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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让人监视并控制了双月楼之后的行动，毕竟，永耀使团搞完事就消失了，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所以，双月楼这鱼饵，就暂时留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钓上来一条大鱼。”
“那日审判叶家时，叫小清的丫鬟说起叶成仁有个怀孕的外室，叫虹娘，是双月楼出去的。”
放下手中的茶盏，“我就在想，双月楼也是有些年头了，明里暗里被人买走的女子只怕不少。”
“散布在帝京上层，只怕也是一张蜘蛛网了。”
虽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一直受宠，可只要在受宠的时候布好局，放一些钉子，也能方便双月楼收集信息。
怪不得，双月楼有很多齐全的，有的没的的信息。
除了因为保密等级高，让某些蠢的老是去他们包厢商量一些秘密之外，敢情还有这么多眼线可用。
白沐和林子凡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们都知道，双月楼历史很悠久，如果一开始就是永耀王朝的据点，还一直没被人发现，那何止是蜘蛛网。
搞不好都成渔网了，想想都惊人。
林子凡啧了一声：“平国公也有呢！还不只一个……”
柳芸叹了一声：“是啊，除了中途折损的，哪怕后来失宠的，那也是得过宠的。”
“谁知道她们都做了什么？”
“而且，这些女人再生孩子，男孩儿争夺家产，或者自立门户，女孩儿拉拢夫家，真是一张可怕的网。”
“怪不得永耀使团敢在帝京搞事儿，然后还能逃得无影无踪。”
“我已经让人在查了，虽然已经不可能连根拔起，彻底清除，可好歹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第590章 攻敌不备，最是奏效
白沐：“呃……”
虽然他不知道太后在算计什么，可永耀使团因为盗走国画而逃，难道不是太后娘娘默许的结果吗？
否则，就凭锦衣卫，还有当初藏在暗处的六扇门高手，又岂能让那些人逃了？
不过，双月楼这张网，确实有点惊人。
主要是无声无息的渗透，没有人察觉。
攻敌不备，最是奏效。
柳芸：“我将白家的消息给你，是觉得可能对你有用。”
白沐：“嗯，确实是突破口，多谢太后。”
“不过，那庶女……真的要让她进宫吗？”
此人身份目的都不纯，这是要辐射到宫里去了。
柳芸叹了一声：“这个啊，就得看皇上喜不喜欢了，我可不管。”
“如果没有了白家，她就算进宫又能怎样？”
“此女进宫有进宫的打算，不进宫，也有不进宫的对策，倒是不必过于忌惮。”
“你动作若是快些，搞不好选秀都还没结束，她的靠山就没了，进了宫也是寸步难行。”
白沐又看了一遍纸上的消息，“皇上年纪尚小，此女暗中跟那宠妾关系不错，只怕学了不少讨好男人的手段，太后就不怕她把皇上的心笼络了去？”
闻言，柳芸笑了笑：“随他吧，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未必是坏事儿。”
“就是你对付白家得注意了，万一此女得了势，说不定会找你报仇呢！”
这庶女若是得势，双月楼和永耀那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一颗棋子。
自然会有所动作，一切都在宫里进行，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到时候玩一波守株待兔也是不错。
当然，也得这女人能得宠才有得玩。
说实话，柳芸并不看好。
一来，皇帝有一颗奋斗向上，立志做明君的心。
二来，皇帝以前是什么德行？
她可没忘记，小小年纪没人教，把后宫当青楼玩耍呢！
庶女跟着双月楼出来的宠妾能学什么讨好男人的本事？不就是那啥啥的一套吗？
这对于已经改邪归正，渐渐有个样子的皇帝来说，不亚于提醒他之前丢脸的黑历史。
何况，皇帝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后宫女人可怕的手段，又怎么还会看上此女那些争宠的招？
啧啧，仔细想想，柳芸都觉得可惜了，如果好好教养成大家闺秀，指不定她还帮忙捧一捧，让永耀继续跳出来蹦跶一番才好看呢！
这庶女，过得了选秀再说吧！
见柳芸这般自信，白沐倒也相信太后的手段，也就不担心这样的女人进宫会迷惑皇帝了。
“嗯，那我尽量不露面就是。”
“白家之前盛极一时，可没少干腌臜事儿，以前没人敢针对，现在没人浪费时间去针对，要证据，有的是。”
林子凡笑了笑：“需要帮忙尽管说，争取在我这大理寺少卿做不下去之前，也能多办点事儿。”
柳芸浅笑：“你真想去军营带兵？白锦呢？你要放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吗？”
林子凡叹了一声：“我是想，先就近吧，帝京城附近的驻军，不是也有几万人吗？”
之前被七王收割的那批驻军根本就不合格，也就不存在什么戴罪立功的机会，全部被弄去做苦力，享受人生了。
所以，驻军是这段时间新招募的，或者就是假启王那边调过来的，一心为国效力的兵马。
人数虽然逐渐多了起来，可现在全靠当初那三千忠义士兵的头儿带着，一把手还一直没确定。
柳芸：“大理寺虽然主管刑狱，可到底也是文官。”
“你转身要去当武官，这跨度不可谓不大。”
“只不过，你是要在驻军一直呆下去呢？还是会赶赴战场？”
林子凡皱眉：“太后的意思是，云昭要打仗了吗？”
柳芸神色凝重：“虽然还没有确切消息，不过，我感觉……快了。”
“所以说，针对八大家，我的布局相对激进了许多，就是为了赶时间。”
“只希望在爆发战争之前，能够先安内。”
“否则，八大家的事情，我若花两三年来布局，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发现任何破绽。”
“而不是现在这样，随时都可能打破平衡，只能依靠八大家的内部矛盾拖着。”
白沐点了点头，他就说，太后最近搞事儿，几乎都在八大家的底线上来回蹦跶，一个把控不住，就会引起八大家群起攻之。
若非太后准备了一招釜底抽薪，一定能将八大家依仗的典籍藏书变得不再独有，这么玩迟早出事。
柳芸看着林子凡：“大临皇朝在边境蠢蠢欲动，永耀王朝也有自己的算计，这和平维持不了多久了。”
“这种时候参军，虽然是机遇，也是危险。”
“你若要赶赴前线，白锦和孩子该怎么办呢？”
林子凡打量着太后：“如果太后允许，我想带妻儿一起，锦儿不喜欢帝京城的生活，她和孩子留在帝京，可能就要独自面对平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