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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快去库房里取来。”

大用闻言点了点头,卫知徵忍不住嘟囔道:

“老头干的什么事儿,偏华弟你还惦记他……”

徐韶华轻咳一声,确定再无旁人后,随即拱了拱手:

“见过侯爷。”

卫知徵差点儿没从地上跳起来,车夫摘下斗笠,笑着道:

“徐郎君好眼力,明乐见爹不识,还不如脸上挂俩蛋!”

卫知徵直接炸了,可还不待他开口,徐韶华安抚的看了一眼卫知徵,温声道:

“不知侯爷为何此时上门,可是有事寻我?”

乐阳侯闻言,正了面色,他看了一眼卫知徵等人,只道:

“徐郎君,借一步说话。”

徐韶华点了点头,引乐阳侯进了书房,乐阳侯谁也没让跟,连卫知徵都拒之门外。

而等进了门后,乐阳侯却是冲着徐韶华深深一揖,随后拾起衣摆便要跪下:

“还请徐郎君救我卫家!”

徐韶华忙扶住乐阳侯,皱眉道:

“侯爷快快免礼,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您是明乐兄的父亲,您这般待我,是折煞我了。”

乐阳侯听了这话,声音已有些哽咽,他简单说了下那日安王上门的事,这才小心道:

“路大夫那话,我仔细思量了一番,将右相府中的事尽数告知安王爷,不知我做的可对?”

徐韶华请乐阳侯坐下来,今日时间紧,徐韶华并未烹茶,这会儿只笑着道:

“侯爷聪慧过人,看来侯爷今日登门,乃是与安王爷有关了?他用明乐兄的前途威胁侯爷了?”

徐韶华三言两语,乐阳侯直接拱手称是:

“徐郎君神机妙算,我此生只有明乐一子,他这是要我的命!还请徐郎君助我!”

乐阳侯说着,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一沓契书:

“这是我卫家这些年积攒的家底,京铺三十七座,京郊良田五千余亩,还有,还有庄子,祖地的铺子……”

乐阳侯几乎将整个乐阳侯府都要掏空,他这才神色凄楚的看着徐韶华:

“安王爷想要见徐郎君一面,此宴必是鸿门宴,我不敢请徐郎君赴险,只求徐郎君能为明乐指一条明路。”

徐韶华听了乐阳侯这话,默了默,他动作虽轻,可却坚定的将那沓厚厚的契书退了过去:

“侯爷,明乐兄于我来说,乃异姓兄弟,此事您不必求来我也有应对之法,这些东西您收好,至于安王爷所言之事,您可以应下,时间……就定在本月十六吧,否则想来安王爷也没有那么大的耐性。”

“可是,安王已经知道徐郎君你借刀杀人之事,他若是发难……”

“安王爷若是想要发难,我便不会在这里了。侯爷宽心即是,此事我自有办法。”

乐阳侯听了徐韶华这话,犹豫了一下,从契书中抽了十张出来:

“无论如何,让徐郎君涉险,是我乐阳侯府对徐郎君不住,这几个铺子还请徐郎君收下。

徐郎君莫要推辞,京城居,大不易,徐郎君府上都没有几个伺候的人,徐郎君是做大事的,如何能让这等起居饮食的小事耽误了?”

乐阳侯说的很是诚恳,徐韶华犹豫了一下,看着乐阳侯还有些紧张的模样,他点了点头:

“多谢侯爷。”

乐阳侯见徐韶华收了,终于松了口气,他见多了安王的盛气凌人,自然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日他将这般难题丢给徐郎君,如何能安然受之?

这厢,两人谈妥,乐阳侯这才离去,父子二人在徐宅外,一时相顾无言:

“爹,您老真会赶车?不能把我带沟里去吧?”

“叫什么爹?叫老头!”

卫知徵:“……”

“还不上车?怕别人看不到本侯是吗?”

乐阳侯斥了一声,卫知徵只得爬上了马车,待卫知徵坐稳后,乐阳侯这才扯了扯嘴角:

“臭小子,忘了你的御术还是本侯教的吗?当初,本侯和你爷爷学架战车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余晖散去,唯有马车徐徐前行的影子,渐行渐远。

徐宅之中,徐韶华将父子二人送出府后,遂与安望飞和凌秋余同座在书房,因是要入夜的时候,众人并未喝茶,只是厨娘临走前煮了一锅酒酿圆子,三人坐在桌前,吃了半碗,暖了肠胃,安望飞这才开口道:

“乐阳侯怎么会突然上门寻上华弟,还是做那副打扮,像是怕被人发现了身份似的。”

徐韶华垂眸盛起一颗圆滚滚的雪白圆子送入口中,细细嚼了咽了,这才漫不经心的将那日右相府上的试探一一道来。

随后,徐韶华看向凌秋余,凌秋余这时从怀里将一块被帕子包着的帕子取了出来,淡声道:

“徐郎君那日让我查验这帕子上的茶水可有异物,而今也有些眉目了。”

随后,凌秋余指着帕子一角上的白色印子,声音发寒:

“这是江湖密药迷心散,若连服三次,便会此生再也离不开此药,否则每三日便会受万蚁噬心之苦。”

“什么?”

安望飞手中的勺子顷刻落下,和碗壁相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安望飞急急看向凌秋余:

“路大夫,华弟,华弟可中药了?!”

凌秋余摇了摇头:

“徐郎君将其吐在帕子上,脉象并无异常。”

安望飞这才终于放下心,他看着徐韶华,眼底的红意却一直未曾消退,徐韶华拍了拍安望飞的手臂:

“望飞兄,我没事的。”

安望飞只摇了摇头,没有言语,随后徐韶华继续道:

“当日我与右相对话之时,便察觉到右相的眼神,在十息之内便会有一息看向一旁的蔷薇流瀑。

且右相当日的话与他素日的性情大相径庭,故而我猜测他应是让一人在一旁偷听。

再加上那日右相话语中的试探之意实在明显,想来他已有些怀疑是否是我害他栽了这么一个跟头。

而这京城之中,能够将我与右相闭门的主使者安王联系在一起的,唯有乐阳侯一人。”

徐韶华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推理道来,随后含笑看向凌秋余:

“还要多亏了路大夫,能够及时察觉到我画中之意,否则乐阳侯便要在安王处露怯了。”

凌秋余拱手连称哪里,安望飞这才恍惚明白当日那看似岁月静好的时光,暗藏何等杀机!

“那今日乐阳侯上门,莫不是为了安王?”

徐韶华喝了两口酒酿,鼻尖沁出了几颗汗珠,面颊浮红却目若点星,这会儿他只单手支颐,淡笑道:

“安王想请我赴宴,说说……我怎么用他这把刀来伤了右相之事。”

徐韶华说的淡然,安望飞却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宴无好宴,华弟你不能去!”

“要去的。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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