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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身子蜷曲颤抖。

新婚夜,怕他与怕妖魔鬼怪一般?

如此厌恶与自己同房?

萧寰忽的生出了一股无法宣泄而出的怒气。

自己与她如今已经是夫妻,她却是这般厌恶恐惧自己......

萧寰想起来他的生母,是不是也是这般厌恶萧渊的?

他原先起了些心思,也只因为是新婚夜罢了,如今她还这般不识好歹。

萧寰眉宇间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不善的盯着那道身影。

迟盈一直拿后背朝着他,察觉到身后被褥微微沦陷,她明知自己新婚夜如此不懂事是自己的错,可对他的陌生与恐惧感又使她抑制不住的想要远离。

却不知身后的太子只是展了另一床被子,睡在了外侧。

迟盈的紧张刹那间被褪了个干净,眼中只剩下一片空茫。

太子今晚真的放过她了?

迟盈呆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新婚夫妇如她们这般的,实在是罕见,两人间隔着一臂距离,两床喜被,迟盈更是拿着脸朝着内侧,没有任何更深一层的互动。

迟盈一整日劳心劳力,纵然如今睡在陌生的地方心里害怕,可也止不住的很快便升起了困意。

临睡前迟盈心里还想着,太子其实并非不能沟通,至少还看出了自己此时不舒服,并未强迫她,想来其实是个本性好的。

迟盈很快沉沉睡去。

十一月底,本已经是冬日,殿外估计已经飘扬起了厚厚的雪,婚房暖炉生的浅,空气中飘起了萧瑟寒意。

萧寰沉默良久,渐渐呼吸均匀,才缓缓阖上双眸。

眼睛虽是闭着,却如何也没有睡意,他一动未动,只静静听着枕侧旁传来的一道细软的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凉到了,像是一只冬日里堵了鼻子的小猫儿,娇憨且透着努力的鼻息。

一下下,总扰乱了他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神。

忽的,脚边的被褥被踢了一下,萧寰掀开被子,一声不吭的盯着那只得寸进尺已经伸到他被窝里的脚。

他不畏寒,也只在大雪纷飞寒冰千里的北地连夜从军之时,才回用上一些炭火,是以今日婚房中只燃了一角的银丝炭,已经是对她的特殊待遇。

那张脚冰凉的厉害,五根白嫩的脚趾使劲儿蜷缩着,迟盈睡得香了,如何还分得清是谁的被窝?

她只潜意识的朝着持续发热的温暖贴了过去。

太子的被窝简直就是另一个温暖的世界,脚暖和了,便一点点放松开来,才叫人看清这不请自来的脚原来是生的这副模样。

小小的指甲盖儿都是透着粉的,细嫩白净。

迟盈是舒服了,可这不一会儿一股灼热气息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细颈之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股冷意溜了进来,转瞬周身又温热了起来,她稀里糊涂的都以为自己是在温泉里泡澡,舒服的她满意的哼哼出声。

“唔......”

她呢喃出声,并未排斥。

甚至还万般自然的转身抱住了身后的温暖。

直到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慢慢覆上,四周的滚烫坚硬越来越靠近她,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会儿她终于醒了些,迷迷蒙蒙看着太子那张居高临下,近在咫尺的面容。

太子鬓角濡湿了一层汗,他眼眸低垂,带着十二万分的克制,手撑在迟盈肩两侧,声音冷冽质问她:“谁准你睡了?你不知今夜行合婚礼?”

迟盈困顿懵懂间,虽是睁着眼睛人却没醒,她被吵醒自然脾气不好,话也没听清,闷闷的抿唇不吭声。

他的指尖像是镀了层火,从迟盈脖颈间摩挲着一路往下,所到之处速度极快勾风引火,转瞬就将迟盈寝衣剥了下来。

她后知后觉终是醒了,伸手按住只剩一根襟带的小衣,却于事无补。

两人裹着被子什么都看不见,却陌生躯体贴着自己的那种无措,这种她前所未有的经历,她知这是她无法阻止且不能阻止的,迟盈只得羞耻的闭上了眼。

双腿却仍是紧贴着,屈起呈现一种保护姿势。

太子今日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匆忙,解自己衣襟一不小心成了死结,许久都没解开,那张俊朗的面容都红了几分。

迟盈便趁机拿手去推搡他,他恼火的抓住迟盈不老实的腕子,冷道:“你别动。”

迟盈这个胆小鬼又害怕起来,小声道:“我想要睡觉的。”

太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要睡就睡你的。”

这事儿全靠他来便是。

她随着那双手,控制不住的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莹白身躯逐渐泛起叫人迷乱的浅粉。

迟盈像只脱离了水的痛苦的鱼儿,黑夜中瞪大杏眸,勉力呼吸起来,却只能看到一团模糊身影,她也死死盯着那团抵在她身上的人影。

萧寰又何尝不是头一遭?

纵然知道眼前这个水盈盈的眸子没什么用处,夜不能视物,别看瞪得大,却看不见自己。

可被新婚妻子这般盯着,还是有些不自在。

一副受了莫大委屈,随时要嚎啕大哭的小脸。

萧寰喉结艰难上下滑动,他只觉身前趴着一团温香软玉,却不能肆意对待,得耐着性子慢慢来,连呵斥都要注意措辞,免得她又要上演水漫金山。

他从床榻二人衣堆里甩了件迟盈的小衣给她那双眸子盖上。

这般,看不见便不会心烦了。

黑暗中,迟盈感官变得出奇敏锐,不一会儿她便在异样的触感之下,颤栗起来,双腿打颤,连脚指甲盖都生出羞人的红粉。

身体被一种她前所未有的感觉来回折腾,偏偏她总觉得不得其所,她止不住的全身紧绷。

“唔.......”

太子声音格外与众不同,尾音压抑低沉的可怕,迟盈察觉腿上异样,听他冷淡在耳边命令一般道:“别动,放松,睡你的觉。”

迟盈娇声连连喘气,只觉得他是在欺负人,她如何能睡得着?

她浑身紧绷,如何也放松不下来,好在被小衣蒙着脸,倒是避免了许多羞耻,如今只催促他快点完事,却许久不见动静。

迟盈被折磨的够呛,委屈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她又忍不住催促:“快点.....你到底行不行......”

她可还是要睡觉的。

不知是那句话错了,太子爷声音沙哑,冷着脸呵斥:“闭嘴!”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几乎是瞬间,迟盈挂在眼眶许久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入软枕。

两人一个比一个不精通,太子带着恼怒匆忙给自己证明,却偏偏自己也不甚精通。

迟盈如何能忍这等仓促的疼痛?

她感觉道疼,哭了一声。

人疼起来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她两条腿乱蹬起来,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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