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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歇下,心里盘算着日子,后日回门,太子若是还不回来,那也无妨,她终于可以回家待上一整日了。
才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家,迟盈连梦里都全是随国公府的模样。
如今出嫁了才知,能生活在自己家里,承欢父母膝下是一件何等的幸事。
她靠着软枕,奢侈的一人盖了两床锦被,仍感觉寒意从四面八方往被褥里钻,被冻的有些昏沉,迟盈忍不住吩咐下人:“去多升几个炭炉来。”
迟盈心里嘀咕,这东宫也只是表面光鲜,内地里竟然如此寒酸,连炭炉都不舍得多开几个。
她就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多升几个炭炉吧。
白竹连忙去取了几盆炭炉,拨干净了里头的灰,往炉内重新放置了几块红萝炭,搁在内室床榻边。
不一会儿室内便升起了暖意,迟盈才敢放开了手脚。
一日缺少睡眠,她简直是沾了床就睡。
等到三更时分,夜色寂静,外间明月高悬,苍穹飘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儿便在玉阶上堆积了厚厚一层。
太子披着鸦青大氅匆匆赶回,落得满肩白雪。
“殿下.......”宫人们立刻围了上来。
他斥退围过来的宫人,亲自推开殿门,只觉扑面而来的暖意。
蹙眉绕过屏风,踏过碍事的炭炉,萧寰立在绣着百子千孙图的石榴红帘幔前许久。
最终他上前拂起帘幔一角。
迟盈陷入沉睡丝毫不知太子已经回来,她脸颊通红,睡得正是憨甜。
太子凝视着迟盈白里透红的面庞,忽的伸手轻轻抚了抚她散落在枕上的乌发。
迟盈梦中觉得背脊痒痒的。
那股酥麻一路往下,她不舒服的动手去挠,却中途被人攥住了手。
迟盈嘴里轻咛了声,困顿的勉力睁开眼睛。
她才看到微弱光亮与那道熟悉的身影,吓了一跳。
“殿、殿下......”
下一刻迟盈便又被人拿着衣裳蒙住了眼。
太子声音沙哑的厉害,他直接伸手搭上她纤细的腰肢,眯眼朝着她耳边道:“你睡你的......”
瞬间迟盈觉得一阵颤栗袭便全身,她被一种奇妙的前所未有的触感袭上,那人堵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说:
蒙眼其实是因为......害羞。感谢在2022-05-27 03:21:14~2022-05-28 03:21: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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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个带着点点生疏、试探,本该点到即止的吻。
唇瓣柔软芳香,碰上了便再难离开。
掌下皆是一片凝脂肤色,在这朦胧内室仍散发着一层玉色光晕,身上颈间有点点红痕,与胭红床褥交融。
纤细腰肢不堪一握,曲线玲珑,竟有几分神圣庄洁。
被吻得喘不上气来之时,迟盈竟忆起了星星点点零碎的那日宫宴,她昏昏沉沉时的片段。
那日也是这般......
不......那日,依稀是她主动.......
迟盈清醒的脑子不到片刻,便成了一团浆糊,她不愿受这等情感控制,可她有心无力。
.....
迟盈也从最开始的挣扎渐渐顺从起来,她的识情趣叫萧寰极为满意,放开了对她的禁锢,甚至还破天荒的将她头上罩着的衣裳拿开了。
似乎居高临下朝她透着一股怜悯与施舍,自己乖巧听话,他便可赏赐给自己看一看他的尊荣。
迟盈纵然身子不受控制,心底却嗤笑一声,将眼睛闭的更加紧了。
这日倒是不像昨日那般疼,已是舒坦了一些,想来母亲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
萧寰倚着软枕,眼角泛起了微红,他每日束发,如今倒是罕见的一头乌丝垂落。
他半阖着眼睑面容温和。见自己凌乱的乌发竟与迟娘子的散乱一处,分辨不出彼此来。
他微微侧头,眸光落在胸前那张熟睡了也不安分的脸上。
迟盈一张白净小脸上如今盖着乱糟糟的乌发,瞧着倒是有几分可爱。
萧寰难得起了兴致,耐心的将一缕缕乌发从她沉静的脸上拨弄开来。
一张再没遮掩的脸颊,两颊嫣红,唇瓣更是娇妍欲滴,紧闭的眼角泛着点点水痕。
他的太子妃有一副浓密的睫羽,如今那睫羽上仍坠着星星点点的泪痕......
萧寰喉咙有些发堵,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竟是又哭了?
她难道不舒服么......
还是不开心?为何在他面前总是哭?
上回便算了,这次自己是一听到她喊疼就缓下来的。
两人离得格外的近,炽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太子像是恨不得将她嵌入眼底,他生平头一次如此的想知晓,想了解一个人。
想知道她究竟心里想的是什么。
莫不是是担忧入宫之事?昨日她说她什么都不懂。
不懂便不懂,自己还能责罚她不成?
她担忧宫里,想要自己陪着入宫,也不是不可,明日他随她去便是。
太子已将明日的形成规划好,却不想临时却是生出了急事。
天将亮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宋兆身染风雪,不顾其他,匆匆跪在殿外冷冽的白玉阶面,朝太子急迫道:“殿下,有急奏!”
殿内之人良久未曾回答,似乎不愿意听他的话。
此事事关重大,宋兆见太子不询问,便也只得壮着胆子道:“殿下,奉清先生来了。”
床榻之上闭目的萧寰刹那间睁开双眸,眸中哪里还有一丝混沌?
他蹑手蹑脚从床榻上起身,趁她熟睡,伸手揉了揉那张十分柔软的脸蛋。
迟盈微微蹙眉,藏在被褥底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蜷曲了下,抓住了萧寰寝衣的袖口,似是要醒。
太子面上闪过一丝无措,他声音沙哑,低声朝着迟盈小声耳边来了一句:“晚上等孤回来。”
这话说的声音极低,也不知是说给迟盈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语罢,便更衣便匆匆离去。
清晨时分,一轮旭日初升。
清冷的寒风一股股刮着永宁殿廊前的宫灯,扬起片片细雪。
昨夜彻夜的鹅毛大雪未曾停歇,宫娥放一打开殿门,只见寒霜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一望无垠,皆是傲雪凌霜之意。
廊前跪了一个小黄门,是宫门才落匙便从宫里来的。
小黄门穿着青蓝色的圆领袍子,脸上被外边风雪染的通红,连睫毛上都坠着些许雪渍。
他甫一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