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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肯说了。

明恬盯着他的样子,冷冷道:“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一条臭虫。”

赵挈充耳不闻,犹自在地上乱动着身体,就好像真如燕云朝所说,疯癫起来。

明恬把戒尺丢在他的身上,转身回到了屏风内。

她突然懒得打他了。看到他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她还怕脏了她的手。

或许就让赵挈像现在这般,像个畜生一样活着就好。

燕云朝瞧见明恬完好无损地回来,总算舒一口气。

他走上前去,拉过明恬的手腕,用早就准备好的洁净丝帕,轻轻地为她擦拭了一下手指。

“不再审问了?”燕云朝问。

明恬道:“问他还不如问王夫人。我看他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肯说了。”

燕云朝“唔”了一声:“可要再让人带王夫人过来?”

明恬摇了摇头:“就交给大理寺审问吧,问清楚了,给臣女一个结果就好。”

她有些累了。

燕云朝轻轻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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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恬觉得自己又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会如此嗜睡,只能把它归咎于之前精神高度紧绷,又连续服用了几天药汁的缘故。

药汁太苦,她好不容易喝完最后一剂汤药,感觉精神较之前几日好了许多,便打算去见燕云朝,让他放自己出宫回家。

至于案件的后续审问,她不一定要在宫里等。

皇帝正在书房理政,书房与寝殿通过一扇小门相连,明恬刚一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燕云朝声音隐有怒意:“朕问你他去哪儿了。”

华真道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贫道……贫道一时也看不出来,只知道确实与陛下感受的一样,似乎……似乎没有另一位陛下的存在了。”

燕云朝道:“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消失。”

华真道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皱眉想着:“或许是因为之前压制太久,还是有损神魂,再加上前些天在宫外那次,动静太大,如此暴虐行为,遭到反噬了也说不定。”

燕云朝眯了眯眼。

华真道长试探道:“陛下,您不是一直都不想让他出来吗?眼下这突然不见,岂不是正合心意?也省得以后再行做法——”

一旁的侧门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声。

燕云朝眉目一动。

那扇门连着寝殿,在寝殿中休息,又有胆子偷听他与人说话的,只有明恬。

燕云朝眼神一变,立时起身,撇下华真道长,大步走到了侧门处。

木门推开,燕云朝看到了几步之外正准备离去的明恬。

“恬恬。”燕云朝叫住了她。

明恬本打算装作没听到对话,此时却不得不转过身来,面色沉静地道:“敢问陛下,朝朝是消失了对吗?”

燕云朝眸光微暗:“目前看来是这样。”

明恬的心情不自禁地揪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还是喜欢朝朝的。

但又有什么用,朝朝只是一缕残魂,当皇帝的病治愈之后,或许他消失才是正确的。

明恬轻声道:“既然如此,臣女已无继续待在陛下身边的必要。还请陛下恩准臣女出宫,待得家父案子了结,回青州去。”

燕云朝心尖微涩:“一定要回青州么?”

明恬道:“臣女心愿了结,不想再留在京城。”

“可是朕已经昭告天下,要立你为皇后。”燕云朝本不想这么快告诉她,但他心中充斥着即将失去她的痛苦,竟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

明恬愕然抬眼,诧异地看向燕云朝。

片刻后,她气笑了。

“陛下这是何意,”明恬冷淡道,“臣女从未接旨。”

他为什么要这样,在明知她不愿答应的情况下,还要下旨昭告天下,这是在拿皇权逼她认下吗?

燕云朝眸光微垂:“赵挈将你掳走那日,京中许多百姓和大臣都看见了。朕若不立你为后,恐怕于你名声有损。”

明恬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臣女也早就说过不在乎名声。陛下若是果真对臣女还有一丝情意,还请成全臣女归家。”

说完,明恬抬步便走。

燕云朝再次叫住了她。

“你可知你已身怀龙嗣,”燕云朝看着她道,“你还要到哪儿去?”

明恬脊背一僵。

一股血气自下而上地涌到头顶,让明恬头脑发昏,半晌才动作缓慢地看向燕云朝:“陛下在说什么?”

燕云朝目光下移,落在她依旧平坦纤细的腰腹上。

“你已有身孕两月余,这几日喝的汤药,便是安胎之用。”

明恬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呆呆地顺着燕云朝的目光望去。

她想起前几日小腹的坠痛,那时她还以为是月事要来了。

没想到是有了身孕。

就是这么巧,在她把符牌放到朝朝手中的那一日。

她曾经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但没关系,明恬想。

“这是臣女和朝朝的孩子,与陛下无关。”明恬轻轻道,“如今朝朝已经不在了,那就是臣女一个人的孩子,臣女不用陛下负责。”

她仰起脸,说出了一惯坚定的选择:“请陛下放臣女离京归家,臣女保证,不会让它对陛下和将来的皇后造成任何困扰。”

燕云朝目光在她面上定住。

须臾,他冷笑着逼近了明恬。

“朕看你是糊涂了。它是你和那个疯子的孩子,当然就是朕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狗皇:那个疯子的孩子。

恬恬:与陛下无关。

狗皇:……朕的孩子,朕的孩子。

第82章 过往

显赫的侯门府邸, 皇帝外家、当朝国舅的居所,在一夕之间被查封、搜集一空。

平原侯赵挈被下狱的第三日,大理寺官兵根据赵挈夫人王氏的供述, 在书房用蛮力破开了那一间暗室,搜查出了赵挈这些年贪赃枉法、以国舅身份之便谋求私利、为非作歹的诸般证据。

年轻的大理寺少卿站在侯府中央, 赵挈居住院落前的空地上,看着被抬出来的一箱箱金银与一些书信之类的罪证,背着手, 颇为满意地眯了眯眼。

一个官兵急匆匆地从书房里出来, 跑到大理寺少卿面前,高声禀道:“大人,在柜子里发现了这个!”

大理寺少卿眉梢轻挑, 低眉看向官兵奉上来的东西,是一纸被卷起来的画。

他吩咐道:“打开看看。”

官兵应是, 手指利索地解开了画卷上面系着的绳结,将画在上司面前徐徐展开。

画上是一个穿着鹅黄色罗裙的少女,看起来有些年头, 不仅上面的颜料干涸地有些开裂, 边角处甚至有些抚不平的折痕。

“这就是王夫人说的东西了。”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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