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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只是杀了一个金夫人,不,是金夫人为了保全族家,选择自绝,跟他们有什么干系?本是金骋萝觊觎他们宗门宝贝的?金髓莲,他们教训她一下怎么了?这不成规矩,没有方圆,其他宗门戒律堂都是这样做的?,怎么就他们不行??
怎么就她气性?那么大,要?屠灭他们全宗?
可见是天生邪骨,早有怨煞!
当阴萝乘坐的?那一架万蛇藤花辇降落在?海岛外圈,驭世宗就跟死了一般寂静。
天穹之上,只有屠仙皇极阵还在?不断地运转。
“啪啪!”
阴萝只是轻轻击掌,腕间花镯发?出愉悦的?响声,所有人的?精神都被?拉得紧绷。
“都日?上中?天了,怎么没人来迎接我呢?”她笑得娇娇的?,“我可是,好?心?好?意,全心?全意,来给?你们送预知?梦啦,怎么能这样不欢迎娇客呢!”
阴萝又似无?害的?猫,捧起自己肉盈盈的?脸儿。
“我很没有耐心?的?,所以——”
她语气陡然森寒。
“你们的?吉祥天瑞儿,打算什么时候殉阵呢?”
阴萝还冲着她这五年威逼利诱得到的?人脉介绍,“这驭世宗别的?倒是没什么奇特的?,就是喜欢不分?青红皂白地问罪,打断人的?脊梁骨头,灭人全家就为了他们的?心?肝儿撑腰出气,多威风呀,多霸气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第?一圣地的?规矩呢,多严谨!”
“还有呢,唔,就是跳塔呀,跳崖呀,跳阵呀,跳得特别好?,死前还要?来一番爱的?告别,特别凄美?,你们很应该看看,学学!”
她的?葡萄眸儿漾着瑰丽的?紫烟色,唇珠高高翘起,“要?是诸宗都学了这套,遇到惨败就自绝,遇到强敌就献祭,要?骨气没骨气,要?多懦弱有多懦弱,那我得多省心?呀,我跟在?你们后头捡一捡骨头,熬了做我汤汁嘻嘻!”
各宗人脉:“……”
他们信!这祖宗绝对是能干得出来的?!
当他们被?小薰神召集起来,说是要?去灭一门宗脉,他们就从多方渠道探听了来龙去脉,那真是叫一个惨不忍睹,全宗门为了一个预知?梦,都偏向一个名不经传的?杂役小鱼儿,竟逼得门中?颇有贡献的?长老自绝,幼女叛逃,听着就荒唐!
连人全尸都不放过!
还差点灭人全家!
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但他们细究起来,这么大的?阵仗,竟然只是为了给?那小弟子出气?
他们都惊呆了!
你这不被?灭宗,真是天理难容!
周遭更静了,只听得见海浪与旗幡滚动的?声响。
最终,凌穗儿是哭着被?推出来,站在?了那一座苍青色山塔之上,她身上还套了一件华丽的?红裙,坠满金珠宝羽,堆叠得凌乱狼狈,跟预知?梦里的?从容、恬静、美?好?截然不同,只有一张哭花了妆的?脏脸。
突然,某道娇小身影匆匆跑出来,在?凌穗儿耳边说了一句,她双眸蓦然灿亮,不甘愿的?神情也变了七分?情愿。
她身体微微倾斜,殷切朝向了阴萝这一架万蛇藤花辇,似乎想要?分?辨那一抹红身在?何处。
“雪诗哥,我知?道,我躲不过这一劫,但若有来生——”
她双手扬起,拱在?嘴边,试图让声音传得更远。
“啪啪。”
蛇辇的?金钩倏忽脱落,紫烟纱幔也随之垂落,容雪诗正偏头听着呢,就被?蛮劲儿扒开了两条长腿,劈头盖脸就骂他,“你听见了吧?你个招蜂引蝶的?骚狐狸!趁我不在?,是不是可劲儿勾引她了?这就约定来生了?看看这眼珠,转得个什么似的?,定是心?里有鬼!”
容雪诗:?
眼珠不转那不就成为死狐狸了?
然而阴萝越说越怒,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拨开他那繁丽裙袍,又是一阵无?名炮火炸过来,“哼,才穿了几天的?黑衫,又按耐不住寂寞,换成了红衣,你还说你不想勾人?好?好?好?,既然你这样爱发?/浪,我就成全你!我淹不死你!”
容雪诗:??
我做妖尊都没你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
容雪诗刚想说话,她又是一个骑冲上来,腰胯当即遭受重击,被?她撞碎了薄薄的?尾音,眼尾曳上一抹淡粉,他手掌微微颤动,捏着她的?小臂,几乎是咬着下唇泻出力劲,“你别疯了,外面,外面,嗯……”
她似乎被?理智唤醒,动作稍稍迟疑,然而山塔的?表白还在?继续。
“……生得丽美?……你来娶我好?不好??
容雪诗顿时有一种不妙的?错觉。
不,是不妙演变成现实。
她那张骄纵华奢的?面孔还没熄怒,就布满了新的?阴鸷,抓着妖尊那一头丝丝茸茸的?长发?,拔高他的?头颅,“你听听,你听听,还谈婚论嫁了!好?啊,你们果真是不清不楚!”
“没有!只是个报恩,你别咬——”
容雪诗被?她绞得紧痛,额角渗出了薄汗,坠落在?她的?肚脐眼儿,折射出一线澄亮的?蜜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刚开荤的?妖尊被?刺激得脚杆一蹬,整颗头颅,连带着半边净白带粉的?肩胸都蹬出了界。
天光瀑洒下来,他被?照得睁不开眼,容雪诗只来得及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小把粉珊瑚。
霎时,万籁寂静。
凌穗儿脸色惨白,那一身红裙更是摇摇欲坠,她在?这头剖心?剜肝地表白,她的?雪诗哥竟被?……玷污?
“呀,怎么不说啦呀,你倒是接着说呀——”
阴萝姣媚至极撑着脸,那手更如小毒蛇般曲曲绕绕,盘在?她的?玩具之上。
“你不说的?话,你这意中?人怎么被?我弄到喘的?,可就被?旁人听得一干二净了呢。”
第215章 最后修罗场
这一幕是何等的荒唐乖谬——
那万蛇藤花辇上架着一具淡粉皙冷的男胸, 上头还叠着一张乖戾娇颜,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恩爱,嚣张冲击着众生的底线。
当前, 度厄剑派的少剑主却是冷冷一笑。
“金骋萝, 你诏令我们来此, 是为?了看你玩男人的吗?还是当众玩会让你更有?感觉啊?”
他的大师哥被她祭了门墙,她裙边却是男人不断,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 还说什么大师哥死?了就要?继承他的遗产, 包括他这个师弟!
实?际上呢?
这五年之中,这贱人一次都没有?主动来过度厄剑派, 唯一的一次, 还是诸派的比试,她身边环绕着一群俊男俏女,腻腻歪歪的, 她见?了他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