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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女声焦躁地喊着,宋檀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一位年轻女性,她身材略显丰腴,生的一张秀美的圆脸,看起来倒是温和内敛。
对方朝宋檀歉意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宁宝,快过来。”
说着就要过来拉走小女孩,小女孩却避开她的手,小身子灵活地躲到宋檀身后,小手紧紧抱着宋檀的腿,一副寻求庇护的样子。
这一幕引起其他乘客的注意,他们怀疑地看向那名年轻女士:
“你是孩子她妈?”
“怎么了?”
“这是你孩子?”
“……”
女士急得连忙解释,“我是孩子亲妈,真是亲妈,我手机里还有她小时候的照片!”
就在她要拿手机证明自己身份时,有乘客弯腰去问小女孩,“她是你妈妈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这一反应让气氛缓和下来——还以为是人贩子呢!
那乘客看她害怕,注意到她额头上的淤青,耐心地问到:“是妈妈打你吗?”
小女孩摇摇头。
这下连乘客都弄不明白了,既然是亲妈、也没有被虐待,她为什么抱着别人的腿不放,不肯回到妈妈身边?
宋檀倒是理解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别怕,我帮你解决。”
小女孩眨着乌黑的眼睛,似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宋檀牵着她的手,拖着行李箱往走向年轻女士,对方正想拉过孩子的手,小女孩却侧着身子不肯让她触碰,整个人都依赖地贴在宋檀腿上。
这反应让年轻女士难过又不解,“宁宝你怎么了?”
宋檀轻捏了捏小女孩软绵绵的小手,问这位母亲:“请问你们坐在哪?”
尽管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缠着对方不放,她还是回答说:“就在这排。”
母女俩是一起出来坐车,最外侧是一名独自出门的年轻男孩,正好宋檀的位置也在最外侧,男孩二话不说就同意和她换座位。
换好位置后,宋檀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因为小女孩不肯靠近母亲,宋檀只好坐在母女俩中间。
“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温晴——也就是孩子的母亲,她看着孩子居然宁愿靠近陌生人都不肯靠近自己,心里格外受伤。
见她神情低落,宋檀安慰道:“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她应该是看见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温晴一听这话,表情立刻变得狐疑起来——这女人不会是个骗子吧?
这眼神丝毫没影响宋檀的心情,她耐心地说:“你孩子是不是经常会摔倒,或者磕到、碰到?”
温晴点点头,眼神仍旧狐疑:“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是这样,这能有什么问题?”
小孩子本来就活泼好动,会摔跤也很正常。
宋檀解释说:“如果她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摔到,那的确没什么问题,但她不是。”
“你想说什么?”
温晴眼底的防备越发明显,发现宋檀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领处,她下意识捂住脖子上的玉佩,“你看什么?”
宋檀好脾气地笑了笑,“你佩戴这枚玉佩很久了吧?”
“那又怎么样?”
仿佛没有看到女人脸上的警惕防备,宋檀直截了当道:“冒昧地问一句,这枚玉佩是陪葬品吧?”
温晴满脸的不敢置信,“你——”
她怎么会知道?
宋檀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稍稍压低声音:“如果我没看错,这枚玉佩的来历恐怕没那么正,是墓里来的吧?”
“你!”
温晴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你怎么会知道?”
当年她父亲回家的时候遇到两个很奇怪的人,他们行色匆匆、背着大包袱,这枚玉佩就是从包袱里掉出来的。
她父亲看这玉佩成色好,就把这玉佩昧下,当成礼物送给了她,至于那两人的身份,很可能就是盗墓贼。
“看出来的。”
宋檀没有说太详细,“你先把玉佩摘下来。”
听她说出这玉佩的来历,温晴也不含糊,直接摘下玉佩递给她。
宋檀接过玉佩后捏在手里,这才开口说:“你的女儿之所以经常摔倒、碰到,是因为这玉佩中的精欺负她。”
“什么?!”
温晴当场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宋檀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下意识看向女儿,却发现女儿飞快点头,眼眶都红彤彤的,格外委屈。
这反应更是让温晴难以理解。
这枚玉佩中的……精?
欺负她女儿?
温晴表情空白了几秒,说话都磕磕绊绊:“怎、怎么会?我戴着很多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听说过狐狸精,没听说过玉佩还能成精的!
宋檀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戴上的玉佩?”
温晴连忙回答说:“17岁的时候,这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从那之后一直戴在身上。”
这个年龄倒是能理解,不过这玉佩作为陪葬品,含有主人的一口怨气,但还需要大量的阴气供养才可能诞生自我意识。
阴气……
宋檀略微思索,脑海中灵光一现,“抱歉,我想问问,请问你是阳平人吗?”
“我不是阳平人。”
温晴神情一震,看向宋檀的眼神越发神奇:“不过我大学是在阳平念的,后来在这边工作结婚。”
怪不得,又是阳平!
宋檀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她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红痕,沉吟道:“如果是这样就能理解了。”
“什么?”温晴连忙追问。
她理解什么了?
宋檀转头看了眼小女孩,回头向温晴解释说:“你从17岁开始就佩戴这枚玉佩,后来在阳平读大学、成家立业,这枚玉佩就是在那几年间诞生了自我意识,它把你当成它的母亲,对你的孩子格外排斥。”
这也是这孩子为什么会经常摔倒,就是精在欺负她、想要弄死她。
话音刚落,小女孩连忙点头,像是怕母亲不相信,她点得格外用力。
“我、它——”
温晴徒劳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忽然间明悟过来,“是因为它,你才不肯说话吗?”
她女儿小时候明明那么机灵,逗她说话还会啊啊地叫,可后来长大了,不管怎么都不肯开口说话。
女孩眼睛越发明亮,她连忙点头。
——是的,它说只要她敢说话,就弄死她。
看到女儿的反应,温晴顿时红了眼眶,像是被一柄重锤敲击大脑,脑子里嗡嗡一片——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泪水模糊了视线,温晴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心中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