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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连棠青春年盛,也经不住一夜的折腾,祁衍走后,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前还有点不服气,事是俩人一起做的,凭什么他还能神采奕奕的晨练、上朝,而她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况且他还那么老,这不公平!

老人家祁衍还没走到勤政殿就打了一个喷嚏,他嘴角噙出一丝笑意,自言,“才走一会就想朕了。”

连棠这一觉直接睡到午时,醒来后可把沉露心疼坏了,伺候着小姐净面净口后,先端来一盅红糖甜粥,连棠喝下后觉得身上有力气多了。

递碗过去的时候见沉露吞吞吐吐的,疑眉,“有话直说。”

沉露脸憋得通红,咬咬唇,“小姐被陛下临幸后,我怕自己没经验伺候不好,在府里偷偷去问了三夫人,三夫人说陛下若夜里闹的凶了,第二日要给小姐涂药膏。”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瓷瓶,“这是三夫人给的,说效果特别好,小姐你...需不需要?”

连棠不敢相信,“还有女人那里受伤?”

沉露狠狠点头,“三夫人说了,大多男人为了自己快活,把女人折腾的鬼哭狼嚎,第二日那里都看不成,破皮流血都是常事,有的甚至数月溃烂不止,遭罪着呢。”

鬼哭狼嚎?

连棠默默清了清嗓子,她昨夜也算吧,但她除了骨头酸楚,旁的地方并没有受伤,祁衍很注重她的感受,动作狂野却不粗鲁,她哭破嗓,实在是...在云端时,快乐的难以抑制。

沉露见小姐脸悄无声息的红了,急的眼泪快落下来,“小姐,你受苦了。”

“啊?”连棠回神,“什么受苦了。”

沉露哽声,“三夫人说,那种多年寡欲的老男人一旦动情,能吃人,根本不懂什么叫节制。”

连棠噗呲笑了,多年寡欲的老男人,三婶就差直接报祁衍的名字。

她放下碗,左右前后的踱步给沉露看,“我很好,没你想的那些事。”

必须得赶紧制止沉露丰富的想象力,否则祁衍在她脑中还不定变成什么洪水猛兽。

刚用完膳,宫人进来报,镇国将军娘子求见,连棠忙去外殿迎接。

将军娘子一进来,就啧啧叹气,忙命人把熬好的血燕窝端过来,“棠棠,你看看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快把这盅燕窝喝了。”

连棠怵了一眼,“我刚用过膳,喝不下了。”

将军娘子不依她,“食膳补气力,这气血得靠血燕窝补。”

连棠囧,“你们都知道了!”

将军娘子朗声一笑,“陛下带你进交泰殿,就等于昭告天下了,你呀,就等着做这殿里的正宫娘娘吧。”

连棠这一早上,脸上的羞红就没褪去过,神色赧然的应付将军娘子,“你就会嘲笑我。”

庆功宴那日,将军娘子对她倾囊相授,她心里早就把将军娘子当自己人。

而将军娘子看待连棠就像看待自己即将出嫁的妹妹,操心着呢,她扳着连棠的身子左看看又看看,摇头,“嗐,太能折腾人了,不行,我得让人把将军珍藏多年的老山参拿过来给你补补。”

连棠知她经验丰富,嗫声,“男人需不需要补呀?”

将军娘子哈哈大笑,“当然最好一起补。”

俩人聊得正愉快,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太后驾到。”

连棠心里一惊,太后怎么来了,忙带着将军娘子去殿外接驾,太后沉着脸,径直走进殿中。

进殿后,太后左右打量一番,冷哼出声,“今个可是见奇,这交泰殿都多久没开了,好不容易打开,皇帝竟是为了金屋藏娇。”

她倏然转身,眼风像刀子刮在连棠脸上,“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讨论此事,你们也不怕有伤风化。”

连棠惊愕,没想到太后一来就给她扣那么大个帽子。

将军娘子蹙眉,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即便对面是太后,话听不舒服了,也要反驳,她挡在连棠面前给太后行了个福礼,笑着道:“太后说的不错,我们今早在府里听见这事,也忍不住多言了几句,深感我大齐基业有望了,皇帝一生的事业包括前朝和后宫两项,咱们陛下治国理天下没话说,就是这后宫薄嗣,成为许多政敌攻击的把柄,如今大皇子涉嫌通敌卖国,宫里后继无人,人心惶惶,听说陛下纳人进后宫,臣民俱都拍手称快呢。”

将军娘子一席话滴水不漏,无可辩驳。

太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涉及到祁麟,简直是拿刀往她心窝子里戳。

温泉行宫回来后,祁麟就一直被关在昭狱,他是皇子,怎么能待在那种地方,太后为此去找了皇帝几次,都无果而返,她没有办法了,正准备联合几位心腹大臣,以祁衍没有后宫,大齐不可缺少皇嗣为由逼宫,救出祁麟。

如今皇帝带着女子堂而皇之的住进交泰殿,堵死了救祁麟的路子,这口气太后怎么能忍。

太后沉下脸,面部因为刻薄又多出了几道深壑,看着有几许狰狞,她说不过将军娘子,转而目眦着连棠,声音尖锐,“如果哀家记得没错,当时你也在场,可是有亲耳听到陛下说,此生不会娶任何女子,那你们现在又算什么?”

将军娘子不知道陛下说过这句话,当场懵了,不知该如何接话,但太后气势凛人,她本能的把连棠护在身后。

连棠轻轻拨开将军娘子,感激的冲她点了点头,而后直面太后,显然是有话要说。

“陛下当日的话,太后只说了后半句,却只字不提前半句,是不是作为一个母亲,心里多少都有一丝愧疚?”

太后身子一晃,避开连棠的目光,皇帝一生下来就体弱,皆是她当年之过。

身边服侍的乔嬷嬷见太后快站不住,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将军娘子听不懂,抓耳挠腮,悄声问连棠,“前半句是什么?”

“朕病体沉疴,这一生都不会娶任何人。”跟将军娘子这么一复述,连棠才恍然发现,她竟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祁衍说这句话的语气、表情。

原来当时她是很在乎这句话的,难道说,其实她喜欢祁衍,比想象中早得早。

太后被连棠的话气的不轻,又见她和将军娘子咬耳朵,心里不舒服,“告诉你,过不了哀家这关,谁也别想当皇后。”

将军娘子耸肩,淡淡撇了撇嘴。

太后也就是气急了,维护自己的颜面说出这句话,在大齐谁不知道,太后就是个摆设,以前内阁那帮老头子以不孝为借口,弹劾陛下多少次,陛下听过么?

这话自然也威胁不了连棠,她客客气气对太后道:“我爱慕的是陛下这个人,目的并不是皇后,同样,您若爱自己的儿子,目的也不应该是阻止谁当他的皇后。”

话音坠地,众人心里俱是一惊。

将军娘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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