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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有男子气概。”萧旻珠离得很近,一脸真挚道。

还有把库房钥匙交给她的行为也很迷人。

对方轻启朱唇,吐气如兰,说出来的话猛然让魏蛟心里跟开水罐子似的,咕咚咕咚烧的冒泡。

多年来刀尖舔血的日子将魏蛟锤炼得有了如野兽般的警觉,直觉告诉他前方是悬崖峭壁,应当停下脚步,可莫须有的东西却勾着心让他继续向前,于是他脚下踌躇。

魏蛟故作一番强硬的样子,嗤声道:“故意给我戴高帽子?”

萧旻珠娇俏地挑了下眉,笑意盈盈道:“哪有,我是真的觉得君侯器宇轩昂,雄姿英发,乃当之无愧、顶天立地的当世豪杰。”

魏蛟莫名地不爽见萧旻珠这幅谄媚讨好的样子,抬手轻轻掐了一把萧旻珠白皙光滑的脸颊。

萧旻珠秀眉拧出一抹不悦,瞪向凶手,抱怨呼疼。

却不知她如今的模样像极了山间出生不久的幼鹿,黑眸清澈乌透,楚楚可怜。

魏蛟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他根本都没用力。

魏蛟不自在地收回手,眼见刚刚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被他弄得微微泛红,偏开目光嘟囔地说了一句:“娇气。”

但心里却在想,萧旻珠的脸蛋怎么这么嫩,这么软,简直像块软糯清香的米糕。

萧旻珠:那你倒是别掐啊!

董府。

大厅内,秦五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老爷,您可要为三爷做主啊!”

一个茶盏从上方狠狠丢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混账东西,那魏蛟就是条咬人的疯狗,连我都尽量退避,你们还敢去招惹魏府的妇人,生怕不惹祸上身吗。”董清愤然道。

今日回府时,妻子突然哭哭啼啼地跑过来让他给三子董梧做主,说董梧被人打得现在还昏迷不醒。

董梧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嫡子,从小到大董夫人对他格外骄纵,所以也就养成了骄横恣肆的性子,人在外闯了祸,也是他这个当爹的跟在后头擦屁股。

可前段日子,董清分明告诫过他,现在外面世道乱,东平又才易主,让他安分守己些,谁知他不过才离府一日,就出了事。

董清立马招来平日里跟在儿子身边的小厮询问前因后果。

得知事情经过后,他勃然大怒,连旁边的董夫人都吓了一跳。

秦五连连辩解:“三爷是为了给小人家寻公道,才会去寻张甫春的麻烦,哪知偏偏就遇到了魏蛟的夫人……可他们下手也太狠毒了,对三爷是拳打脚踢啊。”

董清先是在大厅走来走去,神色冷淡地看向秦五道:“我且问你,此事本身三爷可有掺和?”

他问的是秦老爷子的死到底是因为张甫春的药还是其他事情的关系。

秦五本来想说没有,但触及老爷面上的肃然之色,他心底又犯了怵,嘴里支支吾吾。

董清一见到他那样子就知道要是这事儿真的让官府介入,必定是儿子理亏。

难道真的让官府把儿子按律处置吗?

“老爷,梧儿怎么办啊,被打成那样。”旁边的董夫人捂袖泣涕涟涟。

“还不是你平日里太娇惯他,被打也是活该。”董清脸上怒意尽显。

嘴上这么说,可对自己这个儿子又不可能真的不管。

董清走到廊下,外面星子点点,已经快深夜。为今之计,只能明天一早去向魏蛟赔罪,求他网开一面,不要再追究这件事。

毕竟他背后还站着董国舅,魏蛟如今再怎么神气,也应该会给国舅爷面子。

第16章 三天

次日一大早,董清便带着礼物敲响了使君府的大门。

他向门仆说明了来意,随后被领到了待客的大厅。

“董大人请稍作等候,小人这就去通禀君侯。”

待下人离开,董清抬眼看四周布局,从前太守是许垚时,他也曾来过府邸,可现在,原本大厅墙壁常挂着中堂字画变得空空如也,增添雅致的瓷器和古玩也尽数被撤去,连客人坐的桌椅也没有,留出来的大厅两侧空地被数排兵器占据,显得有些森然。

两个月前的那场大战触目惊心,金陵城外遍地尸骨残骸,至今都让董清胆寒。

从先帝开始,皇权旁落,如今的熙帝又沉迷求仙问道,诸侯之间只维持着表面对陛下的恭敬,彼此之间按实力说话,相互攻伐,不太受朝廷制约。

对于魏蛟,董清从前并不怎么了解,只听说他是幽州牧魏畴外面的一个女人所生,之前一直流落在外,后面才被魏畴带在了身边权作一把利刃教养。

和这样一个从小刀尖舔血长大的人相处,董清心中是又惧又嫌恶。

而他如今却不得不站在这儿等对方前来。

一直到日头高高挂起,魏蛟才姗姗来迟。

魏蛟一脸无谓地走进大堂,一屁股坐在上首的主位上,淡淡道:“董大人找孤有事?”

董清在这儿站了将近两个时辰,两条腿是又木又僵,期间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为官三十载,董清哪被人这样对待过,若不是有求于人,他早就甩袖离去。

魏蛟睨视董清又青又白的面色,心情傲然自满,他早知道董清在等着,就是故意把人在这儿晾着。

不好好管教自己儿子,非得闯祸了才知道上门赔罪。

从前那些人畏惧董清的权势,事情到最后不了了之,他魏蛟可不是怕事的人,况且董家在魏蛟眼里根本不足为虑。

要不是东平缺治理的人手,之前那批官员魏蛟一个都不想留。

魏蛟抵着额角靠在扶手上,思考他该怎么替萧旻珠找补回来。

不能这么说,萧旻珠代表的是他的脸面,他为萧旻珠出头,也是在给自己出头。

没错,他心底里就是这样想的。

董清步伐略有不稳地走上前,看似对魏蛟的迟到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撑着笑意道:“犬子昨日语言无意冒犯了夫人,下官已经重重责罚过他,万盼君侯和夫人海涵,特此备上薄礼,请君侯笑纳。”

尽管魏蛟并不识货,但肉眼可见地桌上摆着的礼物都价值不菲。

他将市面上少见的红玉手串拿起手颠了颠。

董清注意到魏蛟的动作,小心敬慎道:“一切都是因为董府的下人秦五想讹些钱才会将他祖父的死将罪责归咎到张大夫头上,都是我管教不严,我昨日已经勒令过他不许再去为难张大夫,所以是否能请君侯撤回重新让仵作验尸,也是尽早让老人家入土为安。”

“是吗?”魏蛟突然了无兴致地放下手上物件,目光如炬地看向董清,“如果不是你儿子在背后撑腰,底下的人安敢狗仗人势?

“寻衅滋事,按照律法……怎么也得先打个三十大板再关进牢里四年五年。”魏蛟也不知道按照大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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