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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滞,又恢复正常,拆了一片药丢到嘴里。

“好了,吃了。”

薛铃在乎他。每一次意识到这一点,他就不明原因地感到痛苦。

此时也是。

他咽下药片,忽然凑过去在薛铃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薛铃立刻瞪大了眼睛,也难为她用丧尸的脸露出这么明显的震惊表情了。

她一言难尽地盯他片刻,主动拿起粉笔,在小黑板上写:我是丧尸!!!

那几个粗粗的感叹号表达出了作者的震惊之情。

“你是丧尸,我知道,所以呢?”闻九则笑眯眯。

薛铃立刻在擦干净的小黑板上写:你疯了?

闻九则一本正经回忆了会儿,说:“有可能,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他越来越容易对所有人和事不耐烦,在找到薛铃之前,他已经连听到人说话都需要压抑心里的烦躁。

薛铃又去车上翻了翻,她从改装过的车座底下拖出一个大袋子。

闻九则看着袋子上的安溪文康医院字样,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给他找药。

薛铃在袋子里窸窸窣窣翻了一阵,找出两个药盒。

闻九则接过来一看,治疗躁狂、抑郁、双相……的精神类药物。她拿的还挺齐全。

闻九则没吃,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好,非常好,比这三年来的每一天都要更好。

他们围着那个小黑板,薛铃陆陆续续乱七八糟地写了些没什么内容没什么实质意义的话语。

闻九则一逗她,她就想写点什么反击,已经忘了自己最开始不想写字这个事实。

闻九则大部分时间托着腮看着薛铃慢慢写字,他一点都不急,还会及时帮忙把小黑板擦干净,但偶尔薛铃没写完他就开始擦。

一个复杂的字好不容易写了一半的薛铃:“……”

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又开始手贱。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还是如他所愿地生气了,在小黑板上怼断了两根粉笔,在他身上怼断了三根粉笔。

“太复杂的字不用写,空着也行,我可以自己猜。”闻九则体贴提议。

你可以猜?你猜得出来吗?薛铃不服。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句子填空,她故意漏字。

九个字的句子,薛铃漏了四个字,让他去猜。

你不是很能吗?你猜!

“你口晚口鸡口狗口了……”闻九则思索,“我昨晚偷鸡摸狗去了?”

竟然猜对了!但薛铃立刻摇头,表示不对。

“好吧,没猜出来,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闻九则问。

在薛铃直勾勾的眼神中,闻九则眼皮一垂:“我去探望了一下剩余的亲人。”

“虽然他们对我不好,但是知道他们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差点被剁了的闻家兄妹:?

薛铃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难过,又开始在黑板上写字,把这个让他难过的话题转开。

粉笔摩擦小黑板,咯吱咯吱,习惯用粉笔写字后,她的字越写越小,可以写完一整句了。

她写:我不口口我为什么和口的口尸不一口。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和别的丧尸不一样。

闻九则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慢慢猜:“你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和其他丧尸不一样?”

薛铃点头。

闻九则也点头:“我知道。”

薛铃:“?”

第15章

变成一个保留了理智的丧尸,意识到自己的特殊后,薛铃曾无数次思考过为什么。

但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就像是丧尸为什么爆发,末世为什么来临一样无解。

躺在路边野草丛里看星星的时候,薛铃想过,难道是因为自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遭到了辐射,所以才变异了吗?

坐在路边废弃瓜棚下躲雨时,薛铃又想,有没有可能是像蜘蛛侠一样,她被什么带病毒的虫子咬了所以成了丧尸侠。

走在漫长无人的高速公路上时,薛铃琢磨,该不会自己其实是什么实验室产物,过去的经历都是被人为灌注的吧,一切都是虚假的?!

在公园树下望着同类游荡发呆时,薛铃思维发散到自己曾经看过的小说,她其实是觉醒了异能吧?就是那种被丧尸感染还能保留理智的异能!

于是一路脑补到自己或许是终结丧尸病毒的关键,可以从她身上提取出消灭丧尸病毒的特殊抗体。

有一天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会把她抓进实验室——各种小说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绎的吗?

结果现在闻九则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他知道原因。

……你知道原因?你为什么知道原因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薛铃又冒出那个疑惑:究竟你是丧尸还是我是丧尸?

她看着闻九则,闻九则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一阵。

就在薛铃忍不住要扑过去使劲摇晃他肩膀的时候,闻九则开口了,他说:“是因为你吃了太岁。”

“tai sui”是什么?薛铃在小黑板上写出了拼音。

别说,丧尸写起这歪歪扭扭的字母,比中文更费劲更丑。

闻九则在她的拼音底下写出了“太岁”两个字。

薛铃看着那两个字,怀疑闻九则在耍她。

她上次看到太岁这两个字,好像还是在一部玄幻电影里面。

上面说太岁是秦始皇做长生不老药的原料之一,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这当然是玄幻作品的艺术加工,是胡诌的!

薛铃鄙夷地看了闻九则一眼,觉得他编的比自己脑补的那些更加离谱。

她又在小黑板上画了个问号,表达自己的疑惑之情,想听听他要怎么继续往下编。

薛铃猜测闻九则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丢出个钩子,然后不说后面的,故意让她着急。

说话说一半,是这狗东西的老毛病了。

但这回闻九则竟然没有犯病,他看着小黑板上的两个字,语气很平:

“闻家三年前曾在祖坟里取出过一样东西,闻老爷子鉴定过后认为那是太岁,还是一种很稀有特殊的太岁,我取了一些太岁带回去,误打误撞被你吃掉了。”

这编的有点真了,薛铃又抱着小黑板画了个问号,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吃了这玩意儿。

她写出“什么”还没来得及写“时候”,闻九则就猜到了她的疑问,说:“我放在冰箱里,用金纸包着的,被你吃了,还记得吗?”

闻九则一提醒,薛铃就想起来了。

那是在他们分手前不久,临近七夕那会儿。

那天周末放假,薛铃一觉睡到快中午才爬起来。她当时低血糖,整个人起床的时候头晕眼花,就打开冰箱想找点什么吃的垫垫。

当时冰箱里只有矿泉水和生的绿叶菜,薛铃难受得厉害,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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