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9
上,解了衬衫和上面的两粒扣子。
烟被点燃,燃起来两道。
他拧着眉头抽得凶里凶气的。
但半根烟没抽完,他捞起手机来给人打电话。
电话沉沉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
“什么世道。”电话那头是沈谦遇沉沉的声音,“您这电话稀罕。”
顾南译径直说:“冯家进度不够快。”
电话那头顿了顿,好像他也是在沉沉的夜里,一个人秉着点酒地接着这个电话,慢条斯理地说:“你是不是太着急了,我留老冯家,还有用呢。”
顾南译:“也亏你能看得起这混蛋孙子。”
沈谦遇:“孙子是个孬种,但他老子身上还是有榨干的价值的。”
顾南译:“既然这样,我等会去医院找冯骁,剩下的事你摆平。”
沈谦遇在那头一听,顿了顿,然后又悠悠嘱咐他:“别搞出人命,顾南译。”
顾南译:“我有数。”
顾南译挂了电话,松了松自己的袖口,把没抽完的烟怼烟灰缸。
他动作有些暴躁地翻出来一道绷带做防护,手绕到一半,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他转过去,就看到桑未眠站在客厅亮着的那灯下。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
他微微藏着那卷东西,眉眼恢复成刚刚那种平和的状态,柔声问她:“不睡觉?”
桑未眠站在那里,声音低下来:“顾南译,你别去好吗?”
还是被她听到了。
顾南译没再掩饰了:“他动你。”
“你别去。”
但她过来,从背后拦腰抱过他,然后把她的脸贴在他的脊背上,她小心的,轻声地叫他一声:
“三哥。”
手边的绷带滚落。
他转身过来吻她。
须臾之间,她的头发落在沙发上。
他抬起她的下巴,有些无法控制地用力吻她。
亲密的气息像是他们曾经遗落在斯里兰卡的星火一样,落在风干很久的草垛里,倏而就划出一道火痕子。
他能感觉到她冰冰凉凉的身体,掌心游走过那些陌生到让他心里一颤一颤的地方。
沙发上因为他抵上来的膝盖而落起很深很深的一道凹陷。
她今天穿的是那件睡衣是一件短袖的T,往上一推就可以。
她在那儿阻止着他。
他抬起此刻他深深的眸,却听到她此刻支支吾吾说:“能不能去换一条裙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睡裤,等会她觉得那个场面不好看,但穿裙子好像是不是甚至可以不用脱,她可以把那些隐秘的事情藏在裙摆之下。
他却没让。
他的手滚烫的。
“不用换,等会都是要脱的。”
说完之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她:“是上次买的那条吗?”
怎么可能呢,她要是带着这条裙子来是不是太有所目的了。
今晚的发展本来就是超乎她意料了。
她缩在他下面摇摇头:“不是。”
“那就不换。”他说完之后下一个动作。
桑未眠惊呼一声,裤腿布料被抻到脚边。
而后类似小荷叶边边被折叠的月光白色晕染的那一小块棉料暴露无疑。
他的掌心覆盖上来。
她很紧张,她哆哆嗦嗦:“三哥……我太久没……我怕……”
荷叶边被掀开,掌心上的露水其实很多。
他判断着她的状态,安抚她:“不会。”
但他依旧没忍心直接进去,考量着她说的话,觉得是需要时间让她适应一下,于是起身向下,手掌撤下来,改而贴上他的唇。
这样直接又新鲜的感受是桑未眠从前没有感受到过的,她弯曲在沙发上的腿下意识一弯,脚趾骨都感觉被打开。
那很快,随着一阵一阵如同烧开的水翻滚起来的速度一样的进攻下,似水波一样柔软的舌翻搅,不断向上升腾的热气拥挤着来到如器皿一般的她的身体里。
他却在要给她之际停下来。
那让从来都不主动的她急得叫他。
他只是起身,托着她汗涔涔的脑袋,迫使她说:“桑未眠,说你很想我。”
“说你想我,想的要死掉。”
第73章 春日未眠
他是那么想从她嘴里听到那一句她很想他的话。
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在他拿着最眼前她渴望的那种释放作为要挟她的把柄。
他也要听那样的话。
她只能乖乖的,眼里充盈着那种渴望和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思想的慌张,用纤长的手臂挂在他身上。
他把她扶正,用手代替着刚刚的唇,继续捣弄。
“嗯,乖一点,说就给。只要一句。”
她只能投降,语气是战栗的,声音是嘶哑的,不管是她自愿的还是受他胁迫的,她总是那样说了。
“很想、很想你……”
“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我,是吗?”
“是……”
“从来都只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他不依不饶的,问太多了。
桑未眠此刻头脑发昏,她根本等不了回答那么多问题,身体不由地往他身上凑近,她递上自己小巧的鼻尖,唇边擦过他,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点一点地带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去央求他。
“快点……好不好……三哥”
她从来一副坚硬的倔骨头此刻软成一团云。
她求人太好用了。
他根本没再等她说一句,就如她愿,加快速度。
即便他根本都没有得到释放。
她最后几乎是软成一滩烂泥。
他抱她去床上。
她抓过被子,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的,长长睫毛上挂着水珠,两边脸颊上团起红团。
他拍拍她脸,她装死。
“过河拆桥。”他只能这样埋怨她。
他按照从前的经验知道她一时半会不要他了,于是他起身。
桑未眠只听见他打开柜子的声音。
她整个的疲惫感消散一点,她才睁开自己湿漉漉的眉眼,看到他在那儿拿着换洗的衣服。
这会儿后之后觉她才有些愧疚,她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的被子掀开来,问他:“你、你干嘛呢。”
“洗澡,冷静一下。”他拿完家居服,关上柜子。
“嗯……”桑未眠轻声说,“那、那你能冷静吗?”
顾南译闻言转过半个身子来,问她:“那你能再来一次吗?”
这直白的问法让她又把自己的手缩进被窝里,她摇头:“不能,我今天……”
“你今天还和别人打架,打完架还有精力惹一个三年没开荤的男人。”他在那儿悉数她的罪状。
桑未眠:“我哪有。”
他这会子整个人转过来:“你没有?”
好吧她有。
但那不是听到电话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