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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子开口就把她拽出去,“我离得远听错了,你居然敢将错就错!幸好耿团长在家,要是今儿都是女人,谁下去把他爱人拉上来?”
耿致晔跟叶烦商量:“嫂子教训她了,这事先这样?”
叶烦点头。
耿致晔扶着她躺下:“苗苗,你爸在家吗?把你爸找来,我跟他商量点事。”
廖苗苗带着弟弟妹妹回隔壁,大宝二宝跟耿致晔去厨房。屋里忽然安静下来,叶烦又感觉害怕,跟七年前从小叶烦身上活过来一样惶恐不安。
廖苗苗的妈妈在屋里做饭,没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廖苗苗回家就说农副产品市场的售货员是个害人精,不好好上班,又来这边瞎逛,还吓得叶阿姨掉井里。
她妈吓得差点把碗当勺,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廖苗苗虽然没看见,但她看见叶烦拎着水桶去挑水,能猜的大差不差。见她爸也好奇,就从头说,一直说到桂花姨揪着那个女人去耿家,耿团长没计较,叫她来找爸爸。
政委有个不好的预感,大步流星到耿家,见客厅里只有俩孩子:“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大宝:“在卧室。爸爸喂妈妈吃粥。伯伯,请坐。”
政委一时不知该揶揄耿致晔,还是该调侃他爱人,还是该夸孩子懂事:“你妈妈没事吧?”
“没事。”大宝摇头。
政委皱眉,孩子的神色太冷漠了吧。
“知道妈妈掉井里了吗?”
耿大宝洗脸的时候忍不住问他爸他妈究竟怎么了,玩水也不脱鞋。耿致晔说叶烦不小心掉水里了,又趁机叮嘱耿大宝,没有爸爸妈妈跟着不许靠近井,也不许去海边。然而大宝没见过井,潜意识认为跟河里差不多,也没把他爸的叮嘱放在心上。
闻言,大宝先叹气,粥也不吃了,放下勺子,一脸拿妈妈没办法的样子:“我妈妈爱逞强。我爸爸没告诉我,我也知道,爸爸肯定说他挑水。”
“耿大宝——”
“喝粥!”
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先后从卧室传出来。政委顿时想笑:“你妈掉井里,你好像不意外?”
“早上快把房子点了。叫她出来,她还逞强。死鸭子都没她嘴硬。”大宝越说越来气,妈妈太不爱惜自己,不知道火多厉害。大宝撑着饭桌起来,朝爸妈卧室吼:“叶烦烦,再不听话,我给姥姥写信,叫姥姥收拾你!”
耿致晔拿着碗勺出来:“会写信吗?口气这么大。”
“我——我不会找人写啊?苗苗姐跟卉卉姐一样高,肯定会写。”大宝瞪着眼睛看着他爸,“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听,都听叶烦烦的?”
耿致晔朝他脑门上弹一下:“说话都费劲还教训我?”
“我要告诉姥爷!”大宝气得大声吼。
耿致晔瞬间无法淡定:“儿子,打个商量,你当不知道,爸爸给你买一斤,不,两盒奶糖。想吃多少吃多少。”
大宝眼睛骨碌一转:“击掌!”放下小手就朝妹妹肩上一下:“二宝,你说,爸爸没说给你买。”
二宝嘴里塞满粥,鼓着腮帮子使劲点头。
耿致晔顿时感到眼前发黑。
政委又想笑:“你也有今日啊。不过,叫我来什么事?”
“那口井太危险。你找后勤弄点石子把周围垫上,再把井口砌高,至少四十公分,再加个井盖,现在这样太不卫生。”
政委心说还以为你要把井填了:“这里最不缺石子和树木,井盖和石子没问题。可是怎么砌?”
“用我家院里的砖头。算了,别做账了,就算我的。回头再叫渔船帮我捎。”
政委:“行!不过你搭个厕所木板不行吗?”
“台风来了呢?”
政委下意识问:“有台风?”
“多新鲜呢。”
政委没理会他的挤兑:“台风大不大?什么时候?”
“再过一个多月吧。七八月份。”
政委家放痰盂的棚就是木片搭的,闻言他顿时坐不住,立刻去部队找闲着无事的后勤人员。
俩驾驶员和半个炊事班的人被政委找来搬砖和水泥,他自己开着三蹦子找木匠买板子拉石子。等他拉一车东西过来,无论驾驶员还是炊事班的都干看着。
政委:“这活儿还用我教你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没演练过?非得工兵才行?”
班长朝身后看一下,低声说:“那些大姐嫂子不许我们动。”
政委大声问:“谁不许?”
不远处人群中走过来一位女同志,刘桂花在此得脱口而出“又是你”。这人也不是外人,驾驶员老司机的爱人田小凤。
“政委,不是我挑事。”
政委心说这样说正说明你挑事:“你说。”
“那么久都没人修,叶烦自己脚滑掉进去,你和耿团长就大张旗鼓修井。还是大小姐的命金贵啊。”可惜是个假的。田小凤撇一下嘴,“水泥砖头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拿国家的钱为她修井,不合适吧?”
政委笑了。
田小凤奇怪:“你笑什么?”
俩驾驶员把田小凤的丈夫当师傅,见状俩人异口同声叫她回家去,别在这里扒瞎。
“我哪儿扒瞎了?”田小凤冲其他军嫂招手,“大家说是不是一直没人修?”
炊事班班长还得回去盯着午饭:“这些水泥和砖头都是从耿团长家拉的。耿团长留着盖厕所的。我们就是趁着休息搭把手。不行啊?”
“怎,怎么可能这么巧?”田小凤摇头不信,“耿团长他,能掐会算?”
老班长摇头:“谁知道呢。说不定耿团长叫他爱人跳井,然后把趁机修井,收买人心。嫂子,您是这样想的吧?”
“我什么时候这样想了?”田小凤急赤白脸。
老班长:“你确定砖和水泥都是耿团长的,再这样想也不迟。按照你的思路,难道还有别的可能?”
田小凤脸色涨红:“得意什么。就这破地方,你们在这里呆一辈子,也没人能想起你们。”
老班长怒气上来指着她:“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田小凤扭着腰撇撇嘴施施然离去。
老班长气得追上去,政委一声“站住”把人定住。田小凤回头看一眼,得意洋洋地回家。老班长见状气得说:“大不了我转业!”说出来又不舍,就问俩驾驶员,“她什么来头?”
驾驶员之一:“她小姑子的婆家嫂子的娘家弟弟是首都某位首长的警卫员!”
“可,耿团长是空军某位首长的亲女婿!掉下井的是他亲闺女!”老班长大声吼。
政委:“干活!”
“不是!”
政委话音刚落就听到这俩字。循声看去,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眼生。他只比耿致晔早调过来半个月,又一直在部队调度,看谁都眼生:“你们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