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8
色格外苍白。
身后跟着个身形修长的红衣少年郎,身怀神兽血脉,却在一个人修面前卑躬屈膝。
桑黛与施窈很久没见过,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那次大战之中,如今都?过去四个多月了?。
剑修冷脸相?对,施窈捂着嘴轻咳两下,却还是端着笑意。
“桑师姐,我等你好久了?。”
***
城主府内安静沉寂,今夜月色很稀松,宿玄与桑黛分开?后很快便赶到了?城主府。
九尾狐站立在高处,垂眸看着昏暗沉寂的城主府。
银发被夜风扬起,带动黑色的衣袍猎猎作响。
城主府内的守卫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宿玄知晓乌寒疏大概在何处,没有去别?的地方,径直往东南方向赶去。
竹林中无光,宿玄一路瞬移过去,林间尽头的石室外,阵法?早已被桑黛捣毁。
宿玄不用破阵,直接来到了?石室外面。
那间石室不大,宿玄站在门口便能看清楚一切,三面墙上悬挂着壁画,里?面除了?三幅画只有一人。
他坐在地上仰头看画,旁边散了?十几?个酒瓶,似乎是喝了?两天的酒,宿玄站在外面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酒意。
他并未进去,负手等在石室外。
宿玄知晓,乌寒疏早已知晓他来了?。
石室里?的人还在喝酒,宿玄靠在石门边微微仰头去看三幅壁画。
除了?乌寒疏,他其实并未见过这画上的其他五人,桑黛的父母、檀淮父母、应衡,这些都?是活在别?人话中的人。
宿玄看到紫衣青年和?身旁的绿衣女子,桑黛长得很像他们两人,而一旁的应衡……
桑黛周身的气息与应衡也很像。
“你认得他们吗?”
石室内久坐饮酒的人缓缓开?口。
宿玄冷声?回:“不认识。”
“那夜来的那位女子认识他们吗?”
宿玄道:“认识。”
他果然?记得那晚的事情?,记得桑黛来了?这里?。
乌寒疏沉默一会儿,喝完了?手里?捧着的酒,酒瓶被搁置在地面之上。
他望向画上的紫衣青年和?绿衣女子,轻笑了?一声?:“她?长得可真像他们啊……”
“眉眼像了?阿萱,但轮廓又?像了?白於,特别?像,有阿萱的温柔,又?有白於的坚韧。”
宿玄声?音淡淡:“你与这画上的两人是何关系?”
乌寒疏重新开?了?一瓶酒,轻声?说道:“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宿玄反而笑了?:“普通朋友可不会这般供着彼此的画像,在城主府打了?个石室,外围布下阵法?仅仅为了?护着几?幅画。”
乌寒疏并未回头看宿玄,低声?道:“是啊……我都?不敢对外说我们是朋友……”
宿玄双手环胸靠在门上,石室内只点了?几?根蜡烛,光影昏暗绰约。
他急着去找桑黛,根本?不想跟乌寒疏废话:“说吧,玲珑坞城内散修失踪一事、那幕后之人的身份、以及当年群英会的事情?。”
他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乌寒疏身子顿住,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玄等了?近一刻钟他都?没有开?口,小狐狸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
“乌寒疏,本?尊不想跟你多废话,你最好老老实实开?口说出来。”
“我不说你会怎样?”
“本?尊会打到你说。”
这画上的六人,宿玄敬重应衡仙君,因为他是桑黛的恩师。
敬重微生萱和?白於仙君,因为他们是桑黛的爹娘。
其余人与桑黛毫无关系,小狐狸本?身也不是多有礼貌的人。
乌寒疏笑了?几?声?,撑着身体站起身,因为喝的酒太多,走路有些不稳,晃悠着转过身。
宿玄并未易容,依旧是昨日?白天见到乌寒疏的模样,只是将黑发变回了?自己的银发。
乌寒疏从那一头银发便知晓宿玄的身份。
他的脸很红,眼神已经有些不清明了?,瞧见宿玄之后挑眉轻笑:“妖王大人怎么会来我这里??”
他打了?个酒嗝,宿玄顿时后退几?步,眉头一皱很是嫌弃的模样。
乌寒疏捂住嘴:“抱歉,喝多了?……”
宿玄越发不耐:“乌寒疏,你说不说?”
乌寒疏闲散笑着:“你是妖王……那夜来的人便是剑宗桑黛吧,如今四界人人知晓,妖王宿玄娶了?剑宗桑黛,两位天级灵根觉醒者成了?道侣。”
宿玄没有说话,不否认便是默认的态度。
乌寒疏的神情?有些恍惚,声?音也轻了?很多:“桑黛……她?是应衡仙君的徒弟,应衡从不收徒的,她?长得与阿萱和?白於那般像,所以她?……她?真的是阿萱和?白於的孩子啊……”
应衡从不收徒,却主动收了?桑黛,一个家都?未成的人收了?个三岁的奶娃娃做徒弟,手把手将她?养大。
乌寒疏捂住眼睛,闷声?笑了?起来:“原来他们还有血脉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当时大战之时我明明也去了?,可我也丢下了?桑黛……我以为她?只是剑宗的弟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阿萱和?白於的孩子……我若知道怎可能会抛下她?……”
宿玄反问:“你很后悔吗,很愧疚吗?”
乌寒疏呢喃:“我后悔……我对不起她?……她?是阿萱和?白於的孩子,我怎么可以与旁人一样抛下了?她?……”
宿玄冷嗤,只觉得这人也一样惺惺作态,不想再多废话,冷声?道:“她?就是来查当年的事情?,你若愧疚便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本?尊,若你不说本?尊便拆了?城主府,打到你说。”
乌寒疏叹气,“妖王大人果然?与你在外的名声?一般,脾气暴躁又?爱打架。”
宿玄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来之前桑黛便说过,不用介意她?,乌寒疏是应衡和?她?爹娘的好友,但桑黛与他没有半分关系,若一直不说可以用些手段。
瞧见某只狐狸的业火都?燃出来了?,乌寒疏朗声?笑着,捡起了?地上的一坛还未开?封的酒递给宿玄。
“妖王大人不若喝几?杯酒,坐下来好好聊聊?”
宿玄看也未看他递来的酒瓶:“不必,本?尊不喝酒。”
这话自然?是假话,说出来乌寒疏都?不信。
他又?盘腿往地上坐,自顾自拆了?酒塞:“你要问什么啊,让我从何讲起,是说当年群英会上我们的相?识,还是说我的修为进境,亦或是玲珑坞内的散修失踪?”
宿玄冷声?道:“从头到尾,你都?给本?尊一字一句说出来。”
乌寒疏捧着酒瓶,目光晕晕乎乎:“……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