的聊天停留在中午。
楚倾发来的航班信息映入她的瞳孔。
WU1569次航班,15:46起飞,18:23落地。
南瓷的呼吸一瞬间收紧,她能感觉血液滞流,身体有点僵。
她给楚倾打电话,可回应她的却是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许乐看到南瓷呆滞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成了真。
她一边往机场开,一边安慰南瓷:“姐,也许是工作人员搞错了呢,你先别急。”
南瓷置若罔闻,她又翻出大头的电话,拨了过去。
大头倒是接得快,只是声音和她一样急:“我也联系不上老板,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南瓷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只觉得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明明二十分钟前她还在幻想着要给楚倾惊喜,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答案。
南瓷到达机场的时候,机场服务大厅里挤满了人,看样子都是WU1569次航班的家属,他们在声讨着结果。
周围很吵,换做平时,南瓷一定头也不回地走掉。
可她却坐到远离人群的凳子上,目光无法聚焦地盯着地上的大理石地板。
失联就意味着还有生还的余地。
可下一秒,机场里的液晶大屏就将她残破的自我安慰打碎。
西装革履的新闻主持人坐在镜头前,神色凝重:“最新消息,K市山间发生飞机坠毁,疑似WU1569次航班。”
南瓷第一次感到绝望。
从前被沈婉舒抛下,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辱,她都没有现在这一秒绝望。
她不死心地打着楚倾的电话,连许乐都看不下去了。
许乐抓住南瓷的手,一点也不好受,哽咽着说:“南瓷姐,你别这样。”
南瓷迟缓地抬头看她,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哑,说一句话都费力。
“许乐,你说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许乐连连摇头,“不会的,楚老师一定会没事的。”
南瓷坐到了18:23,本该拥挤的出站口却空荡,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有家属已经在嚎啕大哭,整个机场笼上悲伤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