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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

孟柠顿时有种误上贼船的错觉，现在下飞机还来得及吗？？

诡计被拆穿后，霍斯年不仅没有一丝被发现的局促和心虚，甚至表情非常无辜，瘦削的薄唇轻动，自言自语般喃喃：“追女生哪有带电灯泡的。”

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孟柠没听清：“你说什么？”

霍斯年眨巴眼，轻轻牵住小姑娘软白纤细的右手握在掌心，长睫遮敛的瞳仁漆黑如墨，全然没有往日的漫不经心，语气无比诚恳道：“我说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孟柠本来还想跟他生气的，顺便一正言辞的告诉他，骗人是不对的，后果很严重，然而还未等她发作，面前的男人却像只温顺的大型猫科动物，声音低低柔柔地主动跟她说了对不起。

孟柠脸皮薄，脾气也好，见霍斯年主动道歉，她刚到嘴边的话只好默默咽回去，望向某人的眼神却有几分无奈和哀怨，末了她有点泄气，单薄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努努了粉唇，软绵绵的声线显得无可奈何，小声讷讷：“你.....下次不能这样了。”

霍斯年听得认真，沉寂的瞳仁像一团化不开的浓墨，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孟柠。

小姑娘软软糯糯的一小只，粉唇一张一合，方才还蹙起的眉心此时已经舒展开，软白的脸颊鼓了鼓，像只很好捏的小仓鼠，身后是舷窗，明媚耀眼的阳光混着高空纯粹的蓝，映照着女孩头顶毛茸茸的碎发，仿佛都染了层浅淡的明辉。

霍斯年心念一动，不由得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这小孩怎么这么可爱。

他舔了舔唇，黑如鸦羽的眼睫低垂，把玩着女孩柔软纤细的手指，就跟捏软糖似的，沉声说：“好，都听你的。”

孟柠垂眸看向两人相握的手，这才意识到霍斯年的举动有多亲密，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抽回自己的手，轻轻虚握着放在身侧，粉唇振振有词：“也不能这样捏我的手。”

掌心一下落了空，霍斯年食髓知味，却被戛然而止，他抿了抿唇瓣，问：“那什么时候能？”

孟柠摇头：“不知道。”又小声哼哼道：“反正不是现在。”

霍斯年眉眼间的情绪极淡，兀自缓慢地点头，而后沉声说了句：“好。”

京东飞往瑞士将近13小时的飞行时间，担心小姑娘会无聊，霍斯年特意将一台平板电脑递给孟柠，里面有他让助理下载的游戏和电影，都是些女孩子喜欢的，孟柠得以用来打发时间。她迷迷糊糊睡过去好几次，霍斯年让空姐拿来一条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孟柠身上。

期间有乘务员过来要签名照，霍斯年也都淡声婉拒，理由只有一个，不想打扰熟睡中的孟柠。

一番长途跋涉后，航班终于抵达苏黎世国际机场。

前往预定酒店的路上，两人搭乘了一辆白色的商务轿车，霍斯年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小姑娘瞬间活了过来，小脑袋望向车窗外匆匆掠过的繁华街景。

苏黎世是瑞士第一大城市，沿街到处都是极具地方风格的建筑物，中世纪的浪漫教堂，灯红酒绿的酒吧，还有处处可见的摩登商店和俱乐部，古老文化和现代艺术融合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

孟柠欣喜又好奇的望向窗外，身旁的男人则安静无声的凝视着她，眸光深邃温和。

霍斯年按下车窗，午夜的晚风扑面而来，像一只无形的手温柔地拂过孟柠额前的碎发，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久违的凉爽和惬意。

这里气候宜人，即便是七月份最高温度也才二十几度，远比京都的大火炉舒适很多。

斑驳昏黄的光影印拓在女孩昳丽精致的眉眼间，孟柠闭上眼睛被光浸透的画面宛若一副精妙绝伦的油画，在她睁眼的一瞬，这幅画便一下有了灵魂。

看着女孩嘴角流淌出的笑意，霍斯年的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痕，薄唇掀动：“喜欢这里吗？”

孟柠回头，对上男人眸色深深的眉眼，双眸亮晶晶的，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喜欢~”

霍斯年轻笑：“喜欢就好。”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

-

深夜，车子终于抵达柏悦酒店门口，霍斯年拎着行李下车，有穿着得体的侍从来为两人引路，期间又和霍斯年交谈着什么。

侍从的语速很快，以至于孟柠听了几句，都没有分辨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在说英文，反倒是一旁的霍斯年，冷白俊美的面庞没有丝毫波澜，偶尔向对方询问几句，一口标准流利的外语，交谈起来没有丝毫障碍。

办理完入住手续，侍从便带两人先去了最近的公共用餐区，即便是深夜，这里依然人来人往，男男女女衣香鬓影。

霍斯年淡声道：“我们先去吃点宵夜，填饱肚子。”

孟柠点头，其实刚才啊下飞机后肚子就已经开始叫了，霍斯年倒是贴心，衣食住行考虑得十分周到。

“哥哥，你们刚才交流用的是德语吗？”孟柠忍不住问。

闻言，霍斯年俊逸的眉骨轻抬，有些惊讶微含笑意：“你都听懂了？”

孟柠脸颊微赫，摇摇头：“没听懂，但听着很像德语。”

她之前看过几部德国电影，起先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慢慢就感觉到了。

霍斯年勾唇：“的确是德语，那你觉得我的发音怎么样？”

孟柠想了想，回忆起刚才他和那位侍从的对话，于是眼神肯定道：“很标准。”

甚至还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这一句孟柠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偷偷藏在了心里。

霍斯年兀自笑笑，虽然没说话，但孟柠的这句肯定，却让他的心情突然间变得很好。

两人吃完宵夜，终于可以回房间休息。

去往套房的路上，孟柠心底还闪过一丝担心，担心霍斯年会忽然对她说一句，酒店房间不够，他俩今晚只能挤一间卧室。

思及此，孟柠微抿着粉唇，忍不住头脑风暴。

事实证明，霍斯年除了喜欢说骚话，其实还挺正人君子的，两人住在不同的房间，面对面的距离。

孟柠悄悄松口气的同时，乖巧地跟霍斯年道了声晚安，正欲推门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温沉的声音：“小柠檬。”

孟柠的手停在门把手上，闻声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霍斯年不急不缓地朝她走过来，然后停下，浓密笔直的眼睫低垂，认真道：“哥哥教你一句德语，想不想学？”

孟柠眨巴眼，有些惊喜，杏眼弯成两抹盈盈的月牙，软绵绵的声线像裹了层甜腻的糖霜：“好呀。”

看到女孩眼里流动的光芒，霍斯年的心脏有些失控的跳了一下，他缓慢克制着呼吸，慢慢倾身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