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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人人都想自控,又岂是人人都能掌舵。井上千束只能去拼、去抢,用命做赌注把烂在前方的事物全都撕个稀巴烂。要么冲出重围,要么被摔个稀碎。井上千束不畏惧死亡,但她更想活得有价值,也更怕其他人因她而死。

灵魂只有7克重,生命却似千斤沉,井上千束已经承担不起其他人生命的重量了。

眼泪再度滚落,萩原研二捧着千束的脸在她的眼睑落下个吻:“千束酱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哦,所以不要再哭了。”

泪水被吻走,井上千束小声抽泣着,隔着被泪水朦胧的视线看见萩原似乎笑了。被萩原轻用进怀,他低头依靠着井上千束的颈窝,温热的呼吸顺着衣襟缝隙钻入深处,在千束锁骨处激起一阵涟漪。

“抱歉,”萩原抱着井上千束,声音低沉,渐渐染上鼻音:“这么大的伤口一定很难痊愈,让女孩子因为我留下疤痕,我简直太差劲了。”

言语间似乎只是在为井上千束膝盖和掌心的大面积擦伤而痛心惭愧,字字无关爱,却字字都是爱。

以身试险、险些死掉,让你为我担惊受怕,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胡来,你就不用扑上前以身体摩擦过地面的方式抢过远程遥控将我救下。

——你本该是被我好好呵护的人。

潮湿的凉意滴落在井上千束颈窝。

“诶?”

井上千束稍愣,扭过头试图看清将头埋在她颈肩处的男人:“研二你……”哭了?

关切地话语被亲吻打断,长久的爱恋化作实体,柔软的唇瓣比棉花糖还美味。眼前是近在咫尺的研二的脸,他闭着眼看不出是否曾哭泣,但眼泪大抵都随着他闭眼的动作被强行止回。心绪是翻涌的海水,看似平静的海面下早已卷起滔天巨浪。

心理防线本就因爆/炸事故变得薄弱的千束抱着纵容的心态张开了唇,任由研二试探性的将舌尖探入。唇齿纠缠,他搂着她背的手有些用力,微微颤抖。

爱是伸出又收回的手(1),想要完整占有却又怕唐突惊扰。只想把对方捧在手心牢牢握住、细细守护,却又怕让她失了自由和明媚。

他喜欢的人就该是天上凤、枝头樱、空中云;

去展翅、去盛开、去追风。

爱意在无声亲吻中交换,最浪漫的情书不是玫瑰,是将爱人的身影烙印在瞳孔中。

但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偷跑者怎么可能总是一帆风顺。

密封在铝制金属罐内的啤酒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抛物线,哐当一声准确命中萩原研二后脑勺。击中目标后掉落在地的罐装啤酒咕噜噜滚动几圈,散发着麦香的金色液体顺着凹陷破开的小口子向外流淌。

“嘶,好痛!小阵平你干嘛啦!”

萩原单手揉着后脑勺,忍不住高声抗议。

松田阵平反手合上身后的门,黑着张脸笑得咬牙切齿:“萩你这家伙。”

他一把将井上千束拽进自己怀里,从身后将比他矮上一截的女人整个圈住。

“犯错的家伙就别妄想着偷跑!”

说罢便低头,含住了怀中女人的红唇。

井上千束:“哎?等……唔!”

伴着皎皎月色,一同回警/察宿舍的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松田和萩原顶着额角被千束敲出来的鼓包,嘴角却忍不住悄悄翘起。

“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反省,哼!”

与红着脸闹别扭的女人分别,爆/物处双王牌各自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心有灵犀般抬手用指腹摸索过下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和淡淡女儿香。亲吻的味道很甜,胜过世界所有美味,还想再品尝一次,无数次。

纵然知道她听不到,却还是忍不住染上笑意自言自语:“晚安,千束。”

窗外月正圆,群星璀璨,是难得宁静的夜。

作者有话说:

(1)爱是伸出又收回的手。

改自美国作家杰罗姆·大卫·塞林格短篇小说《破碎故事之心》

原文:“爱你才是最重要的事,莱斯特小姐。有些人觉得爱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和一堆孩子,或许爱就是这样,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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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倒V)

酒吧光线暧昧的卫生间内,降谷零,或者说现在用安室透这个名字作为伪装的男人正弓腰坐在合上盖子的马桶座上。

他紫灰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手机屏幕的幽光,眉眼黯淡,卷着淡淡的秋风萧瑟感。

贴了防窥屏常亮的手机屏幕正显示着萩原研二的推特主页,亲密的三人合照映入眼帘,发送时间是几天前。照片里,萩原和松田看向千束时把欲望写得明明白白,毫不遮掩。后期添加上去的“会爱你一辈子”的文字和红色爱心贴图碍眼极了。

降谷零突然回忆起几天前和千束正式见面时,娇小的女人被他拥抱住后的反应——略显僵硬不知所措的肢体动作和茫然无助的眼神,虽然后来她有放松身体回应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安室透当时只以为井上千束是太久没和自己见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相处和面对,现在冷静下来仔细回想,那时的她大概只是不知该如何拒绝自己。

翻出通讯录,虽然电话薄已经在卧底第一天就彻底清空,但千束的号码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只要千束没有更换通讯方式,他就一定能找到她,无论过去多久。

待发送的文字删删改改,思绪是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被猫咪抓乱散落一地。思量再三,最终却只发出一句不痛不痒看似无关紧要的话:明晚七点,米花街尽头西餐厅三楼。

安室透仰头看向天花板脏兮兮的纹路,不会抽烟便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但身为潜入搜查官,他连喝醉的资格都不曾拥有,咬牙硬扛是唯一的选择。虽然已经逐渐适应卧底生活,但夜深人静时还是会忍不住一个人静静回想,细数着过去点滴。回忆化作利刃,割得他心口疼。

哀叹一声,安室透推门离开厕所隔间,却和诸伏景光不期而遇。

“新村智先生,你看起来起色不错。之前嘴唇干得厉害,我还担心酒吧的王牌驻唱会不会撑不住。”

嘴上说着玩笑般的客套话,他和化名为新村智的诸伏景光此时在外人眼里只应该是相处融洽、合同来的同事。

诸伏景光回以一笑:“大概是因为最近买了润唇膏,也有好好保养。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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