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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浩浩荡荡的到达皇庄,长公主接到消息都愣了。
往宫里送帖子是历来的规矩,可人从未来过。
柳芸突然到来,长公主差点抓瞎,一阵忙乱的下达命令,这才带着已经到场的贵女命妇到大门外迎接。
没办法,无论她内心多么看不起太后,对这位多么没有敬畏感。
众目睽睽之下,也得给足皇家太后的面子。
尤其,这几个月来,太后脾性有些难以琢磨,她不能授之以柄。
众人行礼,簇拥着太后去到宴客的阁楼,五月的太阳,忒晒人了。
阁楼地势很高,视野很阔,里面还放满了冰盆,凉意阵阵。
太后入座首位,长公主心里不太痛快,盯着瞧了半晌,心里纳闷。
不是说太后端午又大病一场了?
妆化得这么浓,是为了掩盖虚弱吗?
身体不好就别出宫啊,来凑什么热闹?
之前的百花宴让两个女儿都出了事,长公主好长时间都不敢出门。
这次也是借着桃源文会重新出现在所有人视线里,再造一届顶级才女,让女儿刷刷好感,自然能清除好些污名。
可惜太后突然而至,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样一来,整场文会,她就不是第一话语权了,唯恐原本的计划出什么猫腻。
“皇嫂好多年没出过宫了,没想到这次对我们文会这么感兴趣!”长公主实在忍不住嘲讽,顺便打探一下太后的来意。
这人常年上位者,能压得住她的真没有几个。
说话的方式从来没想过改变。
遇见柳芸这种不配合的,她要能试探出来才怪。
“是啊,听说可是读书人的一大盛会啊!”柳芸嗤笑:“徐家老祖宗真不愧是大儒,备受天下读书人敬仰。”
闻言,除了长公主,现场还有几位徐家媳妇面色难看。
开口就诛心。
区区徐家,居然越过皇室备受敬仰?
这顶高帽子谁敢接?
几位徐家媳妇禁不住埋怨的看长公主一眼,本身就不对付,又何必去招惹?
知道不好惹,说话就不能好听点?
这样的盛会,太后都到这里来了,岂会率先翻脸?
其他人在看见太后之后,倒是一点不意外。
百花宴的唇枪舌剑都见识过了,现在只是毛毛雨,也只有长公主还没学乖。
“说起来,哀家还是几年前送先皇灵柩去皇陵才出了宫的,今日能来透透气,还是托长公主的福。”
柳芸乐呵呵的,说完就看见好些人一脸便秘的模样,果然乐趣犹在。
不少命妇已经凌乱了,上个月柳芸没有明确行踪去皇国寺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
更清楚太后受到了好几波人刺杀。
虽然最后完好无损,可这么当着大家的面说没出过宫,她们还不能点破,当真有一股郁气直冲脑门。
怎么一瞬间,她们都成太后帮凶了呢?
柳芸体会到了舌战群儒,看别人说不出话的快乐,但是还没忘记长公主。
“哟,今天见到了好些陌生可人的面孔,这么热闹的文会,长公主,你家两位郡主不来吗?”
长公主:“……”
玛德,她就知道太后来准没好事儿。
她原定的计划自然是在合适的时机才盛装出现,尽量将百花宴上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结果,太后这么一点破,啥计划都玩完了。
不仅很难消除负面影响,还提醒了所有人百花宴的故事,加深探讨议论,她两女儿还能好吗?
思及此,长公主射出仇恨的光芒。
柳芸接收到的怨念越大,越觉得愉悦,笑得完美,却让无数人头皮发麻,以为这位又惦记上谁了。
第80章 自己撞上来的
徐家几个媳妇差点心肌梗塞,看长公主的眼神也不是那么的友善。
长公主身份的确很高,但是,在徐家也是儿媳妇。
尤其先皇驾崩,长公主和新皇太后关系都不怎么样,还老是带着两个女儿搞些骚操作。
虽然有公主名声在前面顶着,可依旧有败坏徐家姑娘的闺誉。
再加上长公主总是高高在上,优越感爆棚,妯娌关系向来紧张。
桃源文会牵扯越来越广,其他几个媳妇也想有参与感,偏偏长公主把持着不放,矛盾就增加了。
如今,长公主两个女儿的名声都那样了,有什么脸继续主持桃源文会?
依旧这么多人来,那是这么多年文会本身赚来的,跟长公主关系不大。
其实柳芸也挺好奇的,为啥长公主闹出这样的事,主办文会还有这么多人捧场,不是很看重名声吗?
这样挑出来的才女,真没有人质疑?
难道不会给自己染上污点?
不容长公主沉默的揭过,柳芸继续戳人心窝子:“哦,昔阳这身子养得怎么样了?”
“上次不是喜脉吗?”
“郡驸马又为人父,应该高兴坏了吧!”
众人禁不住同情的看长公主一眼,太后这得理不饶人的,专戳痛脚。
大家就算知道郡驸马是怎么回事儿, 也默契的不会去提严温茂的过去。
太后不仅当面提了,这个“又”字还特别点睛。
等于认同了严温茂以前的孩子,讽刺昔阳郡主捡别人剩下的还用手段这一事实。
郡驸马高不高兴她们不知道,但是,在场的看戏看得异常欢乐。
众人皆注意到长公主的脸色一点点黑如锅底,莫名舒爽,均目光灼灼的看着太后,期待着她继续输出。
柳芸也不负所望:“还有逸阳,那日看起来也挺惨的,后来怎么样了呢?”
“长公主,不是哀家说你,哀家好歹也是你的皇嫂,逸阳的舅母,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派人进宫说一声?”
“怎么?看不上哀家这穷亲戚?”
虽然不是当事人,可不少人隐约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后当真让人无法招架,打人专打脸,揭人专揭短。
长公主最无法释怀的,就是最看重的女儿疑似被人糟蹋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为什么是疑似?
因为她让嬷嬷看过,逸阳郡主其实还是处子之身,然而身心受到的创伤又不是假的。
询问清醒后的逸阳郡主,吓坏了的小姑娘哭得肝肠寸断,偏偏对过程只有羞辱的感觉,什么都没看见。
长公主才知道对方是惯犯,居然玩蒙眼play,逸阳郡主被招待了一番,全然没看到对方是谁。
想复仇都无从谈起。
可这样的经历又如何给外人解释?
纠结了几个月,长公主终究没办法给女儿证明“清白”,还无处发泄,内心早呕得不行。
柳芸当着这么多人面旧事重提,长公主新仇旧恨,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