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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似乎在权衡利弊。
“你们都退下。”冷山雁低沉开口,除了白茶之外,所有的下人都纷纷退下。
“冷山雁!”孟燕回气得握紧了拳头,愤怒道:“你想维护你的娘家人?你想粉饰太平?不可能!你要是不为冬儿讨回一个公道,我现在就写信去鹤绥府!我让沈黛末看看你这个当爹的是怎样的铁石心肠!”
“孟燕回!”冷山雁死死压制着嗓音,喑哑中如动物一般的怒吼。
孟燕回也不甘示弱:“你要是不服,现在就把我也软禁起来,可是你敢吗?”
丰家衰败,冷家更是一滩烂泥,冷山雁就是个没有任何依仗的主君。
而孟燕回却势力大涨,如今孟灵徽这张安排暗牌已经变成了明牌,除了没有孩子,他丝毫不损色于冷山雁。
冷山雁狭长的眼底火苗窜动,最终无可奈何地合上了眼,妥协道:“去把他们都请过来。”
——
很快,辛氏和冷折月就被带到,而冷絮因为在外吃酒,暂时找不到人。
辛氏和冷折月被带进来的时候,满脸写着无辜和茫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还是白茶解释了前因后果。
然后,冷折月对着冷惜文破口大骂:“贱人,你胡说八道!我采毒花给你?我从哪里采?”
辛氏也立刻道:“没错,我是出过门,但也只是一般的逛街而已,说我们利用冷惜文害孩子,简直无稽之谈。”
“而且,我看这花现在还妍丽无比,分明是采下来不久,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虽说的有理,但到底没有证据。”楚艳章低声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被旁边的孟燕回听了个分明。
孟燕回立刻说道:“空口无凭,你们要想洗清嫌疑,就得搜身搜屋。”
“孟燕回你不要得寸进尺!”冷山雁怒拍桌案。
孟燕回毫不示弱:“冷山雁你与娘家同气连枝,一损俱损那是你的事,但是冬儿和两个孩子差点就没了命,他们可是沈黛末的孩子啊!他们让沈黛末差点绝后!你能放过他们,我也绝对不能!”
“孟侧君,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要搜屋搜身,搜就是了,我们问心无愧。”
辛氏和冷折月有恃无恐。
软枝黄蝉是被辛氏连根拔下,藏在袖子里带回来的,大大延缓了花朵衰败的速度。
而且冷折月将毒花拿给冷惜文后,辛氏就立刻将软枝黄蝉残留的根茎全都砸烂了用手绢包裹,并塞进石头块,丢进了池塘沉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
如此,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找不到证据。
不管能不能害死姝儿和阿琉,替死鬼都是冷惜文,他们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
看他们都这样说了,冷山雁只能点点头,让几个得力的下人去搜。
辛氏和冷折月的身上都搜不出什么,正当他们得意洋洋之时,调查的下人跑了进来。
“主君,这是从折月公子和太爷的卧房里发现的一小截软枝黄蝉的枝叶和一封信。虽然这截枝叶只剩了一根手指的长度,但从叶子的形状可以确定是软枝黄蝉无疑。至于这封信……还请您过目。”
辛氏和冷折月立刻大惊失色:“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我们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信,什么信?哪里来的信?”
跪在一旁瑟缩发抖如鹌鹑般的冷惜文微微抬眸,与楚艳章对视一眼,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辛氏和冷折月两个傻子,想让他当替死鬼,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替死鬼!
辛氏以为自己把剩下的软枝黄蝉丢进水里就行了,却不知他早就将一截根茎丢进了院子里最僻静的角落。
至于那封信、冷惜文轻笑,正如楚艳章所说,如果单单只是在院子里发现软枝黄蝉,证据还不够充分,必须要将心事和冷折月钉死,才能定他们的罪,永无翻身之日。
而钉死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用书信。他提前偷走了辛氏和冷折月平日练字的废稿,拿给楚艳章。
楚艳章深藏不露,有一手极好的临摹本事,伪造辛氏和冷折月共同密谋的内容,再由冷惜文带回去。
他们同住在一个院子里,还要每日去辛氏的主屋请安,趁机在主屋里塞下一封信他们十分容易,且不被发觉。
“我们是冤枉的,这软枝黄蝉不是我们弄得,我们更加没有写过信啊。”
冷惜文看着辛氏和冷折月垂死挣扎,心中格外畅快。
这两父子作威作福,终于也有死到临头的一天了,而他,终会替他们渴望的青云之路。
只可惜啊,告发的下人不知为何来得这么快,以至于冬儿还来不及将毒花拿给两个女孩儿,不然冷山雁不能再生养,又舍不得将富贵权势拱手让人,自然会扶持唯一的弟弟上位。
可惜!可惜!冷惜文懊恼。
白茶立马拿过信,给冷山雁看。
冷山雁看完整个人如遭雷击,然后被孟燕回一把抢夺过去。
“果真是你们密谋要害死冬儿和阿琉姝儿,你们这群毒夫!冷山雁这就是你养的好娘家!”孟燕回气急败坏,狠狠抽了他们两个耳光!
“到底怎么了,拿给我看看。”楚艳章明知故问,拿过轻飘飘的信纸。
夕阳西下,屋内光线昏暗,楚艳章有些看不清里面的字,费力地揉了揉眼睛,拿到烛火边细看,突然惊叫了一下,又猛地捂住嘴。
“你叫什么?”孟燕回扇得手掌生疼,回头道。
突然,他看见楚艳章手里颤颤巍巍的信纸,在火光中突然慢慢显现出了原本不存在的图案。
“这是——”孟燕回不可置信,夺过信纸,隔着烛火慢慢烤。
图案的痕迹越来鲜明,最终显现出了全貌。
是两条龙簇拥着一个人,这是楚氏一族的族徽。
孟燕回气急败坏地讲这封信仍在冷山雁的脸上:“怪不得他们敢对三个孩子下手,原来是他们早就和楚王室穿通好了,他们不止要谋害子嗣,等沈黛末回来,说不定还要对沈黛末下手。”
“真是好谋算啊!你们竟然举家谋逆,谁会相信,沈黛末的公婆会是刺杀她的人!”
“不、怎么会?我们怎么可能谋逆?”冷惜文的得意僵硬在脸上,震惊地看向楚艳章,没想到他竟然在信纸上做手脚,诬陷他们一家谋逆。
明明楚艳章跟他说,他被冷山雁算计被囚,只是要报复他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将整个冷家都算计了进去。
如果真是被打上了谋逆的罪名,那整个冷家除了冷山雁都难逃一个死字。
冷惜文面如土色,呆愣地坐在地上,想要解释却不敢开口。
他已经被楚艳章逼上了绝路,无论解不解释,都死罪难逃。
高座之上,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