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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份娇媚展示于人。
这?时的她,艳丽,柔軟,又有雏鸟般的依赖。
他也愿意?予她几?分体贴。
“婳婳。”他唤她,“放松些。”
明婳便红着脸,闭上眼。
但循循容纳时还是忍不住抬起手,牢牢抱住男人劲瘦的口口。
裴琏也不大好受,她还是太小,身?子小,骨架小,开始总是要多费些耐心,免得伤着她。
“子玉哥哥。”她抱着他小声唤,白皙小脸已经红透了,枝头熟透的桃子般。
裴琏眸色微深,俯身?再次吻住那抹朱红唇瓣。
红绡纱帐逶逶垂动,宛若潮水携浪来,一声淹过一声,一波盖过一波。
直至夜深,红浪退去,帐内绽开浓郁兰麝,掩过山间六调的幽幽清寒。
一片昏暗里,心跳和呼吸过了很久还未平息。
明婳汗涔涔地窝在裴琏怀中,仿佛精疲力?尽。
裴琏摸了摸她的额发,嗓音带着事后的哑:“孤抱你去沐浴。”
汗水黏腻并不好受,可她却抱着他的腰,摇摇头:“子玉哥哥。”
在床笫之间,他话不多,而她说的最多的便是这?四?个字。
裴琏看着窝在怀中的小妻子:“怎么?”
明婳呢喃道:“没怎么,就是想再抱抱你。”
裴琏知她许是还陷在方才情事的余韵里,道:“待清洗洁净,再抱也不迟。”
“不……”明婳闭着眼:“就想现?在抱。”
年纪小,也爱使小性子。
裴琏垂下眼,盯着她酡红汗湿的脸,无奈。
罢了,再容她一会儿。
搭在她腰间的手也挪到了她光洁的背上,哄孩子般有一下没一下拍着。
两人安静地温存了一阵,明婳总算缓过气,脑中冷不丁冒出?皇后娘娘白日说的那些话。
她咬了咬唇,从?男人年轻结实的胸膛上爬起,鼓足勇气问:“子玉哥哥,你真的不同我们一起去行宫吗?”
拍背的大掌有一瞬停顿,而后放了下来。
借着透过纱帐的昏昏烛光,裴琏看着眼前这?张微酡姣美的小脸,道:“你想孤去?”
“嗯!”
虽然他总是冷着脸,但想到大家伙儿都?走了,就留他一人在长安,未免太可怜。
明婳撑着手臂,往他身?前挪了挪,一双水润明眸晶晶亮:“一起去吧,行宫那么好玩呢。而且我打听过了,先前父皇在行宫也照样处理政务,不是非得留在长安不可。”
她靠得近,又未着寸缕,身?上的馨香丝丝缕缕涌入鼻尖,裴琏喉头微滚了滚。
心里有刹那的动摇。
但意?识到这?份动摇后,他很快沉了眸。
明婳还在等着他的回答,裴琏却是抬手,扯过被子将她一裹:“孤已安排好皇城内的巡防,如若临时变卦,又要重新安排布局,许多事也需重新规划,多有不妥。”
尤其前往骊山,只?是为了一时玩乐,简直是错上加错。
果?然,美色在怀,易腐人心。
裴琏心下自省,也不等明婳多说,便将她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吩咐殿外送水。
一番清理之后,二人重新回到帐中,明婳却还在想去骊山的事。
她知道裴琏身?为太子,出?行一事肯定不如她轻松,她临时要去,皇后给她安排车马宫殿就成,但裴琏要出?行,要顾及方方面面 。
且现?下离出?发的时间不到四?日,临时变动,的确麻烦。
但一想到他真的不去,心底不免泛起一丝小小失落。
“为何?叹气?”
枕边冷不丁响起男人的声音,明婳怔了下:“啊?”
裴琏侧过身?:“你方才在叹气。”
明婳抿了抿唇,道:“就是觉得有点遗憾……”
裴琏:“遗憾什么?”
明婳道:“你不能一起去骊山呀。”
裴琏静了两息,道:“孤并不爱玩乐,便是去了,也无法陪你游猎踏青,何?况你有你兄长与姐姐作伴,没什么好遗憾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明婳迟疑片刻,忽的翻个身?,骨碌滚到了他怀中:“你是我夫君,和哥哥姐姐是不一样的。”
她身?子绵軟,又刚沐浴过,清清爽爽,裴琏便也抬手将她抱住。
明婳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香,忽又仰起脸,望着他:“子玉哥哥,我去骊山一个月,你会想我吗?”
想她?
裴琏微微蹙眉,沉默下来。
明婳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开口,细白指尖攥着他的衣襟,又问了一遍:“想吗?不想吗?到底想不想吗?”
她问得急,纤娜身?子也在怀里蹭来蹭去。
黑暗中,裴琏薄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原本搂着她的手,滑去腰间。
“啊,你……!”
天旋地转间,细腰便被牢牢握住,男人高大的身?躯再次覆了上来。
明婳睁大了眼,炽热的气息喷薄在颊边,他轻轻咬了下她的唇。
她才将吃痛启唇,他的舌便长/驱/直/入……
方才的澡又是白洗。
翌日明婳醒来时,也不记得他有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她就如一叶舟,随着他汹涌的波涛沉沉浮浮。
最后她连怎么被抱起洗漱,又怎么被抱回来,也毫无印象。
唯一记得的是,他特别狠,好几?次她都?觉得她的腰要折了,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接下来三?日,裴琏都?在紫霄殿住,不然明婳觉着她的小命要丢在床上了。
但出?行的前一晚,他还是来了瑶光殿。
明婳看到他,想到那晚被弄得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不想回答她,就榨得她没力?气。
相较于她的郁闷,裴琏若无其事般,问她:“出?行的箱笼可都?收拾好了?”
明婳低着脑袋,不理他。
裴琏淡淡扫过一旁的采月采雁。
两婢霎时战战兢兢地躬着身?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采月硬着头皮道:“回殿下,已经收拾妥当了。”
裴琏嗯了声,余光瞥见明婳偷瞄的小动作,眸光轻动。
须臾,他道:“孤去沐浴。”
他一走,采月和采雁立刻凑到明婳身?边:“主子,方才殿下问话,您怎么不答呀。”
“是啊,虽说太子殿下是您的夫君,可他到底是太子,是储君。”
方才那静谧的一阵,两婢心里都?捏着一把冷汗,生怕太子殿下动怒,拂袖离去。
明婳也不知如何?解释,想了想,她支颐问:“你们觉着殿下他……喜欢我吗?”
两婢皆是一怔,彼此对视一眼后,采月道:“奴婢觉着殿下是喜欢主子的,不然他为何?要给主子送那么多名家字