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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捶胸顿足感慨时机难遇,那边李染抱着自己的手机念叨:“比分出来了比分出来了……我靠!冠军!我没看错吧!”
四个脑袋闻声一齐凑过去——一点儿没错,冠军米凯拉·程!卓梦跟胖子击掌,跟李染击掌,还跟黄毛击掌。人生就是这么的奇怪,奇妙,意想不到。
而屏幕上的程姑娘自信满满上台领奖,张扬的脸上没有任何谦逊之意,干脆利落的步伐带得她的头发丝都在向后飞扬。
因她的成功而爆火的可远不止卓梦的酒行——詹姆斯的DDL伏特加品牌、她那小男朋友的直播账号、那个名为鹅镇的闭塞小镇,都要有新的机遇了。
*
成功的人们闪闪发光,回到校园的倪航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家政学的宿舍一如既往的干净有序,室友们都对他的回归表示欢迎。
有人问他实习感觉怎么样,他只回答“挺好的,雇主不为难人,工资也不低,只要尽心尽力做事不会有什么复杂事情发生”。
又有人问为什么不继续做了,他说“就是觉得应该要把心思放在毕业论文的开题上了,刚好也快放寒假了,实习一学期积累经验已经足够了”。
于是室友们眼中的倪航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开朗,每天傻乐,没什么烦心事的样子。
倪航也确实有在努力调整。
跟卓姨分手那晚他不是花一个半小时整理了房子,而是花一个小时。至于前面那半小时,他就是在哭,在梳理这段感情,在思考这段时间的种种。
他还记得自己刚住进来时的青涩,对卓姨百般试探、误会不断;后来又在卓姨的引领下走进成年人的世界,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过到底要不要这么决绝,因为他很难想象未来自己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样子。他的所有技巧和“玩法”都是卓姨教的,经常是卓姨对他做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然后再如法炮制地让卓姨快乐。
这样的他如果以后和其他人在一起了,真的不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想起卓姨来吗?
但是短暂的纠结过后,他还是咬牙离开了——他很确信自己不能沦陷在这段有毒的关系里。
走时拉着行李箱路过门口全身镜,他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他虽然年纪小,但人生经历也算多——母亲离世、父亲入狱、家庭大起大落,都不曾让他成为一个满心计较、哭哭啼啼的人。直到遇见卓姨,竟变得患得患失、没安全感、看谁都像情敌。
是自己无理取闹吗?倪航也有怀疑过自己——他倾心于她的外貌气质,又在相处过程中被她的成熟手腕深深吸引,他想着既然自己喜欢的是这种类型,那是不是就该大度一点。她在外喝醉就喝醉吧,都是为了工作,她跟网红联系就联系了,都是为了宣传。
直到被试探愿不愿意为爱做三,他自欺欺人的幻象总算是破碎了。
一味的退让根本不会让人珍惜,只会显得越来越廉价。卓姨或许是个优秀的领导、好的生意人、合格的野心家、可靠的合作伙伴,她注定富贵一生……但她绝不是一个令人安心的恋人。
能和这样的人同行一段时间,让倪航深感荣幸,但是要说这段感情有没有让他变得更好,那绝对没有。
正相反,让他变得不可理喻、歇斯底里了。
回到学校的这段时间,他还是去打篮球,闲时看看网剧、做做手工,一心只想把自己调整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样子。很多时候他确实是想不起来卓姨的,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但是时不时又会被同学突然来一句“到底实习过,感觉航仔看起来成熟多了”。
NO,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成熟,说明受过伤了。
当然他们也会发现倪航最大的变化:“小航怎么最近不跟隔壁小军一块儿吃饭了,你们之前不是感情很好的吗?”
倪航就总是打着哈哈混过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军师,要和军师碰面的话就一定会聊起卓姨,他还没想好现在要以什么口吻去描述这段感情。
直到放假这天,室友们都拉着行李箱走了,偌大的寝室又只剩倪航一人。
有人敲门,咚咚咚。
打开来,是军师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小航,我下午就回家了,约个午饭不?”
倪航总算是绷不住了,一把抱住自己的好兄弟,呜呜地哭道:“她就是个渣女,她对我一点都不好……”!
第67章 女友
军师就知道,倪航不是会无缘无故对朋友发脾气的人,这么久不和他搭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午饭一起吃了面。倪航本打算借着酒劲儿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说出来,结果就喝了一小口白的,那个辣味从喉咙窜到胃里,赶忙又灌了一瓶矿泉水。
硬生生给辣得不敢喝。
于是也就没聊什么,就说了跟那个姨分手了,所以不干了。
看他不愿意多说,军师也不好多问,只是沉默着陪他把面吃完。
完事儿之后人要走了,倪航又悲从中来:“你几点的票啊?”
“下午四点。”
“那还早,要不找个酒吧待会儿?”
“这大中午啊?”
“不是下午了吗?”
“也不是不行……但你不是喝不了酒吗?”
“酒吧那种还好吧,我之前喝过一次。”倪航木着张脸,“而且最近网上不是有那个很火的蜜瓜酒,叫什么‘鹅镇’的……”
“行哎,那听你的。你找家店,别太贵。”
“贵也没事。”倪航拿出手机随便找了一家近的,“我请你。”
*
到了酒吧门口,被要求拿身份证,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调出了电子身份证才被放进去。
下午的调酒师很困顿,看见这俩明显不会喝的,态度也很懈怠:“喝什么?”
倪航目标很明确:“鹅镇有吗?”
“有。”
军师有点露怯:“有无酒精的吗?”
“没有。”
“那有没有度数低的……”
“可以试一下我们家的特调‘丝绒椰椰’。”
“好,那就这个吧。”
然后调酒师开始洗杯子调酒,倪航和军师坐在吧台前无所适从。
军师小声问他:“咱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聊吗?”
倪航抬头问调酒师:“可以坐包间吗?”
“包间低消2000。”
倪航看军师一眼,军师脑袋跟抽筋似的摇头。
倪航又看调酒师:“那我们坐旁边,你调好给我们送过来可以吗?”
“可以,随便坐。”
*
总算是找到了好说话的地方。
在酒吧聊情伤确实更好开口一点:“其实我还是觉得‘有钱’和‘恶习’不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