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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

他就这样坐在阳台上,双手趴在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背,清澈如琥珀的杏核眼望着庭院大门的方向,望眼欲穿,仿佛一座望妻石。

一直快到中午时,他才终于望见了沈黛末的身影。

他一时激动,撑着栏杆就站了起来,正要招手和沈黛末打招呼,就看见她身后出现了冷山雁的影子,两个人牵着手,紧紧相扣的手指,得他看得双眼赤红。

楚艳章半抬的手臂瞬间如同被冻住般,僵在了半空,漂亮的眸子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冷山雁在庄园外就看到了地上轿车留下来的车轮印子,知道楚艳章已经到了。

抬眸看向别墅,沈黛末房间的阳台,正好看见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影,阴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冷山雁不动声色地轻笑了一声。

他侧过身来,挡在沈黛末的面前,正好隔绝了楚艳章和她对视的可能。

“走了这么久,小姐背上一定出汗了,我早让灵徽准备准备好了亲肤透气的衣裳,您回去赶紧换下来,别感冒了。”他伸手拍了拍沈黛末外套上沾着的露水,嗓音低沉而柔哑。

沈黛末轻笑着,水眸弯弯:“你怎么比灵徽还要心细,连这些都准备好了。”

“这是我该做的。”冷山雁垂眸浅笑,紧紧相扣的手指指腹在沈黛末的手背上蹭了蹭,动作轻柔而亲昵。

而他的另一只手就藏在黑色运动裤裤兜里,指尖熟练地调到了闹铃的界面。

“叮铃铃——”

手机自带的来电铃声响起。

沈黛末下意识看向冷山雁,只见他掏出手机,低垂的眸光迅速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指尖在界面上一点,铃声被掐断。

“谁啊?”沈黛末问道。

冷山雁抿了抿唇,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没谁,就是我继父他们。”

沈黛末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冷山雁的家庭,亲生父亲早逝,母亲娶了继父,有了继父就生母也成了继母,这些人对他都不好。

如果不是他自己勤工俭学,怕是早就被原生家庭作为托举继妹冷若雪的养料了。

提起这个继父,沈黛末又想起昨夜,冷山雁背着她在阳台接电话。

电话里似乎也是这个继父,揪着冷山雁如今的身份好一通嘲讽。

“真是贱命一条,读了大学还上赶着跑去给人做小,你亲生父亲知道了怕是要被气活过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放你去读书,就该让你早点结婚,也省得给我们冷家丢脸。”

深夜的月光下,冷山雁被辛氏骂得眼眶泛红。

虽然继父辛氏嘴上骂得欢,各种瞧不起他,可骂完之后,突然又话锋一转:“我听说那位沈家小姐很有权势,让她帮帮忙,给你妈把升主任这件事搞定。”

冷山雁咬着唇,面色很是为难:“爸,我不能、”

辛氏破口大骂:“真是个白眼狼,你妈因为这次晋升失败,吃不好睡不好,就是让你帮帮忙而已你就推三阻四,行,你就当你的下贱小三去吧,往后冷家没你这个儿子!”

电话被挂断,冷山雁将一肚子委屈都咽进了肚子里,擦干眼泪继续陪她睡。

“是因为你母亲升主任那件事吗?”沈黛末说。

“您都知道了?”冷山雁羞得无地自容。

“嗯,昨晚的电话我无意间听到了,升主任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不好再把人拉下来,不过一院副院长的人选还没定,就让你母亲来吧。”沈黛末轻抚着他难堪惨白的脸颊,柔声道。

“不要、”冷山雁咬着唇摇头,眼尾纤长的睫毛低垂。

“不用觉得难为情,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你这样无名无分地跟了我,确实委屈你了。”

沈黛末声音柔软,唇畔含笑,温柔的眸光如潮水般向他涌来,竟让冷山雁有一种被紧紧包裹的错觉,呼吸霎时间漏了一拍。

“我不委屈。”冷山雁一把拥着她,修长的手臂仿佛两条蟒蛇般紧紧地将她的腰缠住。

“您不要觉得我委屈,更不要因为可怜我,就纵容我的家人。”冷山雁将脸埋在沈黛末的颈窝里,声音含糊地湿热地传出。

“我是心甘情愿做您的男人,和您的权势、地位没有半点关系,小姐,求求您,不要把我当做那种捞男好不好?”

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恨不得将她肺里的空气全部挤榨出来,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沈黛末怔了半晌。

她虽然深居简出多年,可也知道圈子里利益交换的游戏规则,毕竟她可不信,真的会有人费尽心机,就为了当一个病秧子的一房,什么都不图。

不就是钱嘛,冷山雁将年轻的身体交给她,情绪价值也给到了位,作为回报,她也愿意帮衬帮衬他的家人。

只是现在冷山雁这样说,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那你的家人……”沈黛末犹豫道。

冷山雁埋在她颈窝里的脸轻轻蹭蹭:“随他们去吧,他们不想认我,我也不稀罕做冷家人……我现在是小姐的人。”

说着,他微微扬起下巴,在她被长发遮掩的脖间,张口轻咬含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沈黛末肩膀一缩,一种酥麻颤栗的感觉从耳垂传遍全身,小巧精致的耳垂被他含得湿漉漉的,软红一团。

“我知道我比不上楚少爷。”冷山雁反复□□着,热乎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脖间,充满暧昧的嗓音里却染着一抹哀愁。

“您和楚少爷是青梅竹马,这些日子我能和您在一起,纯属是因为你们闹了矛盾,您想用我来气他,我是你们之间对垒的工具,是您发泄不满的qingqu用品,如今楚少爷回来了,我知道我的用处也没了。”

沈黛末被他灼热的呼吸撩拨地恍然,喉咙干渴地咽了咽。

心道:怪不得,冷山雁一直不肯改口叫她的名字,而是一直叫她小姐,原来他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情人,反而轻贱地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用品。

“你别这样想,我其实没有、”沈黛末话未说完,唇瓣便被冷山雁含住。

他痴迷地吮吸着,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推着她靠向身后的枫树,柔软绵热仿佛湿嫩的蚌肉伸进了她的口中,水声反复搅动着潮声。

“小姐、我不奢望能跟楚少爷比较个高低……只希望他搬进来之后,您能抽时间来看看我、可以吗?”

“我会很懂事、很听话、很安分的。”

冷山雁狭长的狐狸眼迷离地半眯着,修长的手指将她腰间的衣料捏揉地皱皱巴巴。

沈黛末心神微软,点了点头。

“小姐真好。”冷山雁淡红的唇瓣微微勾起,舌尖缓缓退出她的口腔。

“黛末。”楚艳章被佣人推着来到了枫树边,低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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