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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聿的眉头在郁怀瑾的叙述里也慢慢蹙了起来,内心被不可思议和愤怒充斥。

郁怀瑾怎么也没想到,继父会把主意打到平时在小区里神出鬼没的小三花身上。

若是他知道,肯定会把猫带到对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此时郁怀瑾很是自责,蹙着眉开始打车:“我得回去一趟,我不能真的让他虐待那只猫,他做得出这种事。”

“我和你一起。”柏聿站在他身后,连半分犹豫也没有。

郁怀瑾打到了车,但车主离到他们这里还有几分钟时间,于是他转过身对柏聿说:“...要不,你就别去了。”

今天闹出这档事,他回去不可能不跟继父动手。

郁怀瑾不想柏聿看到自己那样的一面。

“我要去,我不想你受伤。”柏聿的回答简洁明了,非常直球。

这颗直球以流畅的直线打进了郁怀瑾柔软的情绪里,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算了,去就去吧,没准柏聿看见他使用暴力时候不像正常人的那一面,就会不喜欢他了。

郁怀瑾心中泛起酸涩的情绪,连指尖好似都染上丝丝缕缕的酸疼。

那样最好,如果柏聿能够不喜欢他了,能够讨厌他的暴力,那就最好了。

他也省得...再因为柏聿每天的示好而愧疚。

反正他本来就不配。

郁怀瑾这么想着,没再说话。

两人已经走到了校门口的位置,等待司机开车过来。

而此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校门口,下来的人是姬棠,他走了几步才看见夜色里的柏聿和郁怀瑾:“怀瑾?柏哥?好巧啊!”

两分钟后。

听郁怀瑾说了事情经过的姬棠怒了:“我也要去!我超,虐猫就该下地狱!我跟你们一起去弄他!”

在两个朋友的注视下,郁怀瑾不安的心绪似乎被抚平了不少:“...谢谢。”

他以前没什么朋友,此时才发觉,如果有朋友在,那他就不是孤立无援。

朋友会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柏聿察觉到他的情绪,手掌犹豫片刻还是落在他最近愈发突出骨感的肩膀上:“别怕,我们会把猫带回来的。”

郁怀瑾看他:“我没怕。”

而柏聿却在暗自沉思。

为什么郁怀瑾这一周每天都吃了早餐,却还是在变瘦?

柏聿感觉自从上大学以来,郁怀瑾似乎一直在变瘦,肩膀和锁骨的轮廓越来越明显。

他不是专业的营养师,又不知道郁怀瑾平时在乱吃什么东西,于是开口:“郁怀瑾,平时不打工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吃饭么?”

郁怀瑾愣住了。

追求三件套里的约饭,终于还是来了么!?

第63章

青灰色电扇转得很慢还“吱吱吱”响个不停, 将闷热的空气均匀地推到房间内的每一处。

宛若上个世纪90年代才会有的带黑点的粉色地板砖,同样老旧的大壳子电视,茶色玻璃的茶几, 浓郁的烟味。

男人坐在粗糙的柚色藤椅上,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不断动弹的深绿色麻袋。

“喵呜!喵呜!”三花在黑暗里绝望哀叫着,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瓷砖上一地都是玻璃酒瓶, 有两个酒瓶被乱窜的麻袋碰到后横在地上越滚越远, 直到滚落在墙边。

而此时的男人满身酒气,却并没有因此而再对麻袋里的猫做什么,相反的,他笑得非常开怀:“有了你, 我就发财了!畜牲也有畜牲的价值, 真是好啊。”

墙上的挂钟指针慢慢走到了正上方十二点的位置, 而外面依旧寂静无声。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一脚踢开脚边又增加了不少的酒瓶,拿出手机给郁怀瑾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那边有些嘈杂。

男人此时有了底气, 张口就是骂:“你该不会是想骗老子吧!?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来了!没想到你看起来有爱心, 其实为了钱根本不在乎你的猫的死活啊!”

一旁的茶色茶几上赫然躺着两张写满字的白纸。

那是一份房产转让协议。

郁怀瑾开口时语调很冷然:“我已经在赶过来了, 这么晚了, 公交都停了。”

“你快点来吧, 还是你想等老子睡了给老子暖被窝啊!”那男人浑身酒气熏天,忽然龇着黄牙露出猥琐笑容。

在一旁听见扬声放出来声音的姬棠已经拳头硬了:真想一拳打鼠这个人渣!

弹幕是难得地史诗级团结。

【这什么东西啊我超】

【好恶心好恶心】

【虐猫的建议直接去鼠】

【老婆快弄他啊啊啊我受不了这种贱人了】

【赶紧让他去踩缝纫机, 外面的世界已经不能容忍这种傻D了】

【不,他根本不是人】

而柏聿则难得地脸上带着怒意, 目光也不复平时的冷淡, 而是带着冰冻三尺的寒气。

电话挂断,柏聿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吩咐道:“等会儿你就按照我舅妈说的,去引导他,录下他敲诈勒索的证据。”

姬棠也跟着说:“如果他要对小猫做什么,你就立刻打翻什么东西,我们就进去帮忙,只要一直保持着通话状态就好。”

没想到柏聿和郁怀瑾这边刚用J车送走一个人渣,现在又送上门一个究极人渣!

原本姬棠第一反应是他们应该去揍这人渣一顿,可柏聿却说“这已经属于敲诈勒索的范畴,行为人要求被害人必须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交付财物,否则会在日后将其威胁的内容付诸实现”。

姬棠表示,人渣继父这种法盲,包玩不过他们的。

现在就只要录音录下郁怀瑾的人渣继父想向郁怀瑾索要多少钱,然后看这个金额是否属于“数额巨大”或者“数额特别巨大”,就完全可以把郁怀瑾的继父直接送进去踩缝纫机。

郁怀瑾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们的话:“他知道我没什么钱,钱的事小,他是想要我爸留下来的房子。”

这么多年,郁怀瑾已经对贪得无厌又好吃懒做的继父非常了解,他知道自己打工挣的那点钱根本填不上继父dubo的窟窿。

所以继父想从他这抢走的,只有父亲留下的房子。

这套房子,郁怀瑾绝对不可能给他。

虽然在这样发展落后的区域,又是已经二十年的老社区,但房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留有一些郁怀瑾仍旧记得的回忆。

至少他想守护这些回忆。

***

外面的铁门突然被钥匙洞穿,门轰然打开,发出“滋咯”的刺耳声响。

郁怀瑾孤身一人走进大厅,迎面对上了自己此生最憎恨的人:“猫呢?”

那已经有几分醉意的男人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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