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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听后,挑眉无声地笑了笑。
稀奇事。
许乐都被人叫姐了。
谁都长大了,短短一年。
那边导演叫南瓷过去确认镜头,南瓷刚走过去没多久,就听见现场工作人员的低呼,她偏头看了眼,发现大家都捂着嘴在笑,视线一半落在她身上。
而另一半。
南瓷意有所感地回头,就看见楚倾双手插着兜站在不远处,淡笑着看她。
连导演都忍不住打趣她:“男朋友来接你下班了。”
南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和导演说了句抱歉,转身走向楚倾。
两人实在登对,没太多亲昵的举动,可光是男人温柔俯身,听女人讲话的画面,都美好得不像话。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最后是楚倾牵着南瓷离开的,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一出人间好戏。
时间很快走到小年夜。
南瓷婉拒了地方台的春晚邀约,和楚倾一起落地B市,选择在这座北方城市过年。
楚倾忙着春晚最后的彩排,南瓷就在酒店里休息,倒也乐得自在。
晚上七点,楚倾才回来。
还穿着彩排的那身。
南瓷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楚倾的那一眼整个人愣在原地,手里端着的水杯差点滑落。
男人一身纯白西装,逆着光。
和初见那天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臂弯间还捧着一束红玫瑰。
艳得她血液都翻滚。
楚倾看着一脸呆滞的南瓷,唇角弯了下,几步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几个小时不见,男朋友不认识了?”
南瓷回过神,也抿唇笑了笑,“怎么会。”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追着他的日子里,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
连他的背影都无比熟悉。
爱意使然。
楚倾摸了摸她的头,把玫瑰花递给她,却没说什么话,只是问:“晚饭吃了吗?”
“下午吃了点零食,还不饿。”南瓷接过花,拨弄着娇嫩的花瓣,没忍住问:“怎么送我花?”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今天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楚倾脱下白色西装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回头睨着南瓷低笑:“给女朋友送花非要理由吗?”
顿了两秒,他若有所思般,笑得有点懒散,“看来得送到女朋友习惯为止。”
南瓷闻言脸有点发热,她推了推楚倾的胸膛,“你别,浪费钱。”
楚倾像是被这话取悦到,揶揄地哼笑一声,“怎么,已经开始替我省钱了?”
“我不是……”对上楚倾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南瓷知道说多错多,干脆闭了嘴。然后就看见楚倾换上自己的黑色羽绒服,一副又要出门的样子,她秀气的眉毛皱了一下,“你还要出去吗?”
楚倾拉拉链的动作一顿,“带你出去吃饭。”
B市靠北,酒店提供的菜式是地道的咸口,还带点辣,南瓷不说,楚倾也知道她吃不习惯。
逼近除夕,很多店都关门回家过年了,街上也空空荡荡的,正好给他们存留了不被窥探的空间。
楚倾挑了一家离靠近中央商圈的Bistro。
店内走简约冷淡的工业风设计,灰粝的墙,透明的白炽灯泡悬在餐桌上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氛味,玻璃墙上贴着的大红福字平添几分亮色。
南瓷不太饿,点了两道菜,就把菜单推给楚倾。
楚倾又加了几道菜,抬头问南瓷:“提拉米苏要么?”
南瓷摇头,“够了,吃不完的。”
楚倾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合上菜单,口吻温淡:“怕你晚上会饿。”
南瓷一愣,但很快回过味来,羞恼地嗔了他一句。
楚倾也只是笑,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
怎么都爱不够。
吃完饭,两人搭乘最后一班公交回酒店。
车窗外昏黄的灯光晃进来,南瓷靠在楚倾的肩头,偏头看见楚倾的脸半陷在阴影里,只一个侧脸,高挺的鼻梁,浓厉的眉,被光线雕刻得像艺术品。
下一秒,他也侧眸看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南瓷觉得,他们爱到了对视一眼就要流泪的地步。
公交车偶尔颠簸,窗外霓虹灯闪烁,城市荒唐又冷漠,而他们的爱,滚烫炽热。
-
套房大到足够南瓷躲着他。
可偏偏今晚的楚倾耐心好到极致,和她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还倒了一杯水哄她出来喝水。
南瓷洗过澡,房间里的暖气也确实足,她是感觉喉咙口有点干。
但对上楚倾浸满暗色的眼眸,她后退着拒绝:“我不渴。”
“听话,”楚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逃,用最温柔的语调说教:“要多喝水,对身体好。”
直到腰抵上沙发背,南瓷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楚倾放下水杯,朝她走过来。
男人强势的气息一瞬间将她笼罩,体温催化下他的味道又烈又让她沉迷,腰被男人炙热的掌心扣住。
“去喝水。”楚倾低沉道。
恰到好处的命令语气,撩拨着南瓷脑子里那根弦。
不出意料地崩断掉。
南瓷反手撑住绵软的沙发,仰头看向面前眸光深沉的男人,再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
她闷头去拿水杯,喝了一半。
“乖。”楚倾垂眸盯着她被水润过的唇,眼眸又暗了点,没有克制地吻上去,轻易地搅动她的呼吸。
鼻尖相抵,楚倾低哄:“再喝点,一会怕你口渴。”
怕你晚上会饿。
一会怕你口渴。
箭在弦上,她没法装作听不懂。结果下一秒就被呛了一下,鼻腔发酸的感觉铺天盖地,她眼眶泛了点红,左手抓住楚倾的衣袖,呐呐道:“你明天要早起……”
“嗯?”楚倾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所以呢?”
“要早点休息啊……”南瓷试图和他讲道理。
楚倾闻言低笑了下,声线哑得一塌糊涂,“怕我累?”
南瓷点头,可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刚要找补,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手里的水杯被抽走。
耳边传来男人促狭的笑,“是谁每次先累得喊停的?”
南瓷脸倏地红了,不痛不痒地挣了两下,但很快被扔在宽大的床上。
男人滚热的身躯覆上来。
……
第二天南瓷睡醒的时候,楚倾早就出去了,太阳从窗帘透进来,照亮旖旎的一室。
南瓷坐起身,难耐地动了动,不敢去回想。
她只记得后来,确实很渴,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濒死又快活。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春晚倒计时十个小时。
还有两条楚倾的未读消息,应该是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