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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估计也是进养老院,有它们在,养老院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
沈秋听着心里有些发酸。
国家尽可能的给予这些人民英雄最好的待遇,让他们老有所依。
可,他们心理却总还是糅杂着各种情绪的。
如果说沈秋一开始只是为了工作,所以想要考取疗愈犬资格证书。
那现在他就是为了这些老人。
没有多高大上,也没想着能因为自己的到来就能让老人们完全好转。
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存在,能让这些老人心里开心哪怕一点点,也算是感谢他们为社会人民,为国家做的贡献了。
因为这点,沈秋一路都很沉默。
二傻见大哥不吭声也不敢闹腾,到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车子很快就到目的地。
因为有所长提前和养老院这边打了招呼,所以三只狗并没有被拦。
他们先去见了养老院的院长。
在路上沈秋就听说了这位院长的情况。
主要是所长给许翼介绍,让他听了个全乎。
知道这位退休前是缉毒警时,萨摩耶本就亮晶晶的眼睛越发的亮了。
或许因为自己以前就是缉毒警,沈秋在面对缉毒警的时候,心里更多一分慰贴。
进了院长办公室,看着笑着迎上前的老人,走在前面的萨摩耶却忽然瞳孔紧缩。
沈秋心里“噔噔”两声,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那张脸?!
即使已经过了几辈子,可沈秋还是清楚的记得当年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的脸。
那些模样时时会在他的梦里出现,让他每次梦醒都忍不住想。
战友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是不是已经儿孙满堂?
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重生后再回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熟悉的脸。
但重生过这么多世,他很快就发现,每个世界其实都是不同的,就仿佛是宇宙中很多个平行的小世界。
他的每次重生都是在进入一个新的世界。
久而久之,他便不会在去刻意搜寻以前熟悉的记忆。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这辈子重生到原来的世界了?
沈秋心脏砰砰跳着,开始激动的张口呼吸。
他被许翼牵着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他看着那张熟悉却又有些许陌生的脸,听着他跟许翼自我介绍说,“你好,许翼是吧,听说你的梦想是缉毒警?那你可有得努力了。”
“我叫张桓,以前在云省当缉毒,你就叫我张院长就好了。”
他说完看向沈秋他们,又笑笑说,“这只狗看起来可真帅。”
沈秋心里“咚”的一声。
第160章
是他!
是当初一同并肩作战的战友!
沈秋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想上前,想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只是形态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可是才往前走一步,他看见了张桓眼中自己的模样,看见了张桓头上的白发,忽然怔住。
是啊,他已经不是人了,他要怎么让张桓知道自己就是沈秋。
萨摩耶张张嘴,忽然觉得没有必要。知道张桓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以前的战友安然无恙,带着一身功勋退居幕后。
这样很好。
既然现在遇见了张桓,说不定以后还能遇到其他战友呢。
萨摩耶咧咧嘴角,笑起来。
张桓看着这只白色的狗子,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那双眼睛仿佛充满人性,看向自己的时候带着:怀念,释然。
张桓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亲近这只狗。
上前撸了撸狗头,张桓眯着眼笑,听完许翼的介绍后半点犹豫都不带的,直接点头。
“行啊,只要他们能拿到相关资格证书,我们养老院就接受他们,报告我去打!”
许翼没想到过程这么顺利,喜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转头就对三大只耳提命点,必须考上资格证书!
二傻没听懂,但沈秋却是更加坚定了进入养老院的决心。
先前只是为了那群可敬的老人,现在还为他自己。
张桓在这儿,如果……多呆几年,是不是可以看到其他战友呢?
队长……师父……
萨摩耶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睛,跟着许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张桓手背在身后,目光追随那只萨摩耶,不解的拧眉。
当天下了班,本准备开车回家,可到半路忽然又想起什么,转道去了城市另一边。
他来到一个老小区,在旁边学校铃响的时候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里面很快有人来开门,看见张桓十分诧异。
“老张,你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张桓丝毫不客气的拿出拖鞋进去,往餐桌放下自己路上买的卤菜。
“来找你喝酒。”
对方也是个约莫六十多的老头,闻言眼睛一亮,脑袋上的白发都仿佛瞬间活了似的。
他利落的去拿了酒和酒杯,看着时间,“十五分钟,咱们能喝个十五分钟,等那小崽子放学回来咱们可就喝不成了,快点。”
张桓失笑,手里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的打开卤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的,对方喝了一口酒说道,“下个月六号就是小沈的忌日了,下个月月底是老方的……”
他顿了顿叹口气,刚刚活过来的白发又死气沉沉的贴在头皮上。
“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该五十……三了。”
“是啊。”张桓放下酒杯,“二十五年了,他和老方都去世二十五年了,如果他知道老方在同月的月底被……他得有多难过,那小子平日里最敬重的就是他师父了。”
寂静无言,这不大不小的客厅一下子陷入静谧中,直到楼梯里传来脚步声,两人惊醒。
两个都六十多岁的老头了,却是被脚步声吓的手忙脚乱的收拾酒瓶,等东西收拾完。
有人推门进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进来先是看了两人的桌子一眼,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立马拉下脸来。
“爷爷!你又喝酒!”
“张爷爷!”
两个老家伙瞬间举手告饶,等少年进了屋,两人相视而笑。
“你这个老家伙啊,平日里跟我吹没有老伴儿子管有多幸福,现在一看,还不是照样被孙子管的死死的?”
张桓笑的老头吹胡子瞪眼,瞪了半响又摇头。
“这小子性子拗,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就拿喝酒这事,说不让就不让,平时他在家我是一点都不能沾的。”
张桓听他这么说,表情淡了淡,片刻后压低声音问,“他还问他爸妈的事情吗?”
老头愣了愣点头,垂下眼睛遮去眼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