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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叫了亲信去打听消息,两日之后,亲信回来:“二爷,您是能掐会算吧,若不是您让我去打听,我还真不知道,原来金盛茶庄的东家有两位,先前和咱们见面的那位吴老板只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姓石,是一个月前才入股进来的,您猜这位是何方神圣?”
陆林已经盘下两家铺子,现在正谈的这单生意不是盘铺子,而是入股做生意。
他盘下的两家铺子当中,有一家是茶庄。
前不久,金盛茶庄的吴老板找到他,闽地一带早前因为打仗的原因,很多商户手里屯积了大量陈茶,如今南北贯通,吴老板想去闽地收茶,销往北边,得知陆二爷是从北边来的,一定熟悉那边的行情,便想拉他入股,这生意大家一起做。
虽说收的是陈茶,可要大量收购,也不是小数目,但是陆林动心了,以他的经验,这的确是能赚钱的生意。
金盛茶庄在京城开了二十多年,也算是老字号了,吴老板虽然精明,但人缘很好,陆林了解之后,便决定与吴老板合作,若不是董万千忽然回来说出那番话,这个时候,他可能已经入股了。
无论金盛茶庄的另一位东家是谁,吴老板事先没有和陆林实话实说,这都是不太地道。
“是什么人?”陆林沉声问道。
亲信忙道:“这位石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金盛茶庄的人也没有见过他,甚至可能,连他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也不能怪咱们先前没有打听出来。
说来也巧,吴老板的小舅子平日里喜欢赌上几手,我到他常去的那家赌坊一打听,好家伙,这位因为赌钱,让他老子追到赌坊里扇嘴巴子,就这还是屡教不改,家里断了他的银子,他老实了几天,最近忽然又有钱了,每天必到,又成了赌坊的常客。
我就让人和他玩了几把,他手里的那点银子全都输干净了,我便出面打圆场,给了他五十两,那小子就把我当成亲人了,三言两语,他就告诉我,他家是真的不给他银子,他之所以还能来赌坊,是因为他刚好撞见他姐夫吴老板,和石老板从花楼里出来,他姐夫担心他乱说,给了他一个大元宝。没过几天,他又在那座花楼看到那位石老板,便上前搭讪,石老板见过他,知道他是吴老板的小舅子,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几个金锞子当见面礼。
那小舅子也是个不知好歹的,转头就把石老板的事告诉了他姐姐,也就是吴太太,吴太太却一早就知道这位石老板,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姐夫也缺银子,把金盛茶庄的六成股份全都卖给了石老板,如今石老板才是金盛茶庄的大老板。
我们几个便按照这小舅子说的线索,去石老板常去的花楼盯梢,从花娘嘴里打听出来,那位石老板是从北边陪着贵人过来的。
我们继续查,便查出来了,石老板其实只是一个管事,他背后另外有人,那人姓刘,名叫刘渺,在平城时小有名气,二爷可能听说过,他就是怀安郡王的幕僚。”
亲信说的详细,陆林听得认真,待到亲信说出刘渺的名字时,陆林的眉头深深蹙起,问道:“刘渺来了京城?”
在平城时,百姓们对福王府的事最有兴趣,一来二去,陆林便听说了刘渺的名字。
平城的读书人对刘渺很是不屑,主要原因是刘渺贪财,爱钱如命,没有读书人的风骨。
柴荟进京时,陆林暗中让人打听过随行的人,并没有刘渺,莫非福王暗中派了刘渺进京辅佐柴荟?
第三零三章 开业(两章合一)
那日从宝月茶楼出来,柴晏送颜雪怀回青萍巷,半路上把董万千送回家,颜雪怀什么也没有问,直到马车驶出董家住的平安巷,柴晏忍不住,问道:“怀姐儿,你不好奇我为何要把董大姑娘送回去?”
“陆二爷做生意,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想来是刚谈,如果已经投入进去,你提醒也晚了。”颜雪怀说话的时候,右手的手指不经意地捻着左腕上的一颗玉珠子,珠子用红绳串起,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柴晏的手腕上也有一条红绳,不过没有串玉珠子,就是简简单单的红绳,洗澡时不小心弄湿了,有些掉色,看上去比颜雪怀的这条要陈旧。
“嗯,你不要介意,我不是要查你身边的人,而是董小白和浩子常在一起玩耍,你知道的,不用我去查,也会有人盯着,于是恰好查到正在与陆二爷谈生意的那家茶庄,发现有些来头,再查,茶庄背后的人竟然是柴荟。”
颜雪怀一怔,柴荟?
福王的孙儿,送到京城做质子的那个?
“董家是土匪的事,也查到了?太子还让柴浩和他一起玩?”颜雪怀心里有些发堵,前世同学的家长得知她是孤儿,便告诉孩子不要和她一起玩,她是孤儿,就是野孩子。
柴晏似是没有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笑着说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说,他说索性派浩子北上,若是浩子把青云岭招安了,这便是大功一件,以浩子的年纪,说不定还能名留青史,还问我羡不羡慕这白得的功劳。”
颜雪怀微笑:“你大哥豁达。”
“嗯,以后你见到我家的人就知道了,我们全家都是这种性子,没有那些个偏见。”
柴晏笑看着颜雪怀,忽然换了口气,柔声说道:“伯母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
“我知道。”颜雪怀当然知道,柴晏就连头发丝上都写得高兴两个字,她若是还看不出来,她就是瞎子了。
“怀姐儿,那我请父皇赐婚,你看行吗?”
颜雪怀又是一怔,什么?赐婚?
这也太快了吧。
“我不是说过,我们先在一起试试吗?”
柴晏有些委屈:“我们,我们已经试了好久了,再说,我都被你给......怀姐儿,你总要对我负责吧?”
颜雪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不就是亲了他吗?何况还不是用强的,她一亲上去,他就从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变了?
还要负责?
颜雪怀打量着柴晏,目光落在柴晏的肚子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隔着衣裳,硬绑绑的,手感不适。
“这也不像是怀上了,凭什么让我负责?”
颜雪怀觉得自己的口气像个渣男,她一抬头,却看到柴晏的脸红得像要滴血。
颜雪怀忽然明白,她这个举动好像是把柴晏给调戏了。
她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般清纯鲜嫩的小嫩草,竟然让她这头老牛给遇上了。
她故意把身子往柴晏身边挪了挪,没想到柴晏居然破天荒地避开,还把身体侧到她看不到的角度。
“怀姐儿,你坐那儿别动,不要过来。”
颜雪怀眨眨眼睛,她什么都没有做,她真的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