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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老子!!!”
“我好心好意帮你呢, 你还吼我?”
小?蛇女不耐烦顶了顶他?, “你当我稀罕伺候您呢?快点儿!我闭眼总行了吧?”
凤鸟少年哧吭了半天?。
“那你,那你, 不准看,否则,否则你今年必行嫂子运!”
蛇蛇:?
见?她噎住, 凤鸟少年得意洋洋, 偏头瞧着她, 脸颊还泡着亮汪汪的泪珠呢, 唇角却已恶劣扬起, 嗓音也轻快得幸灾乐祸,“怎么样, 怕了吧,你那么粘神主,等他?给你找个美人嫂子,你就失宠了郑阴萝嗷呜——”
他?被人狠狠来了一记手肘,后背软塌,差点没?栽下去。
“快点撒!不然我打歪你鸟嘴!”
她语气凶恶的,仿佛今日黄道吉日宜葬他?。
“……”
赤无伤不满扬眉,“撒就撒,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少年双手交扣,掐开那一段犀角蹀躞带,将?舌针抽出来。
祖宗格外阴阳怪气,“好大?一只鸟!”
他?:“……”
哼,就当她夸他?了!
他?嘴上还不停冲她,“神主又不是无情道的,只要龙蛇吟潮不绝,他?迟早会给你找嫂子的嘛!郑阴萝,你生气也没?有用,你哥又不是你的所有物,难不成你还能嫁给哥哥呀!”
他?只是一句玩笑话。
后头飘来一道幽幽的沙软嗓。
“……为什么不是我娶呢?”
赤无伤:“?”
他?愣了愣,吓得半路断流,不可置信扭过脸,“郑阴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离谱的事情吗?!那是你亲哥!”
蛇蛇:不是亲的!没?有血缘关系!
然而祖宗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把?他?吓得头皮发?麻,少年连带扣舌针都丢了,双手捧起她的脸,“郑阴萝,你,你是不是被什么上身?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胡话?”
兄妹联姻的历史,早就掩埋在?荒古之前,如今的神灵礼天?法,重正?轨,连师徒都属于禁忌,何况是血亲?
“你别管!这是我兄妹俩的事情!不关你的事儿!”
“老子,老子打抱不平,就管,怎么了?!”
“喔,你还是个路见?不平的英雄呢?”
阴萝手腕一翻,猛然拴紧那一根暗银色蹀躞带,獭尾蓬勃翘起。
“呃,呃啊——”
少年脸颊爆出两团热烘烘的桃浆,眸心的情绪支离破碎,几?乎就在?那刹那,满地宫的风都为她站立呼啸,可怕得他?头皮发?麻。
“郑阴萝,你个王八小?蛇蛋!!!”
少年往后昂着脖颈,喉结如刀鞘来回急促擦动,他?双手后折,颤抖着,去拆她的手心。
“啊,日游神,在?这看着呢。”
“?!!!”
赤无伤吓得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前方空无一人,他?强硬撑起的背脊又软了下来,像是一滩水,无力软在?她的身上,难掩哀怨之气,“郑阴萝,你弄萎小?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又恢复了那张又乖又鬼的笑脸,“因为人家?皮痒了呀,等着被你哥哥收拾呢!”
什么收拾,你分明是惦记我家?美少年哥哥了!
他?正?想说什么,嘴唇却擦过她那一片薄软如柿肉的耳垂,又凉又滑。
“……就,就一定要是哥哥吗?”
他?鬼使神差地问。
“什么?”
“……不,没?什么!!!”
少年心如擂鼓。
他?懊恼地想,小?爷是疯了吧?这可是郑阴萝,他?的小?仇家?,他?被她从小?欺负还不够,还要被她欺负一辈子吗?
他?手指摸着颈根,嘟囔着,“怎么还没?消退。”
这一定是天?乾种在?作怪,最近他?魂不守舍,发?了几?场噩梦,总想着郑阴萝这一张又奶又水的脸儿,有时候她的双手还很恶劣撑开他?的膝盖,然而天?光乍泄,梦境崩碎,他?满脸燥热地醒来。
此时此刻,昏暗地牢。
二皇子李圣乐折着一把?字扇,踏足其中,问着狱卒,“如何?咱们的宴先生梳洗之后,还是不肯招吗?”
狱卒心有余悸,“不曾!”
三日前,长生宫深夜发?生了一起叛乱,祸首逃出了俩人,最后一个被傀兵淹没?,避无可避,暴露真容,竟是他?们的一国之相!龙庭当即大?怒,将?宴享发?落地牢,要逼问出同伙,于是整整三日,暗室弥漫血气,闻者骇然。
“喔?倒是根硬骨头呢。”
李圣乐合扇,抵着颈骨,意味不明,“可惜宴先生先一步割了势,却是不能享受蚕室了。”
狱卒连连诺诺。
他?屏退左右,转头看向镣铐加身的男人,语调微微昂扬,“听说岁除之夜,宴貂寺与咱们的小?东宫,很是享受了一番鱼水之欢,做哥哥的实在?好奇,您是怎么伺候小?七的呢?”
宴享四肢被冰冷的锁链铐起,凄冷的肌肤凝结着厚脂血污,即便坠入这等恶地,依旧骄矜从容,他?轻笑一声,喉咙含着血痰。
“二殿下想知道还不容易?”
宴享眼皮垂落,半扇阴影,“找个太监口舌伺候,便知妙处。”
李圣乐脸色微微一僵,又扬起笑容。
“却是不必了,本殿下并不好男色,不过小?七倒是艳福,囚了帝师在?神台上,这无人知晓的暗处,发?生一些无人得知的美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还有我那六弟弟,也是个下凡的小?仙君,与小?七最是登对,这些天?他?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快活了,真是令哥哥艳羡呢。”
宴享闻言,颔首,唏嘘,“可惜,中看不中用,都没?能怀上太子殿下的种。”
李圣乐:“……?”
不是。
您是没?什么羞耻心跟嫉妒心的吗。
宴享肌肤流动着暗色光影,仿佛蛰伏了什么狰狞野兽,他?掀起血睫,“二殿下是聪明人,开门见?山又何妨?”
“好!那本殿下就直说了!”
李圣乐双手握扇,折腰下拜,“还请宴先生助我一臂之力,来日我登极,必奉先生为上尊!”
宴享短促笑了声,“我也助李谋一臂之力,殿下看我是什么下场?男人的海誓山盟,花言巧语,宴某可是无福消受。”
李圣乐:“……”
脏了!我的耳朵脏了!
他?不禁脱口而出,“谁说的,女人才更不可信,李瑶笙那个小?混球不就把?你抛下了?”
“慎言,殿下。”宴享平静道,“我夜窥龙庭,是我利益熏心,与旁人并无任何干系。”
“……那李瑶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李圣乐百思不得其解,他?忽然挑起唇角,“想必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