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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也该放下了。只是到了此刻她才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一定要为她遇到的爱情排序,那么苏景秋给她的爱,是最好的。
她很庆幸在少女时代遇到苏景秋,并跟他开启了一段很好的初恋,那爱情滋养了她那以后很长的时间,让她无论遇到什么人都充满了底气。
申京京慢慢吃完一顿饭,然后说:“你的东西我会叫快个快递送到这里,是不是要扔由你自己决定吧。”申京京说:“很高兴今天见到你。”
旧爱相见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呢?申京京曾想象过很多次与苏景秋相遇的情景,但都没想过他会这名淡然冷漠,对过去只字不提,口口声声都是他的老婆。
戴上口罩和护目镜,穿上大衣,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是这一天唯一一位堂食客人。出了餐厅门她回头看了眼,苏景秋已经回到操作台那里,拿起手机不知在联系什么人。他并没有目送她。
从前的每一次离开,他都会目送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一次他没有了,她是他的无关人等了。
申京京离开了,她工作好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放假了,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她特意绕道来看了苏景秋一眼。现在她要回去睡觉了。
苏景秋的确是在打电话,打给顾峻川,他说:“申京京来了,我终于沉冤昭雪了。”
“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了,我说我不是自杀,你和我妈都不信。今天我让申京京自己看了,她是医生,她专业,一摸就知道我不是自杀。”苏景秋心里那口郁气散了:”我不是想不开那种人,一直都不是!现在我为自己正名了!”
顾峻川愣了一下:“你当年真不是自杀?”
”我是自杀那种人吗兄弟!我是吗?”苏景秋说:“难过归难过,自杀不可能啊!不行,我得再跟我妈说一声,以后可别再像看傻儿子似的看我了。”
苏景秋给王庆芳打电话,把刚刚对顾峻川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他本意是炫耀,王庆芳却问他:“申京京结婚了吗?”
“啊?我没问啊。”苏景秋说:“结了吗?”
“你问我?”
“我不知道。”
王庆芳有隐隐担心。
申京京这姑娘是非常有主意的,当初他们两个分手,她感觉自己儿子活不下去了要,也偷偷找过她。结果她说:他会好的。一颗心肠很硬。
但她又是一个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姑娘,她来找苏景秋,或许又不那么简单。
“结婚了就不要搞东搞西,不然打断你狗腿。”王庆芳莫名其妙骂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苏景秋被骂了一句,挂电话时候还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跟司明明一起关久了,各自上班第一天很想她。还没熬到下班时间就早早关门大吉,回家做饭去也。
司明明想吃卤味,他找人要了方子准备回家卤一锅。这样的日子很不错,虽然睁眼就赔钱,但回家做了饭有人能一起吃,也算有了具象的幸福。到家换上衣服,挽起衣袖,吹着口哨进了厨房,风风火火忙了起来。
司明明是晚上八点进门的,带着眼角的乌青,和已经打缕的头发。
苏景秋心一沉,绷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司明明见他这般,放下东西先安慰起他来:“没事,我自己磕的。”
“不可能。你走路那样子根本不会磕。”
“真的。真没事,不信你摸摸,骨头没断,什么事都没有。”
苏景秋不信,摸了一下,司明明忍住了没咝出声,对他说:“你看,没骗你吧?”说完去厨房,捞了一个鸭翅出来。还没卤入味,但已经很好吃了,司明明甚至想喝点。
她觉得这一天也不算太糟糕,好歹进家门有口好饭吃,还有人关心她的脸会不会毁容。是的,苏景秋一直到睡觉前都跟在她屁股后面,不停观察她的脸,担心她面部神经坏了,以后更不会笑了。
他咧开嘴,示意司明明学他的样子,以求证司明明还会笑。
司明明不懂他为什么对她会不会笑这么在意,苏景秋则说道:“会笑的时候都这么吓人,不会笑还不得吓死人啊?”
司明明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于是学了苏景秋咧嘴,咧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来,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关了灯,躺在床上,苏景秋想起白日到来的申京京,决定从实招来。他沉下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老……跟你说件……
司明明慢慢习惯苏景秋叫她老婆,他叫她老婆的时候声音比平常小些、也温柔些,很好听。这会儿她又沉醉了,回应他:“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要相信我,不要生气。”苏景秋想先获得司明明的承诺然后再说。信任这个东西十分微妙,她若不信他,就像在他心头剐肉,是很令人难受的。
“我相信你,我不生气。”
“那好,我说了。”苏景秋又吸一口气才说:“今天我看到申京京了。她来店里找我,我们说了几句话。但是没说什么要紧的。”苏景秋把见面的情形复述给司明明听,而她认真听着。苏景秋足够坦诚,所以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怀疑。翻过身去看着苏景秋。
“我可以表达一下我的观点吗?”司明明问。
“当然,你说。”
“东西挺贵的,她寄过来你就留下……
“?你这么想?”
“对。”
司明明主要是想看看苏景秋当年喜欢收藏的相机什么样,毕竟现在很多相机都挺丑的,不如从前的复古好看。她替苏景秋心疼。甚至已经想好了摆放的位置,就在书房的那个大书柜的正中间空格里,就摆在那。
“没生气吗?”苏景秋问。
司明明摇头:“没生气,那我也跟你说件事,你也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这么说,我不敢保证。”
“那我不说了。”
“不行,说!”
苏景秋装横了一声,把司明明拉到怀里,又看了看她的脸。
司明明呢,决定也跟苏景秋说一说她的工作,那并不十分光鲜,甚至有时很狼狈,比如这一天。
这一天司明明的核心工作是处理被取缔部门的员工安置工作,在上午开完同步会后,她就带着员工分头行动了,这个团队中有两个从美国挖回来的高阶专家员工需要司明明亲自面谈。
这两个员工的情况相对复杂,他们是四年前为了配合业务发展,由司明明主导从美国挖回来的技术人员。当时除了股票、高额薪酬外,还包括员工的家属安置。也就是说,这两位员工的妻子和孩子也回到了国内,孩子就读于国际学校。
司明明之前就与他们打过交道,大家都相对熟悉,所以第一个谈起来很顺利。第二个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