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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了,但起得这么早,精神头真好。

“小渔,你昨天的衣服上怎么有血?”

谢执早起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脏衣篓里的裙子,上面的血已经变黑,看起来格外骇人。要不是发现血是从外晕染到内的,他可能会半夜把她叫起来去医院。

夏渔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血都是他的,他伤那么重还想跑,真是身残志坚。”

“你淋雨了?”

谢执皱眉,他伸出手,撩起她的刘海,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

掌心的温度刚刚好,他翻过面,又用手背贴了贴,确认没有发烧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告诫说:“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报警,为了这种事感冒不值得。”

“没关系,我身体素质很好。”

“身体再好也不能糟蹋。”

以防万一,他还是去煮了姜汤给她驱寒。

好吧,喝一点也没事。

夏渔看着他忙活,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感觉你的动作有点僵硬。”

不仅僵硬,速度也比以往要慢一些。仔细一看,他的脸色也比以往苍白。

“有吗?可能是我感冒了。”谢执简单地带过这件事,煮了两碗姜汤。

夏渔不爱喝这种东西,等汤稍微凉一点,她端起来一口闷了。

喝完她就要去医院,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拒绝谢执的接送,他都感冒了,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她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

昨天那个男人的手术就结束了,现在转到了住院部,在三楼。

夏渔刚踏进住院部,就看到了在打电话的傅松声,看他的表情情况不容乐观。

在他身边,还有隔壁市的两位同事。

宿游拄着拐杖,举着输液瓶,他的一半身体都缠上了绷带。

此刻他的脸色臭得像别人欠了他几个亿。

夏渔立马跑过去嘲笑:“他这是怎么了?”

宿游拉着脸没有回答,是任义替他说:“昨晚他在回酒店的路上被人袭击了,要不是他身手好,估计会被当场杀死。”

那他的身体素质挺好。夏渔看他和没受伤似的生龙活虎,脸色比她哥还红润。

宿游埋怨:“你们和平市的治安真差,我都说自己是警察了还敢杀人。”

怎么还上升到他们和平市了,夏渔不甘示弱地反驳:“你们钟灵市也一样啊,我刚落地就被挟持,就当着你们警察的面。你起码是晚上才被杀。”

“是你运气不好撞上追捕现场。”

“你不也是运气不好撞上杀人犯。”

“你这话和受害者有罪论有什么区别?”

夏渔惊奇:“你也知道是受害者有罪论?”

听他之前的话,她还以为他不懂这些,连人质都怪上了。

宿游哑火了。

其实当初他一看那个人质的背影就觉得眼熟,像极了他最讨厌的人,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

他一向与人为善,平时不会那么说话,那天是上头了。

总结:都怪夏渔。

#夏渔:?#

两人针锋相对,听得两位队长头疼。

“夏渔。”傅松声喊停了。

他们到底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更别提其中一位是在和平市负伤。

队长发话,夏渔没有再说。

宿游却一点都不感到高兴,因为这是前者让他,而不是被他辩服。

夏渔戳戳他,问:“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吗?”

说到这个,宿游更加生气。

“他被催眠了。”还是任义在说,“医生说关于凶手的记忆被他折叠,如果没有外物刺激,宿游很难记起凶手的模样。”

夏渔头一次遇到有关催眠的案件,她打量宿游,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被催眠的样子。

“催眠这么神乎其神?”

“就算没有催眠我也记不住好吧?天那么黑,又下着大雨,我又不是火眼金睛,能够在那种情况下看见他的脸。”

宿游并不在意自己被杀,当警察嘛,总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他居然被催眠了,简直是奇耻大辱。更难绷的是,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他明明打跑了对方,还坚持到了医院。要是真有机会催眠他,只会是那些医护人员,可是那么多人看着,那个人也无法下手。

“也就是说,那个人有备而来,要杀的就是你。”

夏渔懂了:“跟我们和平市的治安完全没关系,是你的仇人。”

“我没有仇家。”

“你最好是看着你队长的脸说这句话。”

这有什么不敢的,宿游望向任队,后者看了他一眼,问夏渔:“如果真是宿游的仇家,为什么要在和平市杀他?他几乎没有来过和平市。”

“难不成和这起教唆杀人案的凶手有关系?”夏渔灵机一动,“他可能听说了宿游在查他。”

任义否决了她的想法:“应该不是。这位不会自己动手,我倾向于宿游在私人方面得罪了别人。”

他不认为这位凶手的情报更新得这么快,宿游中午才来,晚上就被杀,赶场也不是这么赶的。

这个案子已经交给了一队处理,宿游暂时在医院住下。

凶手有可能会再来袭击他。

傅松声想了想,说:“我让夏渔保护你吧。”

人家得罪了人,但在钟灵市没事,一来他们和平市就出事了,怪不好意思的。

宿游果断拒绝:“她保护我我只会死得更快。”

大学期间,围绕她的事件多得数不胜数。但凡出校门一步,大的杀人案件,小的就是偷窃或者尾随,待学校里也能逮到知法犯法的同学。

她就是意外制造机本机。

他实在不理解她为什么经历那么多事件还能安之若素,这个心态他实在学不了。

夏渔:不知好歹。

任义瞪了宿游一眼,换了个说法:“他皮糙肉厚,受点伤不妨事,要真是因为这事就死掉了也是学艺不精。”

傅松声欲言又止。

不再管宿游,夏渔问:“傅队,那个人醒了吗?”

“说到这个——”傅松声正色,“因为出了宿游的事,我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那个人就不见了。”

手术结束,脱离危险的男人被转到病房。傅松声守在那里,很快柯忆给他打电话说是隔壁市的同事遭遇谋杀。

因为宿游也是被送到这家医院,傅松声就去看了一眼,表达自己的关心和慰问。他总共去了不到十分钟,就接到护士的电话,说是病人跑了。

“根据目击证人和监控显示,他是从窗口跳下去的。”他借助管道和外置空调,三两下就从三楼跳到了一楼,之后就消失不见。

“这么不想见警察?”

夏渔确定这人有问题了:“他是不是没给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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