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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珍珠白梅粉。”

“哟,这位就是沈大人的夫郎?传闻中寒山黛娘可是大姚第一美女,我还以为她的夫郎该是怎样的人间绝色呢,没想到呵呵、”一个打扮精致的男人走了过来,讥讽地对着冷山雁笑了一声。

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拿折扇的命夫,故意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窃窃私语:“他怎么这么黑啊,都不敷粉养肤的吗?”

“眼袋都快垂到嘴角了,怎么垮成这样啊。黛娘子的夫郎?说是黛娘子的小爹也有人信吧。”

“你们懂什么?咱们日子衣食无忧,不像人家有一个贪官流放的母亲,自然是愁的日夜睡不着,眼圈就像年轮一样一圈一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命夫毫不留情地当着冷山雁的面,肆意嘲弄着他。

冷山雁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堂堂朝廷命夫,当众嘲笑别人的容貌,私德竟然如此败坏,我看你们也别当什么命夫了,捧一盆菜去乡下村子口跟那些老大爷们嚼舌根吧!”一身红衣劲装,束着高马尾的孟燕回怒气冲冲地走来。

那些人一看是孟燕回,顿时对视一眼。

“怎么是他啊!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知道啊。”

“算了赶紧走吧,他性格泼辣,还喜欢打人,咱们惹不起。”

刚刚还在一起肆意嘲弄冷山雁的贵夫们,立刻灰溜溜地跑了。

孟燕回看他们跑了,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冷山雁:“你就任由他们欺凌?简直软弱!”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冷山雁问道。

“我是东海静王的弟弟,孟燕回。”

“原来是世子殿下,沈冷氏见过殿下,多谢殿下仗义执言。”冷山雁恭敬俯身行李。

“……不必客气。”孟燕回瞧着他这副模样,神色莫名。

沈黛末的夫郎冷氏几乎不怎么出门,也不常参加宴席,但一直听闻沈黛末对他的宠爱,所以孟燕回一度对他非常好奇。

沈黛末能文能武,为人又十分仗义,更不像那些长期浸淫官场的老油子们,回见人下菜,仗势欺人。因此孟燕回以为,能被沈黛末独宠多年的男人,应该也是一位奇男子才对。

但今日一见,孟燕回难掩失望,感觉跟那些出嫁的男人也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安分、一样的温顺、一样的寡淡无趣,仿佛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像个假人。

算了,谁让他是沈黛末的夫郎呢。

沈黛末对他有恩,他就不能放任沈黛末的夫郎被人欺辱。

“他们都是卢氏和师氏的命夫,估计是师苍静故意找人来讥讽你的。”孟燕回说道。

冷山雁望着那些人的背影,淡淡垂眸:“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的母亲贪污被发配是真的,身为她的儿子,我被嘲讽几句也没什么不对。”

“话是这么说,可刚才嘲讽你的那些人,他们的妻主就没有一个不贪污的,其他人或许可以嘲讽你,但他们没有。而且那群人明摆着没事儿找事儿,你倒是骂回去啊!”

孟燕回还要说些什么,忽听池边有中官尖声高呼:“静贵君到!”

师苍静乘坐御撵,在几十个宫人的簇拥之下来到园林中,他一袭锦白长袍,腰间一抹淡蓝色飘带,夹杂着花香的夏风拂过他清雅宜人的面容,犹如池中莲花般清透无暇。

“拜见静贵君。”来参加宴会的命夫们纷纷朝他跪拜。

御撵缓缓落下,师苍静缓步下撵,微风吹动他的长发,他一边走一边眸光恹恹的扫向众人,直到看到角落里与其他艳色衣裳格外都不相称的浓黑。

师苍静低头勾唇一笑,径直坐在主位之上。“都免礼吧。”

“谢静贵君。”众人慢慢起身,在宫人的安排下落座。

冷山雁满心警惕,特意往最后排的座位走,却被一位打扮不俗的宫人拦住。

苏锦冲着冷山雁微微一笑:“这位想必就是都虞侯大人的郎君吧,您的位置不在这儿,在那!”

冷山雁顺着苏锦所指的座位看去,就在第一排左侧,与文丞相之夫一左一右,位置竟然比孟燕回还要靠前。

冷山雁心中一沉,但还是端着仪态走了上去。

坐在高位上的师苍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在嘲弄他们之间的地位逆转。

“雁郎君,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多谢贵君关爱,一切都好。”冷山雁低垂着眸子,露出恭顺之态,淡声说道。

本以为,以师苍静一贯冲动没脑子的性格,会立刻当着命夫的面刁难他,迫不及待地让冷山雁难堪。

但令冷山雁都没想到的是,师苍静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一切都好便好,开宴吧。”

冷山雁感到十分意外,这样理智的师苍静,简直不像他。

没一会儿,造型精美的菜肴一样皆一样地端了上来,师苍静一会儿跟文丞相的夫郎寒暄,一会儿跟孟燕回聊了两句马术相关的话,几乎没怎么理会冷山雁。

冷山雁虽然奇怪,但却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众人都动了筷子,饮酒聊天,冷山雁看着满桌精美的菜,却只捻起一块牛乳糕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并且每次咬的都极小一口,半场宴会过去,牛乳糕只蹭了一点薄皮。

师苍静终于将目光移向了他,然后举起酒杯,邀众人同饮。

其他命夫们都爽快地喝了,唯独冷山雁只浅抿了一口,甚至连浅抿都算不上,仿佛只是嘴唇沾了点酒。

“雁郎君是不喜欢本宫准备的蓝桥风月吗?”师苍静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冷山雁道:“回贵君,侍身前日偶感风寒正在喝药,大夫嘱咐,不能饮酒,请贵君莫怪。”

师苍静无声地勾了勾唇。

但刚才刁难冷山雁的命夫之一,很明显为了讨好师苍静,开口道:“雁郎君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连贵君的酒都不喝。”

孟燕回冷声道:“那你以后也别遵医嘱,等着肚烂肠穿吧。”

“你——”

“罢了。”师苍静故作宽宏地笑了笑,举起酒杯来到冷山雁面前:“本宫敬你的酒,你可以不喝,但这一杯是遥敬一同在边境与匈奴作战的沈大人与本宫母亲,为了他们早日凯旋,想来雁郎君一定不会拒绝吧。”

“……那是自然,祝大姚国运恒昌,师大将军与侍身妻主凯旋。”冷山雁沉默须臾,端起酒杯,与师苍静的酒杯重重一撞,他杯中满溢的酒顿时洒了一半,一部分倾倒在师苍静的酒杯中,另一部分则撒在了师苍静的锦衣上。

师苍静看着洒入杯中的酒,顿时脸色微变。

但还没来得及发怒,冷山雁就立刻放下酒杯,并趁人不注意将酒杯推倒。

“请贵君赎罪,侍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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