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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的功绩庇荫,但要把荣华绵延下去,还需后辈努力去维持才行。

“你身为萧家人,享着萧家的金尊玉贵,自要为萧家的前程担责。就算没有承爵重担,始终都是萧家的一份子。

“咱们再看沈家,甭管祖辈有多风光,后辈跟不上,说败落就败落。

“哪怕平时父辈疼宠,放任四郎你胡作非为,一旦牵扯到婚姻前程,他们自会要求你听从安排。

“倘若四郎非要讨沈氏不可,难不成真为着她去与整个家族对抗,追求你所谓的情爱?

“且沈氏还不乐意与你携手,四郎单枪匹马去与家族对抗,你背负不起世道压力,何故这般执迷不悟?”

他的言语现实又扎人,萧煜喉结滚动,显然被刺到了,欲言又止道:“二叔……”

萧同晖拍了拍他的肩,“二叔也曾年轻过,情爱这东西也曾尝过,知晓其中的滋味。

“但待时日久了,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靠的还是性情契合,方能走得长远。

“你现在的年纪冲动些也在情理之中,二叔我能理解,但这股子冲动维持不了多久,日后冷静下来再回头看,只会懊恼曾经的鲁莽。”

萧煜垂首沉默。

萧同晖苦口婆心劝他回头是岸,言语里没有训斥,有的只是对现实世道的妥协与权衡。

这是一个来自中年男人的考量,因为看着萧煜,就如同看到年轻时的自己。

萧煜倒也没有反驳他的观点,因为他说的都是现实。

但他自有一番见解,来自十八岁青春年少的叛逆与鲁莽。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是有股子中二病的,知道错误,但是绝不悔改。

下午萧同晖与他说了许久,以男人和男人的身份去对话。

萧煜打小就骄纵,就算是自家父亲也不曾像萧同晖这般苦口婆心,对这个二叔还是挺敬重,并未像反驳甄氏那般回嘴。

下午有宾客陆续离去,萧同晖前去相送,吴阅也在其中。

萧煜心里头到底不太高兴吴阅,若不是因为他,也不至于被萧同晖上了一顿思想教育,越想越觉得那厮虚伪。

这不,晚饭用过后,萧煜便回祖宅去了。

甄氏见他归来,问起在那边的情形,萧煜同她八卦吴阅吃醉酒的事。

甄氏无奈道:“这事要传出去,四郎的脸真没地方搁。”

萧煜不高兴道:“他都不要脸了,我还要什么脸?”又道,“我若要脸,这辈子只有打光棍,连媳妇儿都讨不到。”

甄氏掐了他一把,“莫要胡说!”

萧煜阴阳怪气道:“那王八羔子,装醉酒借二叔来敲打我,害我听了好一顿念叨,真他娘的卑鄙。

“他若有胆量,直接来寻我理论,我倒是高看他!”

甄氏头痛道:“四郎就消停着些吧,看在我照料了你近二十年的份上,让我多活两日。”

萧煜连忙哄她道:“嬷嬷长命百岁,我还盼着你照料我到八十岁呢!”

这话把甄氏气笑了。

那小子真真让人又爱又恨,顽劣的时候恨不得抽他,哄人的时候又嘴甜得要命。

晚上下了一场秋雨,萧煜躺在床上,双手枕到脑后,想起前儿夜里的荒唐,忍不住抿嘴笑。

他觉得沈映蓉清醒的时候也挺有意思的,逗起来让人心情愉悦。

要是以后能日日都与她相拥而眠,那该有多好啊。

他喜欢女人娇软的身体,喜欢她身上香香的脂粉气息,更喜欢跟t她腻歪。

那种肢体触碰跟男女欲望无关,仅仅只是心理上的欢愉。

转念一想,吴阅今日的行为委实虚伪,他都没有把他卖妻求荣的事抖出去,却不想他反而倒打一耙,厚颜无耻跟萧同晖诉起委屈,真是好笑。

萧煜是个吃不得亏的人,他虽然不太注重声誉,却也容不下吴阅的无耻行径。

先前他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攻略沈映蓉,现在吴阅惹得他不快,索性把目标落到他头上。

既然那伪君子要捅篓子,他索性成全他,让他名声大噪好了。

于是第二天萧煜把常生寻来,让他偷偷传播谣言出去,说吴阅卖妻求荣。

常生吓了好大一跳,欲言又止道:“四爷此举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事若传了出去,你的名声也会受影响的。”

萧煜冷哼一声,“我怕甚,倒要看看谁不要脸。”

常生为难道:“这事若让甄嬷嬷晓得了,非得扒了小奴的皮。”

萧煜:“你傻呢,谁知道是你散布的?”

常生闭嘴。

萧煜继续道:“甭啰嗦,让你办事就办事,我自有权衡。”

他这般说,常生也不敢多言,只得应是。

市井百姓素来对这类风流韵事有兴趣,不出所料,没过几天就有风声传出。

萧煜本就有身份背景,在这个地方与国公府的话题度可想而知。

最先听到风声的是周娘子,是从自家男人嘴里得知的。

周娘子平时经常去吴家玩叶子牌,她家乌七八糟一堆烂摊子,经常跟胡氏吐槽自家的破事,不曾想吴家竟然藏得这般深,委实不可思议。

这不,周娘子频频问自家男人,“郎君是从何处得来的传闻?”

程彪应道:“市井里早就传开了,起初我还不信。”

当即兴致勃勃跟她八卦宝福楼里跑堂小二的见闻,听得周娘子啧啧连连。

程彪说得有板有眼的,周娘子信了七八分,下定论道:“人不可貌相,那吴阅看起来斯斯文文,一身正气,却不想竟干出这等荒唐事来,着实匪夷所思。”

程彪鄙夷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你别以为读书人就不得了,只怕骨子里比我们这些逐利的商贾还肮脏。

“依我看呐,此事多半是真,那吴阅屡次会试失利,想走萧家的门路求前程,吴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能拿得了什么出手去走门路?”

周娘子点头,“甚有道理。”

程彪捋胡子道:“大丈夫行事坦坦荡荡,我程彪虽一副花花肠子,却做不出卖妻求荣的事来。

“三娘你想想,萧四郎那纨绔生在权贵之家,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吴阅若要打动他,不就得把女人送上吗?”

周娘子惋惜道:“倒是可惜了惠娘,我瞧着她聪明识大体,被娘家教养得这般好,那沈家只怕得被气个半死。”

程彪道:“怕就怕这种人,表面笑脸相迎,背后两面三刀,叫人防不胜防。

“我们这些男人混账,是光明正大的混账,那吴阅着实阴险可怕。”

两人就吴家的事议论一番。

周娘子委实八卦,居然在第二日去了吴家一趟。

当时胡氏还不知外头的传闻。

周娘子试探问了一嘴,她愣了愣,诧异道:“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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