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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在遇上金骋萝之前,黎危潮的脾性本没有这么暴虐。
他三岁入了圣地剑派,天赋奇高,又有着首席师哥的看护,再加上他脸嫩嘴甜会来事儿,受到宗门上下的一致关爱,他可不是凌穗儿那种靠预知梦才能得?到关照的自卑小透明,他一向知道想要什么,就要不择手段争取。
因此在他的经营之下,他的师长缘,同门缘,友情缘乃至于各方人缘,都是风评极好。
是宗门最受宠的小师弟!
黎危潮就是在这样?顺风顺水的境地长大,孝敬师长,关照同门,出门在外也是一副少年?热切开朗,内有侠义心肠。
就连女人缘他都很不错!
然而?黎危潮对此事不感兴趣,都是装着傻,扬着一双水澄澄的猫瞳,天真地问着,师姐的桃源他能不能带师哥一起去?,他更喜欢三人行或者多人行,把师姐臊得?不敢再问。
自从他跟着金骋萝结下了师哥的仇,黎危潮被她挑弄得?满腔怒火,日夜都憋着劲儿,那种爽朗的心境,活泼的性情,以及顺风顺水的前途,都被她破坏殆尽!
她竟还想要咬穿他喉咙,置他于死地!
这贱人阴狠歹毒,果真是不能救的!当初他就不该一眼发现?她,就该让她惨死在白藏山,也免得?教她祸害遗千年?!
——现?在杀也不晚!
黎危潮起了一丝杀心,他眯着猫瞳,缓缓取出了师哥的灵牌,漂亮的少年?面?孔涌出阴森的郁气。
“我不管你是金骋萝还是郑阴萝,也不管是你什么天帝神姬,长兄如父,你杀了我父兄,今天就让你给大师哥偿命!”
黎危潮又捏起一张金底红纹的符箓,夹在剑指里。
他先?是撕开了她嘴唇那一张漆绿丹口符,大约是封得?太紧,猩红涎水黏连一片,他顿了顿,剑指再度凌厉地嵌进她的丹口。
只差引燃。
但?是很细微的,他的指根,被一条软冷的舌头?托了起来。
黎危潮眉睫冰冷,讥笑,“贱人,这么爱勾引,怎么敢修绝情道的?当初你就是用这荡浪的唇舌,诱了我那大师哥的是吧?”
他剑指狠狠挟住那条软蛇,脸庞盛满阴翳,朝她迫近。
“姑奶奶这么爱让人伺候,今日也伺候我一回啊。日后你在外行走?,就跟别人说,度厄剑派那一对天才剑主师兄弟,是你的裙下之臣,怎么样??是不是很威风?是不是得?意坏了?”
黎危潮的剑指还没抽出,又显露了一副白冷獠牙。
没有一丝柔情,他凶狠啮咬住猎物的口部,用自己的剑指跟剑舌,冷厉地杀入她的禁地,让那柔软的蚌肉浸到一片血海里。
在这昏暗的洞穴里,他们肆意地撕咬,扑杀,血色淋漓。
黎危潮的内心是割裂又迷乱的,他的元魂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是为师哥复仇的小师弟,一半却?沉沦在她的欲瘴里。
——这张唇,大师哥也吻过的。
少剑主指骨顶着她后颈,残暴戾气难以消解,勒出发紫的指痕,却?是越吻越深,越吻越腥,他剑指搅弄着浪潮,真是恨不得?她立即就在他面?前死去?!
突然,他余光窥见了师哥的灵牌,漆黑又肃穆的,又仿佛是一把悬在脖颈的利刃。
黎危潮猛然惊醒。
羞愧,后悔,惊惶,心虚,种种情绪剧烈浮动,让他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黎危潮往后仰头?,唇角牵扯出一丝明晃晃的银线,从直直的,到弯曲的,那滴落蜿蜒的过程,让他足足愣了半晌,双颊跟耳根迅速烧红。猫瞳少年?抬起手背,像是掩饰什么,粗鲁至极地擦走?,险些擦破一层血皮。
他边跃下冰床,边欲盖弥彰道,“你这嘴脏死了,黏黏稠稠的,真叫老子恶心!”
“噼里啪啦!”
随之响起的,是符箓爆破的声?音,余火烫灼他的手指。
猫瞳少年?的小腿结实清瘦,被她凶狠抓捏,筋骨俱软,砰的一声?,重新被甩回了冰床,煞气蔓延四周。
“贱人你干什么?!”
黎危潮又惊又怒,抬手就要召回颂宜剑,将她捅个对穿,但?对方更快一步架起他的肘臂,往冰床一砸,碎屑四溅,他也痛得?弓起身腰,嘶叫不已。但?更令他惊惧的是她伏下来的头?颅,那两根发辫高高翘着,像是昂首的毒蛇吐出了信子,盘在他的胸膛。
“不!别!!!”
剧痛的撕扯让他又一次弓起了身腰,像是那被灌满了风,高高飞起,又重重坠落的纸鸢。
“呜——”
他痛得?发出小兽般的声?音,幼弱的。
而?此时的金骋萝,瞳白阴惨,如同一尊杀神杀佛的煞魔,她并?没有清醒,全凭本能做事,天道罪罚的阳煞让她急需发泄出去?。
因而?她毫不犹豫就咬住了黎危潮的后颈,瞬间颠倒了狩猎的次序。
“金骋萝?你?!”
不等他反击,她很快就堆高了黎危潮的衣物,还全都堆在了他的脖颈,几乎快吞掉了少年?那张俊逸红润的脸庞。
黎危潮险些被她闷死,旋即劈头?盖脸地厉声?喝骂。
“金骋萝!你个贱人!你敢动老子?!”
“金骋萝!你今日敢做!我度厄剑派不会放过你的!!!”
“金骋萝!你敢,你竟敢?呃啊,老子定要杀了你!!!”
“嘭嘭——”
洞顶的冰棱因为震动摇落不少,又尖又重,砸得?黎危潮浑身淤青小肿,一度昏迷过去?,等他再次醒来,仍是那摇摇晃晃的冰棱,他半边脸埋在那一块黑貂毛领里,鼻尖因为热气竟然凝出了细密的汗。
而?在不远处,就是大师哥谢灵吟的灵名。
“……?!”
黎危潮又是心头?一震,他羞愧难当,伸长胳膊,就想要收回灵牌,但?中途他的肘臂被压了下去?。
白蛇小臂爬了过来,手背浅浅透出钟乳的白,那指甲盖儿也是如精巧鸽蛋一般圆润透亮,吸着甜酒酿的粉泽,就是这么一只人畜无?害的手,在他师哥的灵牌之前,不知廉耻地,毫无?愧疚地,霸道叩进他小师弟的指根里。
她这样?丧心病狂,难道就不怕噩梦缠身的吗?
小师弟哑着声?骂,“贱人!有种你弄死我!我跟大师哥做鬼都不放过你!”
他的指根被拔起,扣合得?更加紧密,她似是满意无?比,抬起后又将他压下,让他掌心深深抵进了那毛茸茸的黑貂披领,全然不听他的骂声?。
她低头?咬住他的肩膀,让越冬之水再一次倾天而?起,浇灌春旱之地。
……又来?
小师弟猫瞳碎光淋淋,掌心揪着那一把早就湿透的黑貂毛,几乎控制不住想要逃离此地,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