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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本次的费用。
“请您务必收下，如果不是您出手帮忙，不仅我活不了，连我儿子怕是都要没命，更不用说我孟家的家产。”
一千万？！
张姣姣听得心脏砰砰乱跳，这可是一千万，她搬一辈子砖都赚不到的钱，没想到观主跑一趟就能赚一千万！
怪不得观主能给闵欣怡打折、自掏腰包解决委托，原来是因为能在孟家这种富豪家庭里赚回来。
然而宋檀也很心动，但她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这个钱我不能收，我解决委托有两种收费方式，一个是沾上因果花了多少钱，要我解决就要收取双倍价格。”
宋檀举了个例子，“就像您儿子上次遭遇活偶，是凌卢彬出五十万请邪道害他，那么我帮他解决问题，就要收取一百万。”
孟淮点点头，那是实打实的救命钱，他还觉得只收一百万有点太便宜。
毕竟这哪里只是救了他一命，这还包括结识了一名非常厉害的大师，对未来都有保障。
就比如这次他爸遇到的这件事，要不是宋檀，后果将不堪设想。
“另一种方式是，我的符纸一张五千，处理这次委托消耗多少符纸就收多少钱。”
宋檀倒是想按照第一种方法来收，因为凌家肯定是花钱请那位“石大师”做法害人，用第一种合情合理。
偏偏“石大师”还没说话就晕了，尤其钟女士附了凌桥的身，那“石大师”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她恐怕都没机会问石大师收了凌家多少钱。
孟袁福知道她是个真正的修道高人，也不强行给钱，“我明白了，凌家的财产是有专人打理的，等会儿我就让人去查他们这段时间的花销。”
宋檀：“……？”
这倒真是个办法。
就在孟袁福准备打电话的时候，警察却找到医院来了。
“——什么？凌桥杀了谁？”
孟袁福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凌桥不是试图占据他的肉身吗，怎么会杀掉自己的儿子，这是个什么发展？
他下意识看向儿子，看到儿子朝他隐蔽地撇了撇嘴，他恍然想起儿子刚才说过的话。
——“现在妈占据了凌桥的肉身，准备报复凌家人，这事害得她暂时没法投胎，还会影响下辈子的福运，宋观主让我们以她的名义多做善事，帮她积攒阴德。”
对了对了，是珊珊！
为了调查这件事，警察简单说了凌家别墅发生的事情：
凌卢彬惨遭割喉，钟静悦颈骨断裂、当场死亡，那名“石大师”也被凌桥持刀捅死。
据凌家保姆所说，是因为凌桥动手殴打妻子钟静悦，凌卢彬发现上前阻止，父子俩爆发激烈冲突，凌桥一怒之下割了凌卢彬的喉咙。
在急救人员赶来以前，凌卢彬就因失血过多死亡了。
凌家的保姆发现后立刻打电话报警，然而在警方赶到以前，钟静悦惊恐地跑下楼，却摔倒在楼梯上，摔断脖子当场死亡。
除此之外，凌桥又捅死了被请到家中做客的“石大师”。
警方抵达现场后都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幕惊呆了，就在他们准备拘捕凌桥时，凌桥却直接猝死身亡。
凶手、受害者居然先后身亡，死因都明明白白，唯独这个发展实在诡异到让人无法理解。
调取监控后，警方发现孟淮、宋檀和管家在事发前半小时去过凌家别墅，双方还起了冲突，他们走后没多久，凌桥就像发了疯一样杀了儿子和“石大师”，这才特意到医院来，想带宋檀、孟淮等人回警察局接受询问。
听完警方的叙述，连宋檀这个知道内情的都暗暗咂舌，更何况是其他人。
——钟女士看着这么秀气，没想到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直接带走三条人命。
别看凌母好像是自己摔断的脖子，但宋檀清楚，这绝对是钟女士的怨气影响导致的。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更不用说被一个满腔恨意的怨灵盯上，别说是滚下楼梯这么危险的事，就算凌母坐在沙发里，都可能被无故掉落的吊灯当场砸死。
宋檀和孟淮都非常配合警方的调查，把事情原委和盘托出，听得警方差点就要带他们去做尿检。
——灵魂出窍、魂魄互换、侵占肉身。
这真不是灵异小说看多了？
关键是这些都能和监控拍摄到的画面对应上，也正好能解释“凌桥”为什么会发疯杀了儿子和“石大师”，因为他根本不是凌桥本人，而是某个被“石大师”害过的孤魂野鬼。
宋檀先前想过糊弄过去，但这一回和上次仙尊庙不同，阳平市本身就邪性、迷信的人太多，而H市是典型的现代化城市。
她如果撒谎可能会处处漏洞，倒不如直接坦白，反正她和孟淮在网上是有名的“神棍”和“神棍受害者” ，会说出这种话一点不稀奇。
警方根本不想相信他们的鬼话，偏偏各种信息、细节全都能对应上。
从孟袁福突然昏迷、医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孟淮打电话向宋檀求助，两人发现后去凌家找麻烦，到凌家的保姆们证明凌桥迷信、请“石大师”住进来，整天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时间线、前因后果全都清清楚楚，一个漏洞都没有。
警方倒是想扣住两个人再盘查询问，但从明面上来说，这个案子没有深入调查的必要。
毕竟监控里拍得清清楚楚，是“凌桥”发疯杀了儿子和“石大师”，事情还是发生在宋檀、孟淮走掉之后。
再加上孟袁福出力，宋檀在说出自己知道的全部事情后，盯着警察们怀疑的目光离开了警察局。
等她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晚风习习，夜幕深沉。
宋檀正要找孟家来接自己的人在哪，就扫到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内散发出耀眼的霞光，那光芒比路灯更盛，如同一枚行走的小太阳。
宋檀脸上不自觉带出点笑意，快步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听张姣姣说，你又进警察局了，所以过来看看。”
见她笑容明媚，丝毫不见疲惫，姬善松了口气，“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什么叫又？”
宋檀嘴上反驳着，心里也有点劳累——幸亏第一件委托的邪道住的偏僻，不然被拍到，她就要进局子接受盘问了。
以后如果还得接受类似的委托，她怕是要成为警察局的常客，到时候怕是整个公安系统都知道她有问题。
噫，麻烦。
宋檀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绕到副驾驶上了车，“回哪去？”
说得好像她在H市有房似的。
姬善往她手里塞了个小东西，顺势启动车辆，“那要看你想回哪去，孟淮帮你订了酒店，或者你想去我那吃顿夜宵？”
看着被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