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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桥下穿梭不停的冷风。乱步盯着这堵绿色的“墙”,把头枕在对方又软又温暖的腹部,渐渐陷入梦乡。
第二天,他们开始打听擂钵街的情况。在付出一个菠萝包的代价后,一名衣服缀着补丁的洗衣妇告诉了他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擂钵街里有好几个帮派,新住户要打听清楚自己住的是谁的地盘,平时想少受欺负,就要定时交保护费。小帮派活不了多久,给他们交钱也是白交,一旦被吞并,还要向新来的老大再交一次。比较厉害的帮派有坂本组、新口组、大山组,还有羊。”
“为什么最后一个名字不太一样?”
“羊组织比较特殊,他们都是一群孩子,但首领据说有特殊的能力,没有人打得过。”
乱步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向对方道谢。洗衣妇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你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这身衣服进了擂钵街说不定就要丢,要是和家里吵架了,赶紧和父母道个歉就回去吧,外面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
“可我父母都死于意外事故了。”
这名中年妇女低头把菠萝包揣进怀里,继续洗起衣服不再说话。乱步也离开这里,和呱呱商量起来。
“我觉得我们去羊的地盘比较好,他们一群小孩能和大人抢东西,那个首领一定非常厉害。而且万一他赶我们走,呱呱你变大后能打他们一群!”
小青蛙一阵无语:“打完之后呢,再每天走那么远的路找桥洞?”
乱步连忙摇头,他的脚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这样,你去找工作,我潜入羊组织去调查一下。”
“欸,不能一起吗?”
“别撒娇,我以前不在的时候,你不也靠自己找到军营的工作了吗?我们现在要分秒必争,早点安顿下来,在外面流浪是很危险的,谁知道麻烦会什么时候找上门。”
乱步不太高兴,但还是听话的拿着呱呱给的甜面包离开了。
以为自己的伪装在这个世界变薄弱了,这次呱蛙子行动起来小心不少,每当有人走过时,它就尽量cos墙上的青苔和路边的小草。
好不容易找到羊组织的据点,已经是正午了,几个幼年的孩子正在吃东西,相互之间还会因为食物打起来。
就这样的几个小孩也能是组织一员?怕不是早被拍花子拐走了。
正想着,就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被另一群大孩子簇拥着走了进来。
“中也,今天趁着午饭时间,我们地盘里的保护费已经都收齐了,但加入羊的孩子越来越多,必须扩张才行了。”
“中也,药品耗得差不多了,得想办法从那些小帮派里再抢一批。”
“中也,最近食物的分配有问题,我怀疑有人偷藏了东西,再这样下去羊的规矩就乱了!”
那个十岁左右、被称作中也的孩子点点头,橙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小辫,蓝色的瞳孔满是认真。
“我会处理的。”
呱蛙子再一次被刷新了世界观。虽然听说了首领是个小孩,但没想到竟然比乱步还小!横滨这地方是有什么魔咒吗?
正思考着羊的首领能震慑一方的原因,突然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冲进据点。
“不好了!新口组来抢地方了,他们来了几十个人!”
明明穿着普通的运动装,这一刻十岁的小首领竟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惨重,让这些家伙好了伤疤忘了疼。带我过去!”
一群人像来时一样又呼啦啦的离开,呱蛙子远远的跟上了他们。
第10章 文野世界4
还没到近前,就看到几十个彪形大汉要么在贫民家乱翻顺手牵羊,要么拽着几个过路人逼问羊的据点。中原中也运用重力一个冲刺,挥拳将一个正要掏出木仓的家伙掀翻在地,一脚踩在对方脸上,语气很是不善。
“你们这些家伙,长本事了嘛,上次来挑衅反被羊咬掉一块地盘的事都忘了?”
“就是,看我们羊组织不砸烂你们的脑袋!”一个跟班边说边跑上前,捡起刚才新口组的人掉的木仓。
“哼,你们也能称得上是组织?不过一群没毛的崽子,也就只有你们首领有点本事,但你能护他们一时,还能护他们一世吗?除非你不踏出擂钵街一步,否则早晚会被我们找到机会!”
这些人是听说羊的首领不在据点才趁机想来找事,但如今一看中原中也已经露面,虽然心里害怕,但仍放了几句狠话,接着便要离开。
“这么容易就想走?”红光再次笼罩了中也的全身,他飞身上前,接连折了几人的手臂。
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剩下的人装模做样放了几声响木仓,也快速离开。
中也知道,如果不能让对方狠狠涨一个教训,他们就会像蟑螂一样源源不绝。只有打趴下,才是擂钵街真正的道理。
“中也,查出来了!是这个家伙出卖我们!”
四五个孩子扯着一个人的胳膊和头发,将他拖到中原中也面前。羊组织的首领今天中午不在据点的消息,就是眼前这个皮包骨头、看不出具体年龄的男人告诉新口组的,证据就是在他的铁棚里发现了一袋拆开的十斤装面粉——这可不是他这样一看就没什么力气的独居者能攒下来的。
“我们杀了他吧,中也!反正这家伙也交不了多少保护费,白占我们地盘一间屋子,现在还出卖羊,杀了他给那些心思活络的家伙一点儿警告!”
中也看了看被同伴提着头发的男人,枯草一般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稀稀拉拉的胡须,和乞丐没区别的破旧衣裳,躺在泥地上浑身颤抖。
他皱起眉毛,扭头说道:“把他赶出我们的地盘,不再受羊的庇佑。”
几个孩子看起来对这个处理不太满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照做了。
“中也就是心太软了,算你这家伙命大,快滚!”
男人跌跌撞撞爬起来跑开,其他孩子抱走了那袋面粉,把空出的棚子贴上封条,和中原中也一起离开了。
“也不知道下一个住户什么时候来,要是能多交点保护费就好了。”一个孩子边说边回头看了一眼。
“哎,就擂钵街的人,能有什么钱,还是早点长大,像太田他们一样去港口搬东西挣钱快。”另一个回答。
“好了,你们几个,要让中也等你们吗?还不快点!”前面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喊道。
“来了来了!”
孩子们走远后,呱蛙子溜进这个集装箱改造的棚子打量了一番。
缺了一条腿的马扎,一张不知从哪捡的破床板,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里装着半桶水还飘着块破布,便是全部的东西了。可以说,在擂钵街也算得上是底层穷人了。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