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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多了,渐渐地让人感到疲倦提不起兴致。

沈黛末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饮起来。

本以为中秋家宴就会这样平淡地结束,谁知就在最后一场歌舞完成之时,一个大臣突然站了出来,跪在正中央,大声说道:“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然后那位大臣还不等楚绪回话,就直接说道:“臣要参东海静王府,罔顾伦理,混乱静王血统。”

此言一出,丝竹管乐之声戛然而止,众官员震惊的目光都聚向了孟灵徽。

孟灵徽霎时脸色一白,胸口剧烈起伏。

“大胆!东海静王世代忠烈,岂是你能诋毁的?”师英开口道,她看似在训斥对方,却是在给对方递话茬。

那大臣果然接话说道:“臣绝非诬陷,臣有人证。”

师英:“什么人证?”

大臣胸有成竹,从怀里拿出两份证言道:“静王的两位姨母,先静王的亲姐妹。至亲之言绝非有虚,孟灵徽根本就不是东海静王的血脉,不过是先王夫膝下无女,他偷从外面抱来的一位孤女,陛下如此行为,不但混乱了重臣血脉,更是蒙蔽了陛下您,实在罪不可恕。”、楚绪接过信件一看,神色奇怪地看向孟灵徽,看样子她是信了。

“一派胡言!陛下您不能她们一面之词就听信啊!臣自小长在静王府,确是静王血脉无疑,苍天可证!!”孟灵徽恳求。

她身形本就孱弱,如今一激动,整个人都像要被折断。

“大胆孟灵徽,她们有人证物证,你有什么?草芥之身,占了东海静王府几十年的荣华,实在可恶,陛下这样的杜鹃鸟就该先杖脊20,再丢入刑部好好处置。”师英盯着孟灵徽,恶狠狠地说。

杖脊可是要脱了衣裳的。

孟灵徽瞬间脸色惨白,薄弱的身子险些站不住。

第132章 该我上场表演了

“陛下,万万不可,静王身子孱弱,杖脊二十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文丞相出言劝阻道。

“陛下!”孟灵徽扑通一声跪下,望着高座的楚绪,凄声哀求:“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如果微臣不是静王血脉,是从外面抱养,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姨母们当初不说,要等到十几年后,微臣父亲死了,老奴们都不在了才说?这分明就是诬告!”

师英一党中也有人站出来开口道:“静王夫因一己之私,蒙蔽圣上几十年,如果不加以严惩,往后只怕皇家宗室也会有样学样,往后连皇室血统都不能清白,陛下您绝对不能轻纵!”

对方巧妙地将事件的影响扩大到整个皇家宗室,如此一来,即便楚绪有心包庇,也必须要严肃处置了。

孟灵徽被这一出诬告搞得猝不及防,知道事态已经恶化到她无法控制的地步,只能不断磕头。

“陛下,微臣从旧都一直跟随您,一颗忠心日月可鉴,你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孟灵徽不断磕头,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额头瞬间渗出鲜血,从她的细眉滑落,蜿蜒地爬满了脸。

楚绪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

师英却根本不给她继续狡辩的机会,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立刻将孟灵徽拖下去杖脊!”

两个侍卫慢慢靠近孟灵徽。

“我看谁敢!”沈黛末冷声呵斥,朝着那两个侍卫就是狠狠两脚,将她们踹翻在地,手握剑柄,以维护的姿态将孟灵徽挡在自己身后。

她扫了眼对面的师英一党,清丽的眉目紧拧,然后对着那两个侍卫指桑骂槐地呵斥道:“混账东西,陛下都没有开口,你们有几个脑袋就敢擅作主张,简直妄为陛下亲军!”

侍卫不敢多言,但师英却看着沈黛末意味深长地嘲讽道:“沈指挥使跟罪人孟灵徽倒是关系匪浅啊。”

一直沉默地楚绪听到这句话,忽然奇怪的看了孟灵徽一眼。

沈黛末:“我与静王殿下同为陛下做事,即是同僚,眼看同僚被无故陷害自然要为她打抱不平。静王殿下怎么说也是朝廷栋梁,就因为一封莫须有的信件,就判定静王的罪行未免太过武断。更遑论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下衣服受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师英嗤笑,语气带着一丝暧昧:“原来如此,我看沈指挥使如此护着孟灵徽,甚至连手都已经搭在剑上了,同僚情谊真是深厚,令人羡慕。”

沈黛末闻言下意识看向楚绪,见她的眼神果然沉了一些。

她瞬间抽出腰间利剑,剑锋三尺清寒,月光下锋利逼人。

“大胆!沈黛末,你难道想造反不成!”师英兴奋地呵斥道:“来人,快把这逆臣抓起来!”

“住手!”楚绪伸手阻拦。

沈黛末立刻单膝跪地,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托着剑身,双手高高举起,说道:“陛下,今日中秋家宴本事君臣一心的好事,微臣不才,也想为陛下献一曲剑舞。然,闹出这种纠纷,实在扫兴。静王血统一事兹事体大,不应该如此草率处置,至少也该由刑部官员们仔细商讨一番,确认人证物证的真伪,在此期间,静王就是无罪之身。”

她这样说,楚绪听到的:‘巴拉巴拉巴拉,我要给陛下舞剑,巴拉巴拉巴拉……’

楚绪大喜:“沈卿真要为朕舞剑助兴?”

“???”沈黛末:皇帝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重点不是舞剑啊喂!算了。

她点点头,顺势说道:“微臣不才,只想不愿让陛下在中秋不悦,博君一笑。”

楚绪一听眉开眼笑,眼中闪着明显的兴奋:“甚好,甚好!来人,为沈卿奏乐!”

沈黛末缓缓起身,负剑而立,低头温声对孟灵徽说道:“殿下请起吧。”

孟灵徽颤颤抬眸,眼中闪着细碎的泪光,朦胧地望着沈黛末低垂的脸:“多谢大人相救。”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艰难地起身。

沈黛末一出剑舞,瞬间将重点转移到她的身上。

而刚才沈黛末说她无罪的那一番话,皇帝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其他人也就不敢再动她,虽然不知道宴会之后会如何,但至少此刻,她是安全的,不会被人扒下衣服,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受辱。

若真是那样,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孟灵徽紧咬着牙根,眼中隐约有屈辱的泪光闪过,泄露出她此刻的恐惧。

男席与女席之间,仅有一条小溪相隔,虽然听不清对岸的女人们的谈话内容,但却能清晰的看到孟灵徽不停的磕头、侍卫要将她带走,却被沈黛末移交踹开,然后她拔剑跪地的场景。

一时间,男席间轻松的氛围变得凝滞沉重,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大事,人人噤若寒蝉。

孟燕回面露焦急之色。

而冷山雁紧捏着酒杯,面上虽然沉静自若,但心已经紧紧地揪了起来,一股寒意瞬间侵上他的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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