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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瓣薄唇紧抿,耳朵尖已经烧红,随后堪称含羞带怒地咬了咬牙:“不知羞。”
魏蛟有时候脸皮厚的紧,但只局限于夫妻俩私底下,他求着?萧旻珠的时候,要是萧旻珠舍得逗逗他,魏蛟就会突然变得像纯情大男孩一样,不得不说,害羞又欲拒还迎,萧旻珠很吃这套。
试问谁不喜欢在外拽的跟二百五一样的恶犬,回到家红着?脸,一会儿求你轻一点一会儿求你重一点,一点一点崩溃乞怜的反差感。
萧旻珠在这方面是老司机,自然不会有什么难为情,甚至还想说些更过分的话来?逗逗魏蛟。
但触及对方眼睑下方疲倦的阴影,以及望着?她?时眼神亮起的小簇明亮,到底没忍心。
算了,以后吧。
好?歹把人给哄好?了。
萧旻珠往里面挪了挪,招呼他上来?一起睡觉,正好?她?也还想再眯一会儿,也不知道这人多久没睡了,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一半厚了。
营房的床不比家里,但睡两?个?人没问题,就是得挨得近些。
萧旻珠轻轻拍了拍魏蛟的背,“乖,快睡吧。”
有研究表明,人长期缺觉会导致脑子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要照顾“老年痴呆”的魏蛟。
魏蛟胸腔中的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
萧旻珠牵他的手了,还温柔地给他拍背,这让魏蛟十分地开心,但过了一会儿又意识到不对劲,怀抱,拍背,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儿。
于是魏蛟将横在腰背的手拿开,略带有强势地展臂将娇小的女郎揽进怀中,不高兴地在她?耳畔道:“我?要这样抱。”
“行行,随你。”萧旻珠打了个?哈切,她?是真的又困了。
第61章 唱歌
曙光初升, 远方的天际泛起淡淡红霞,像是在昭示新生?的希望。
曾经这片被恐惧和慌乱笼罩的营地?,已经悄然?间?发生?着转变。越来?越多的人从病床上站起来?, 空气里弥漫死?亡的气息早已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郊外淡淡的泥土和花草气味。
疫房内,那些曾饱受瘟疫折磨的百姓们,他?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释然?, 病痛退散,他?们日渐凹陷的眼?眸也逐渐焕发出光彩, 这些经历劫后余生的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群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了衡阳城, 与等待他?们的亲人抱头?痛哭,深感庆幸。
衡阳的街道又重新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张甫春的药方传至其他?郡县后接连有?好消息传来?, 各郡的疫症都得到了有?效控制和解决。
萧旻珠病好了没多久, 魏蛟又病了。
不?过并不?是瘟疫,大夫说是积劳成疾, 切记要多多休息。
魏蛟身体一向健壮抗造, 除了东平中?箭那次, 萧旻珠还真没有?见过他?病歪歪躺在床上的模样。
鹿苑。
魏蛟背靠软垫, 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目光落在面前小桌案的那碗清粥小菜上一动不?动,青菜嫩绿却显得格外寡淡五味,米粥稀薄,未见半点油光, 据说这是萧旻珠吩咐厨房为了他?养病特意准备饮食。
然?而就在他?不?远处, 萧旻珠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八仙桌前啃外面买来?的香酥鸭。香酥鸭的外皮炸的金黄,恰到好处, 既保留了鸭肉的鲜美醇厚,又增添了酥脆的口感,萧旻珠吃的津津有?味,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忌口只配吃米粥的病人。
魏蛟烦闷地?用勺子去搅碗里的稀饭,发出啧的一声,“你就不?能别在我面前吃东西吗?”
萧旻珠之前因为胃口不?好,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这会儿身体好了,恨不?得敞开肚子吃个够。
“嘴馋了?”萧旻珠倒也能理解这种想吃却又不?能吃的痛苦感受,就像减肥的时候,你只能啃黄瓜西红柿,然?后你身边的人却能大快朵颐地?享受烧烤火锅,搁谁谁不?恼啊,于是萧旻珠痛快地?端起一大盘香酥鸭,“那我去外面吃。”
出门前萧旻珠还安慰他?道:“等君侯病好了就可以吃了,到时候我给你多买点好吃的。”
魏蛟咬咬牙,将即将说出口的“给我吃一块”憋回肚子里,埋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喝自己的白粥。
旁边的女侍从初见到君侯夫妻俩人相处模式的石破天惊,到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
她们是府上伺候的老人了,自从夫人嫁过来?后,君侯脾性好了不?少,也会笑了,虽然?偶尔出现的笑容也只对着夫人就是了,夫人也很好,性格随和温柔,看他?们做事辛苦还会多发些补贴。
他?们都希望君侯和夫人能长长久久地?好下去。
先前魏蛟让张甫春查看了那道士的黄符兑成水喝为何会有?治病的功效,得出来?的结果其实符纸是由姜黄等一些常见中?药材制作而成,可行气破淤、痛经止痛,对一些小病有?作用,但对治疗疫症助益并不?大。
提及狱中?的张勄之,魏蛟欲杀之,这等打?着悬壶济世、实则妄图权位的“神医”不?杀难解他?心头?之恨。
魏蛟需要养病,萧旻珠也懒得出门,两个人都闭门不?出干脆在房里又下起了五子棋。
魏蛟进步神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生?手,已经能和萧旻珠杀得有?来?有?回。
眼?见白子率先连成了五子,魏蛟面上洋洋得意,勾唇道:“我又赢了。”
他?拿起一张白条,示意对方头?伸过来?。
之前在脸上画画太难洗了,于是两人换成了贴白条。
萧旻珠心中?万般不?情愿,这已经是她第六次输了,然?而她只赢了四次,瞅着魏蛟下巴贴的整齐的四根,萧旻珠暗暗给自己打?气,下一局,她一定要赢他?。
魏蛟将条子在女子的额上压实。
面上细腻触感消失,萧旻珠坐了回去,她往上吹了口气,让垂下来?的白条不?至于阻挡视野。
萧旻珠越战越勇,道:“继续。”
魏蛟:“来?啊。”
然?而下一刻,外面的人突然?禀报,“君侯,贺时章求见。”
魏蛟敛眉。
贺时章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
萧旻珠问:“我需要回避吗?”
魏蛟看她一眼?,淡淡道:“不?用。”
魏蛟示意青竹将珠帘放下来?,将里外间?分隔开。
他?好不?容易赢了萧旻珠这么多局,当然?舍不?得中?途放弃,但作为君侯,他?也不?想让下属见到自己现在这副奇怪的尊容。
贺时章站在帘子外面,低下头?道:“贸然?打?搅君侯养病,请君侯宽恕。”
魏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