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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里没有一句指责,细品却全是指责。

于家老爷子被狠狠噎了下,“这事是小晋没弄清楚,可陈家那小子也太……五刀啊,足足五刀。”

他语气里满是心痛,“其中一刀扎在脾脏上,差点就没救回来。”

“那是挺危险的,小晋人没事吧?”季老爷子顺势问起了于晋的身体,就是不接让季铎别管陈卫国那茬。

挂了电话,他立马冷哼着跟徐俪说:“他孙子差点把我孙子坑了,还想叫我去管管老二,我看起来像是面捏的?”

徐俪心肠却是个软的,“我就是可惜陈家那小子,还有宋家那姑娘,听乔乔说她课讲得不错。”

“课讲得再不错有什么用?有那么个爹妈,亏老大媳妇还成天拿着当个宝。”

从一开始叶敏淑拿宋静给季泽挡娃娃亲,宋家不避嫌,老爷子就知道大儿媳妇早晚得在这家人手里吃亏。可等季泽转业回地方经商,宋家立马调转目标跟于家订了婚,身为孙子被嫌弃那个,他这心里还是不快。

结果可倒好,订婚宴上闹这么一出,于晋这身体怕是废了,名声也臭了,也不知道那一家子现在作何感想。

别管宋家人怎么想,当顾老要亲自去探监陈卫国的消息传出来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那天季铎刚从看守所出来,就意外地看到个不是让他很意外的人。

于五一脸阴沉,就站在看守所门外的阴影里,脚边烟头丢了一地,“你还真是爱管闲事,顾家的事要管,陈家的事也要管。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传你不喜欢女人是真的,不是你姘头,你干嘛这么上心?”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季铎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如常步下台阶,“我保他,当然是他有被保的价值。”

夏常服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声音明明不重,可看着男人沉稳步来,于五依旧感觉到了压力。

这让他脸色更差,眼神就那么死死定在季铎脸上,“他刚犯了事,正恨我们于家,你就不怕他说的都是假的?”

季铎只是掀了掀眼皮,眼里沉暗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既然是假的,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于五哑然,继而掐着烟的手开始颤抖,脸上也一点点退去血色。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就是顾少珍那点破事吗?”

抖着手把烟放进嘴里,狠狠吸上一口,又因为动作太急呛得两眼发红。

他用力将烟头丢在了地上,“你既然要查,我也不怕你知道,当初在南省,我的确拿顾少珍那丫头出气了。陈卫国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吧?可你以为就我一个人这么干吗?戴家的戴成、汤家的老二、老三,还有……”

一连报出了好几个名字,“全都参与了,你也一个个揪出来,全都报复回去?”

于五笑了,笑容里全是恶意,甚至望着季铎露出挑衅,“什么事都想管,你管得过来吗?”

没想到季铎竟然把他报出来的名字全都重复了一遍,“就这些,还有吗?”

语气平静,眼神同样无波,可就是太平静了,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你还真准备一个一个报复回去?”他满脸不可置信,对上季铎没什么情绪的视线,手指又下意识颤了颤。

他试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事你也不能怪我们,谁愿意燕都待得好好的,突然被扔去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气没地方撒很正常吧?再说她自己不也没说?”

“那你们就能欺负她?把她弄丢?”季铎突然上前一步,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墙上,“她当时才九岁!你自己就没有妹妹吗?”

这一下力道太重,于五被撞得脊背生疼,眼泪也差点飙了出来。

自从季铎入伍,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季铎打架了,没想到下手还是这么狠,掐得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谁、谁把她弄丢了……明明是、是她自己走丢的……”

于五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就、就是怕你们听那陈卫国的,乱联想,才、才过来找你……”

他用力掰着季铎的手指,试图呼吸,“把、把她弄丢了,我们以后再想撒气,找、找谁?我、我们又不傻……”

然而这话听在季铎耳朵里,并不能让他怒火稍减,反而越烧越旺。

但他还是松开了手,于五立即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本以为终于逃过一劫,没想到就在他心神一松的时候,季铎突然俯身凑近,“那少平的死呢?”

于五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你怎么……”

也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这打架!”

于五倏然回神,顿时冒出一身冷汗,“爸、爸?”

来的正是于家老爷子,还有于晋的父亲,于五的大哥。

于家老爷子直接让大儿子去扶了小儿子,“带他去车上清醒清醒,别喝上二两酒,就什么都胡咧咧。”

这位可不是于五,被一吓一激一放松,就失去了防备。

于五也已经从刚刚那一瞬的失态中回过神,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季铎没说话,任由于家老大过来把于五扶走,眼神却始终落在于家老爷子身上。

那目光太深,看得于家老爷子很不舒服,“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儿子确实不怎么出息。”

老人一身朴素的半袖衬衫,长裤,满头剃得短短的白发,一点看不出过年才收了陈卫国两棵价值不菲的老参,“大概是心存愧疚吧,这些年他一喝上点酒,就要提起顾家那丫头,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大概在上面待久了,都有点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季铎不爱笑的,听到这话都差点被气笑了。

“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事已至此,季铎也没什么好和对方说的,正要告辞,就听于家老爷子意味深长又说了句:“你要是不信他喝酒了,可以去车上闻闻,保准他身上有酒味。毕竟什么都得讲究证据不是?我也不可能瞎说。”

这话就很值得人琢磨了,季铎脚步一顿,收紧下颌回头看他,“多谢您提醒。”

等人走了,老爷子上了车,于五才放下刚被硬塞到手里的酒瓶子,满心后怕问自家父亲:“应该糊弄过去了吧?”

回答他的是迎面一记用足全力的耳光,“自己上赶着去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

季铎回到家,迎接他的却是客厅热闹的电视声和沙发上吹着吊扇的林乔。

听到他回来,斜躺在沙发上的林乔收了收脚,把他惯常爱坐的那边腾出来给他。

季铎走过去,却没有坐,而是一弯身,把林乔打横抱了起来。

林乔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他脖子,“你干嘛?”

季铎没说话,一转身坐在沙发上,把林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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