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2
且还有可能压坏屋顶。
厨房里,大嫂煮了一大锅的手擀面,那面条也不用往盆里盛,一人一碗就站在灶边吸溜,不一会儿一锅热乎乎的面条就能给吃个干干净净。
今年粮食丰收,家里交了任务猪,多了几百个公分,粮食也多分了几袋子,日子可比往年好过多了。
秋收完后,女人在队上上工,杜国兴哥三个专门挑了几天上山弄了不少的柴火回来,宁月知道家里得烧炉子,还从城里拉了不少的煤回来,屋里都弄得暖和和的。
张大梅拘着孩子不让他们出去玩儿,免得冻坏了手脚,一大家子就聚在正屋,炕上放着一个大火盆,里面放着从灶里扒出来的灰,宁月从地窖里拿上一篮子的红薯埋在火盆里,她给孩子讲课的时间也放在了白天,女人们在边上剥花生或是搓棒子,孩子们就认真学习。
宁月也会给他们讲一些小故事,起先是《百里负米》《鹿乳奉亲》这样的古人孝敬长辈的故事,连讲了几次后,她就让几个大的写一篇故事听后感,大的都乖乖写了,小的们却也没闲着,晚上给父母端洗脚水的,锤背的,总之,故事是没白讲的。
再接下来就是《韦编三绝》《悬梁刺骨》《手不释卷》这类的勤学故事,果然家里的孩子们学习更加认真了,就是让他们出去玩,他们都不动弹的。
三泉和五丫实在是太小,听故事的时候倒是认真的很,听完就一边玩儿去了,宁月也不管他们,下课的时候就将红薯扒出来,分给孩子们吃,边吃她还边教五丫和三泉背“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讲雍正帝为剩饭两下圣旨的故事……
然后大孩子们又开始写听后感,会写字的写字,不会写字的就用拼音,总之每个人都能写一篇二百字以上的小作文。
宁月这些故事不仅孩子们喜欢,连几个嫂子和张大梅老两口都支着耳朵听。
到腊月的时候,宁月就特意讲起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讲“君子不立危墙,不行陌路,不入深水”。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白天刚和孩子们讲完故事,晚上给许彥升送东西的时候就被教育了。
“黑市前两天被抄了,听说光是人就抓了一百多个,这些人很快就会被判刑,最低的也要五年起步,你没事儿少往城里跑,不安全。”
宁月眨巴眨巴眼睛,大棉的帽子显得她的脸越发小了,这么一眨眼看起来就特别的可爱。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晚上,明明两个人离了有一米远,可是许彥升还是把她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咳,你听见了吗?以后别再去黑市卖东西了,要是逮着猎物就送去收购站,也差不了多少钱,不然你干脆全卖给我好了,我留着慢慢吃。”
宁月虽然有卖东西给他,但一周顶多送一次,根本不够吃的好吗?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一直在给你送呢吗?”
许彥升:“……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别去黑市了,太危险!抓到猎物就都给我送过来,我要是吃不完还能给家里邮回去,多少都能消耗掉。”
第138章 七零福宝63
宁月:……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等下还要去村东上课,哪有时间和他闲聊?
于是她赶紧点头,“给给给,饭盒赶紧拿走,我还有事呢。”
许彥升无法,只得将饭盒接过来,将空饭盒还给她,然后目送着她裹紧身上的大棉袄,拎着一个布袋子朝村东牛棚而去。
她好像是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一个在他面前从不顾及形象的人,当然,因为她那张脸,即使穿着大棉袄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宁月现在要上的课是真多,不仅要学机械制造,还要和方叔学那些“绝技”。
她是真没想到啊,东边住着的那四位,最有本事的竟然是那位一直闷不吭声的方叔,跑江湖的手段就没有一样是他不会的!
甭管什么锁,只要给他一根铁丝就能立马打开,身上的钱藏的再严实,一个错身他就能给你摸走,下一秒东西又能换个地方,你永远也不可能从他身上找到“别人的东西”。
之前某日方劭曾遗憾道:“可惜现在手边没有东西,不然我能教你的更多。”
宁月就仔细的打听了一番,隔天就去了一趟梁哥那儿,方叔需要的好些东西就被她弄了来。
方邵就当着苏老的面儿,把他的绝技全都演示了一遍:色子想要几点给几点,想要几颗给你几颗,牌九说换就换,麻将说胡大三元,绝不会胡七小对,五十四张扑克牌能让他玩出花儿来。
明明和陈教授柳教授学习时,两位老师都夸她聪明无比的,偏到方叔这儿她受了挫。
学了三个多月,除了开锁她竟是还没有一样能从方叔这里出师。
还好还好,她的计算能力还算凑和,记忆力勉强也还行,很快就计算出用多大的力摇出多少点的技能。
至于换牌这些,她都是跟着方叔学,从来也不曾用过空间**。
因为只有这样学,她才能学到真正的本事,哪怕有一天她没了系统没了空间,也还有这些技能。
雪还没化,即使不用任何照明工具也能看得清路,到达村东的时候还不到六点。
柳教授老两口的房间内灯火昏黄,听到脚步声,屋里人就起了身,“宁月?”
“老师,是我。”
宁月直接进了厨房,将布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只剩下一个空饭盒,放在一边。
柳教授看到她又拿了东西过来,也不再客气,赶紧招呼她进屋,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然后就开始上课。
俄语课半小时,机械课一小时,两位教授上完自己的课就可以休息了,宁月却是一分钟不停的转移到方邵和苏老的房间,开始学那些技能。
这一学就又是两个小时,
宁月上完课离开后,方劭躺在炕上开始嘬起了牙花子。
“你牙疼?”
方劭忙摇头,“没有。”
“那你这动静是怎么了?”
方劭道:还不是宁月那丫头给我愁的!
“在想宁月的进度呢。”
“她学的慢了?你别急啊,慢慢教就是了,可别催她,你一催,说不定她就更慢了。
反正咱们被扔到这里,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这孩子每天过来,我就觉得这日子一天天的过的快着呢。”
要他说啊,宁月那丫头已经很不错了,在方邵这儿可能学的慢了点儿,毕竟他这些绝技都是需要动手的,讲究一个熟练度,练的越多技术才能越熟练,慢一点也正常,她在老陈和老柳那儿都要被夸成花了!
“你也知道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是两码事儿,有人脑子好使,学东西就快,你让他动手他可能就不行了。
有人会干活,手脚麻利,可你让他算个数记个账,他可能就不行了。
你也不能要求人家小姑娘哪儿哪儿都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