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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甚至是不够用的感觉。

席司宴也很忙,常常一两天见不着人。

不过他们电话联系频繁,都是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终于,要到了陈默和席司宴约定出发的日子。

结果头一天晚上出事了。

出事的不是别人,是齐临。

陈默接到席司宴消息,打车赶过去的时候,头一次体会到了风中凌乱的感觉。

“他……没事吧?”陈默问。

深夜的大马路上。

周围荒无人烟。

齐临裸着上半身,身上仅着一条四角裤,连双鞋都没有。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在路边的石墩旁一动不动。

很难想象他这些日子经历了些什么。

席司宴靠着一辆停在路边的跑车上,眼睛看着齐临,回答陈默:“没事,真要有事他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

“我有事!”谁也没想到齐临突然爆发,抬头大吼:“我他妈有事!!妈的!草他妈的!!!”

他对着空气一通怒骂发泄,看起来有点癫狂。

陈默四周看了看,试探:“要不你先找件衣服穿上?虽然这地方没什么人,但过路的车还是有的,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变态。”

席司宴泼冷水,冷笑一声:“衣服早让人扒了。”

“谁扒的他衣服?”

席司宴朝齐临抬抬下巴,“他女朋友。”

陈默:“啊?”

事实就是这么玄幻。

齐临和他网聊了大半年的女朋友,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见面了。

然后,来开门的女朋友赫然是个黑皮肌肉男。

齐临被大胸女友变大胸男人的事实深深震撼了,加上那天晚上他被家里人刺激,脑子不清楚,稀里糊涂就留宿住下了。

据齐临描述,他单方面殴打了一顿黑皮壮男,但是对方在那天晚上给他下了一碗面,还加了两个荷包蛋。

齐临被一碗面蛊惑,觉得对方也不是那么糟糕,加上人一直给他道歉,说当时就是闲来无聊注册了个女号,谁知两人越聊越深,他就不敢坦白了。而且根据男人的描述,齐临认定他身世凄惨,生活不易,唯独心地善良,还很害羞,会脸红。

齐临信了邪。

自然是赔了个倾家荡产。

陈默对这一波三折的经历槽多无口,看齐临那副模样,迟疑问席司宴:“他这是……被糟蹋了?”

不远处的齐临幽怨看了他一眼。

席司宴按了按额头,似乎也很无语,隔了几秒才说:“他上的别人。”

陈默顿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想到什么,只好道:“齐临还未成年吧?能不能告?对方是成年人了。”

“告什么?”席司宴看过来,“告他自己色欲熏心?还是不长脑子?而且他身份证上成年了的。”

齐临睡了人,据说不止一次……

代价是醒来就在荒郊野岭,现金手表全都不见了,身上被扒得衣服都不剩,还好是夏天,不然怕是得冻死在外边。

对方人间蒸发了。

席司宴查了,那人压根不是本市人,身世一多半是真的,除了这点,其他没一句实话。

什么喜欢齐临,被他性格吸引,只有齐临自己信了。

等到在一公里之外找到地方买来衣服,齐临才上了车。

陈默终于想到后来绥城流传的关于他的传说。

猜到多半与这事有关。

安慰:“没事,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同性下得了口,但你现在回头还是来得及的。”

齐临缩在车门边,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来不及了,我已经不干净了。”就在陈默想提醒他这话说得有问题的时候,他突然暴起,阴森森怒道:“那傻逼最好别再让我遇到,我他妈让他后悔出现在这世上!”

陈默提醒:“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宰你宰谁。”

席司宴插刀。

“你但凡有点脑子,见着人第一眼就该往后退,而不是冲上去,还跟人滚上床。”

齐临崩溃。

怒怼:“草!你俩没滚上床吗?!好意思说我!”

席司宴冷笑:“没有,傻逼。”

齐临愣了半晌,眼泪决堤,彻底崩溃了。

第57章

齐临在和“女朋友”见面之前就情绪不佳的前提下,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对方偷得只给他剩了一条底裤。用席司宴的话来说,典型的活该。当然, 对方骗人在先, 属实恶劣, 深深伤害了一纯情少男的心。

陈默是真的对齐临的性取向存疑,虽然齐临死活不承认自己那几天对人产生了好感。

“他会走上歧路的。”

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 陈默和旁边的席司宴说:“真放任不管?”

席司宴看过来问:“什么样的歧路?”

陈默一时卡壳,犹豫了几秒,才说:“比如他一时想不开, 以后私生活混乱什么的……”

“齐家不会放任的。”

席司宴的语气很淡然, 见陈默不信, 开口说:“你应该不知道, 齐家家教很严,齐临看着不着调,其实见他爸就像老鼠见到猫。他不敢。而且把人揪出来不难, 但你没发现?他叫嚣得厉害,其实一提起报警明显迟疑了。他不想对方坐牢,也没想着找回失物。”

陈默怔了怔。

这一点他确实没想到。

齐临和对方相处的时间不止一天。

除了他自己口中转述的, 旁人无从知道细节。

那上辈子绥城那些流言是怎么起来的?

陈默在某些场合见过两次成年后的齐临,他的气质和现在确实不大一样, 完全是万花丛中过的那种玩儿咖。不过仔细想想,虽然传得厉害, 确实没见他身边带着什么人。

自己就是在流言中深受其害过的人, 既然席司宴这么笃定, 陈默也就算了。

毕竟比起对齐临或是齐家的了解, 席司宴肯定更清楚。

这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暑期过去了一大半。

出发这天是个艳阳天, 万里无云,从高铁下来坐上大巴,已经临近中午。

车上人不少,有种老旧大巴特有的气味,闻久了头晕。陈默拉开车窗,任由夏日的风倒灌进来,感受摇摇晃晃的车行使在弯曲盘桓的公路上,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轻松感。

从白马县到镇上,路上持续有人上车。

车上的人用方言大声讲着话,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和一线大城市那种氛围完全不同。看着有人提着活鸡,背着背篓,挤得席大少爷无处下脚的感觉,陈默有些想笑。

“你和我换个位置吧。”陈默提议。

席司宴把脚边的鸡笼往过道上挪了挪,说:“不用。”

结果带着鸡的大妈注意到了,开口大声说:“哎,小伙子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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