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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不是不来吗?”
“寝室无聊,就来了。”
陈默懒得说他不想听周窈茕演不走心的苦情剧,更不想被一遍遍催着回那个家。
他看着围了不少人那儿,抬抬下巴,“什么情况?”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常年奔走在吃瓜第一线的老苟同学,高深莫测道:“只能说经过昨晚,咱们班孙晓雅和杨舒乐彻底撕破了脸,以后有这两人在的地方,估计都是尸横遍野。”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陈默。
气氛莫名一松。
还有些这段时间和他有接触的打招呼,“默少,你也参加?”
“不是刚病了吗?南山后半段全是上坡,能骑?”
陈默回:“不骑,不是说大巴能直达山顶?”
“俱乐部入门首要规则,就是不能带成员以外的人参加活动。”说这话的是从发现陈默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杨舒乐,今天的他脸色有些委靡,目光却透着阴霾,目光看向旁边的老苟,“苟益阳,你违反规则是不是得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现场没声音了。
说是不带人,其实哪有那么严,往常也有过不少前例。这个俱乐部因为聚积了学校不少有点名气的学生,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进,所以才有这个规则,怕有人不守规矩把人带出去搞出事故。
谁知道杨舒乐会突然发难。
昨晚的事像是分水岭,过去杨舒乐是如何低调为人处世的,今天的他就是如何明目张胆显示他和陈默关系不合。
陈默拦了下老苟,扫过去:“这事儿和老苟没关,你有意见,找个说了管用的出来再跟我谈规则。”
孙晓雅在旁讥讽杨舒乐,“就是,说别人搞特殊,你身后那几个当初不就你拉进来的?”
杨舒乐那边的人立马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孙晓雅,过分了吧。”
“舒乐也只是提醒要走流程而已,你要看不下去你退出啊,本来就看不惯你们女生,一天天吵死了。”
孙晓雅这边都是女生。
当场就变了脸色。
“你们厉害,平日里多油腻没点自知自明是吧?”
“说事就说事,攻击女生显得你们高人一等?”
“垃圾!”
现场是怎么闹起来濒临失控的,估计不少人都有些懵。
“都干什么干什么!”这声怒喝来自齐临。
他和席司宴并排从另一头走过来,就近一把拉开差点撕扯起来的两个人,目光环视一周,“都疯了不成,孙晓雅,怎么回事?”
孙晓雅指向陈默,“他能不能参加?”
“陈默是我叫来的啊。”齐临不解,皱眉开口:“我都提前上报过,活动经费平摊,他那份算我头上,谁有意见?”
一些人面面相觑,低了头。
旁边的陈默问老苟:“他的话这么管用?”
“他俱乐部副会长。”
陈默挑眉,“哦。”
这时陈默发现席司宴的目光往这边扫了一眼,又淡淡收回,开口的声音不大,足够所有人听清:“谁还有事?没事全都上车,今天闹事的找齐临登记,下次都不用来了。”
一群人畏畏缩缩往车上挪。
老苟搭着陈默的肩膀往车上走,“不用怀疑,那位是正会长,他的一言堂。”
第19章
虽然闹得不愉快, 上了车后的气氛依然渐渐和缓。
毕竟是一群十几岁的年轻人,又身处平日里压力极大的高中阶段,说起户外活动, 都忍不住兴奋和雀跃。
到南山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车上打打闹闹, 有人听歌有人热烈闲聊。
上车没多久, 坐在陈默后边的齐临扒着椅背拍他,“别介意啊, 第一次来就让你不愉快,我应该提前在群里通知一声的。”
陈默回头,“是我临时改了主意, 怪不着你。”
“那你今天就好好玩儿。”齐临知道他昨晚进医院的事儿, “我统计过了, 今天嫌热不骑的人起码有一半, 山顶有新修的露天泳池,晚上我们还有烧烤活动,你就当来放松。”
陈默问:“你们从半山腰出发?”
“是啊。”齐临点头。
这时齐临旁边原本低头看手机的人抬头, 眉毛微皱,“你想骑?”
陈默摇头,“我不骑。”
席司宴盯他一眼, “最好是。”
骑是真的没有骑。
只是等到要骑的人在半山腰的临时点换完装备,出发没多久, 骑得哼哧哼哧的时候,就发现后面传来了小电驴特有的那种动力不足, 嘟嘟嘟的声音。
这会儿坐大巴上山的人早就走了。
而原本也该在车里的人, 此刻跨坐在电驴上, 戴着一顶浅蓝色的头盔, 风将他的白色外衫吹得鼓起, 过弯时,长腿轻易在地上踮脚压弯。
这时候人群还没有那么分散,基本就是前后脚的距离。
几个人认出他。
“操!默少你搞毛?拉仇恨?”
“嫉妒了,看起来好凉快,我也想骑。”
“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鬼才主意的?”
小电驴没搭理,慢悠悠超过人,只是前去没两步车上就放起了一首歌。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我永远不会堵车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我马上就到家了
……
后面一伙人:“……”
“………………”
“兄弟们,抄他!”
凭借一己之力拉满了所有仇恨,一伙人用以往日里绝对不可能的时间跑完半程,都一边觉得好笑一边骂娘。
中途休息,有人在公路前后张望。
“陈默人呢?落到后边还是前头去了?”
有人回答,“前去了吧,他那俩轮子怎么着也比我们这两个轮子来得快啊,这他妈可是上坡,他那个又不用使劲。”
“我比较怀疑他那个电能不能撑到山顶。”
“要是撑不到,那就好笑了。”
“那还等什么,爬起来继续啊,该我们上去嘲讽嘲讽他了。”
……
热血动力不减,而被猜测动力不足的陈默,在快到山顶的时候确实发现车快要没电了。
这一年的南山还没有彻底开发,站在山顶时,偶尔能看见底下的房舍隐没在山野林当中,环山公路如巨龙盘旋,给人一种险峻感。
而这条险峻的马路上,有个人下车推着电驴慢慢走着。
走了没多久,后边滑来一辆红黑相间的自行车,发出紧急刹下特有的那种嘎吱声。
“没电了?”一只脚垫在地上,掀开太阳镜的席司宴朝他看来。
背着山顶的残阳,眼前的人轮廓镀上一层光晕,印得眉眼越发深刻清晰。陈默很确定,他绝对是跑在最前面的那个。
陈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