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的红发青年。
既然弹幕说过他也想救人,并且已经付出了行动,那对方也许知道哪里可以更多地帮助别人。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织田作之助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你好。”
“你好。”
两人率先进行了非常简单的礼貌交流。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可以,如果不涉及一些隐私的话。”
红发青年对神渡见流的开门见山略作疑惑,但态度十分友好:“我叫织田作之助,刚才多谢你在爆炸前救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可能是担心自己说的太过冷淡,他主动增添了一句友好的回复:“如果能答上来你的疑问我很乐意。”
“我叫神渡见流。”
“不会涉及隐私的。”
白发少年语气乖巧,他对这个人的隐私不感兴趣,而且弹幕已经扒得底朝天了,上到他的异能力下到他以前的工作,知道这些根本没什么意义。
“织田作……之助先生,你知道组织里有绝望的人吗?”
“绝望的人?”
织田作之助这下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没有敷衍神渡见流,而是捏住下巴,仔细思考了片刻才说道:“我不清楚你说的绝望是什么样的。”
“但我知道一头游走在世间的困兽,因为过于精明而独自留在原地哭泣的孩子,也许他眼中的迷茫可以称之为绝望。”
“绝望的,困兽?”
神渡见流正打算解释什么是绝望的想法停了下来。
从旁观者的视角可以明显看到,原本还有些病恹恹的苍白少年,平静无波的绀紫色双眸因为红发青年的话突然亮起了一些光彩。
“嗯,他是我的一位朋友。”
……
他的朋友吗。
神渡见流点点头。
虽然织田作之助点到为止,并没有透露这个人是谁,但他用心记下了。
第9章
【主播,他说的是宰啊!】
【织田作真的好懂太宰,刀死我算了】
【太宰治就是这样一个孤独留在原地哭泣的孩子啊呜呜】
【2333把宰比做孩子真的好吗,港嘿其他人要是知道他们的干部大人被这评价,估计得吓死】
【不愧是织甜作】
【不愧是刀之助】
太宰治……
原来如此,是在说加入港口黑手党那一天见到的少年吗。
神渡见流的记忆力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他对当初带着人手前往河岸的Mafia干部原本不怎么感兴趣,没想到那个少年竟然是绝望感染者。
是他大意了。
被这个轻松安定的世界所蒙蔽,真正感染绝望的人都隐藏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当中,很难发现他们的真面目。
不过对方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自己确认,两个世界对绝望的认知和概念也不太一样。
神渡见流扫过滔滔不绝没中断过的弹幕,注意到一条“织田作之助喜欢吃咖喱,主播可以邀请他”的建议,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有喜欢吃的食物吗?”
对方提供的说辞很有用,他决定与这个人建立友人关系,添加一下联系方式。
这样自己就可以通过对方逐步认识太宰治了。
哪怕认识不了,至少可以借此多打听一些信息,与弹幕透露的情报结合起来。
“诶?”
织田作之助显然没想到神渡见流会冷不丁问这个。
身板纤瘦的白发少年语气平静,但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无法放任他不管的脆弱感,他继续解释道:“我喜欢吃蛋包饭或者咖喱,如果你有推荐的店铺,我们下次可以一起去。”
虽然是骗人的。
神渡见流并没有特别喜欢吃的食物,在时刻遭受着疼痛侵蚀的情况下,他对味道的感知下降了许多,这包括江口先生经常给他买的草莓或者芝士小蛋糕。
只是对方觉得小孩子会喜欢吃这些,味道也不难吃,神渡见流就听话地吃了。
这样的行为会让对方感到开心。
有时候江口先生实验好几次后做出了卖相不错的旋风蛋包饭,不经意露出希望被夸、被说好吃的眼神,他也会满足对方的需求,表示自己喜欢吃。
少年对此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了传播希望的大义,骗人这种小伎俩是可以存在的。
“你也喜欢吃咖喱吗?”
织田作之助接收到了神渡释放善意的信号,有些意外地看向面前带着病气、紫眸中明显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少年,“那样的话,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铺……”
“今天还要回去写报告,明天中午一起吧,你有时间吗?”
“嗯。”
神渡见流乖巧点头。
于是,两个人成功交换了联系方式,到时候电话联系。
他们就此分开,神渡见流本以为自己需要花费几天时间,才能通过织田作之助接触到那位PortMaifa最年轻的干部,不曾想……
当天傍晚就遇到了本人。
因为出色地完成黑蜥蜴解救人质的任务,神渡见流接下来没被安排新的工作,训练也不用去了,他干脆在街上闲逛起来。
据石崎队长所说,到时候会有人联系他去情报处登记能力,这正合他意,神渡见流原本还有些犯难黑手党的各个部门不是一个黑蜥蜴底层可以随随便便走动的,挑人少的时候更是麻烦。
现在获得明面的指令,他轻松了许多。
【主播不回家吗?】
【房租早就到期了吧,神渡这几天一直在街上流浪】
【为什么不续租啊!我好担心神渡的身体,江口大叔不在之后,他一天只吃一顿午饭诶】
【+1】
【主播的生活方式很有问题啊,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样子】
【看到神渡这样真的很想照顾一下】
【只有我觉得主播像街上的游魂,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么】
【神渡不会还没走出江口大叔的死亡,在作践自己吧QAQ】
“……”
神渡见流默默从弹幕上移开了视线。
他按照往常的习惯游走在横滨的街道上,兰紫色的双眸扫视着行人的脸颊,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绝望的痕迹。
突然,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建筑物。
那栋不起眼的8人高的大楼顶端,正站着一位身材单薄的棕黑发少年。
清凉的冷风吹乱了对方蓬松微卷的发丝,他缠在手臂上的绷带洁白无瑕,黑色的大衣在风中疯狂划动着弧线。
少年对衣服并不在意,那只仅露的鸢色眼眸绮丽冰冷,俯视着楼底的视线漠然得好似来自外界,流动着毫无留恋之意的暗光,没有半点生的意志。
他双手交叉覆在胸前,任由大衣被风吹落,静静地闭上眼睛,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