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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我信。”

这家椰子鸡确实如网上宣传的那样,鲜甜滑嫩,无比可口。

但光是等位就等了近一小时,等吃完,时间已经逼近九点。

而天公不作美,这时,店外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春雷闷闷作响,行人纷纷躲进就近的商场躲雨。

“这么大的雨,我们先等等再回去吧。”钟吟说。

但这场雨似乎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雨水落在街面,砸出一个个水坑。

钟吟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寝室十一点门禁,从这里打车回去都要四十分钟。

她顿时有些焦急地拉了拉林弈年的衣袖,“我们现在走吗?”

林弈年看了眼门外,摇头:“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路面积水,司机看不清路况,不安全。”

“那怎么办?”

“我去对面酒店给你开个房间,”林弈年说,“今晚不回去了,可以吗?”

钟吟心头猛地跳了下,半晌,才迟缓地嗯了声。

林弈年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一把伞,牵她去了对面的酒店。

这期间,钟吟有些心不在焉。

来到前台,她看了眼房价。

这酒店不便宜,一个单间住一晚都要八百多。

钟吟手指纠结地握紧包。

前台:“要定几间房?”

林弈年正要开口,钟吟抢先一步说:“一间。”

“一间,”她故作镇定地复述一遍,“双床的。”

林弈年压低声音,“你确定吗?”

钟吟反问:“难道你想开两间?”

他倏地笑,“那当我没说。”

但强是逞出去了,心理准备是一点都没做好。

一直到刷房卡进门,她还在走神,不断做着心理建设。

好在酒店设施很好,宽敞明亮。两张一米五的床,足足能躺下四个人。

钟吟心中稍微放松了些,挑了靠窗的那边,坐下。

“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他细致地问她,“我出去给你买。”

…需要的东西。

除了内衣,也没有别的了。

钟吟摸手机,“我自己线上下单吧。”

林弈年应得自然,“好。”

“那我出去买点东西。”他说。

钟吟点头。

这场雨下得很大,林弈年这一趟出去了很久。

久到钟吟收到快递送来的一次性内衣,洗完澡出来,他才堪堪回来。

他没买什么,大多都是一些零食。

钟吟这才后知后觉,他原来只是为了让她先洗完澡才回避的。

“累了就先睡。”林弈年弯腰,看她素面朝天的脸颊,“我去洗澡。”

“好。”钟吟点头。

只是林弈年一时却没有走,反而看着她,手捧在她后脑,缓慢凑近。

钟吟眼睫颤着,感觉到他气息愈发变近,视线凝在她唇瓣上。

空气一瞬间变得更加稀薄。

钟吟全身僵硬着,心尖也揪起来,强自镇定地等他吻上来。

胸腔的焦躁放大。

她只是因为初吻而紧张。

一定是这样。

但林弈年只是做了靠近的动作,在离她脸颊还有几寸时突然停下。

“吟吟,”他笑了下,说,“我等你准备好。”

林弈年去洗澡了,水流声隐隐约约。

钟吟靠在床边,定定对面墙壁的壁画,她不安又焦躁。

而这种焦躁,她甚至不敢细思其中原因。

就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钟吟环顾一圈,才看到林弈年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

她掀被下床,看清屏幕上,显示程岸来电。

“弈年,”她喊了声。

水流声停止,“怎么了?”

“你手机响了,是程岸。”

“可能是问我怎么没回去,你帮我接了吧。”

钟吟哦了声,眼看着电话要终止,忙按了接通。

-

“不是,这都十点半了,年哥怎么还没回来?”程岸看了眼窗外的瓢泼大雨,挠了挠脸。

“你在群里问问试试。”宋绪说。

“行。”程岸说,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他做这一切时,易忱敲键盘的手指也停下来。

垂着眼皮,盯着屏幕出神。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

“诶,怎么还没回消息?这都快门禁了,”程岸点亮屏幕,“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可别乌鸦嘴。”宋绪接话,“你打个电话问问。”

这么久也没回应,确实让人心里毛毛的,程岸道:“我现在就打。”

屋外雷声阵阵,伴随着时不时的闪电。

易忱心中莫名焦躁起来,彻底不动作了,一把按下笔记本,侧头朝后看去。

看他心神不宁的模样,程岸索性按了免提。

那头响起沉闷的嘟嘟声,显得尤其漫长。

“没人接…诶接了!”

下一秒。

一道婉转动听的女声响起,“喂?”

这声音一出,整个寝室都死机了几秒。

程岸下意识看向易忱,忙不迭就要关掉免提,易忱两步上前,面无表情地按住他的手,比口型:“继续。”

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年,年哥呢?”

钟吟有瞬间的沉默。

“他现在不方便接。有什么事吗?”

“啊,”程岸挠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们到哪了?得快点了,马上门禁了。”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道:“劳你挂心了。”

“今晚雨太大,我们住外面,就不回来了。”

程岸傻了眼,还没说话。

突然感觉手腕一紧,掐得他生疼无比,他猛地收音——

抬目一看。

对上易忱紧绷的下颌,和那张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脸。

第41章

电话被程岸慌忙地挂断。

钟吟的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年哥为什么没接电话,稍微细思一下,也能猜到。

他硬着头皮。

一时都不忍心再去看易忱的表情。

但这样僵着也不是一回事。

他终是没忍住:“忱哥…”

像是被什么惊醒,

易忱猛地松开他,抹把脸,转身回了座位。

但却忘记该做什么。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喉咙像是被什么攥住,每一次呼吸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这已经不是用失态二字能涵盖的模样了,简直是失魂落魄。

寝室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宋绪和程岸对视一眼,比口型:“怎么办?”

但饶是程岸巧舌如簧,这会也没办法了,为难地摇摇头。

雨淅淅沥沥,几乎下了一夜,到清晨才堪堪停下。

早上六点半,依照生物钟,她准时清醒,盯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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